“抱歉抱歉,烏弦小姐。”高大的男人面上難掩歉意:“裡娜有點小性子,煩請烏弦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或許是知道自己的嶽父有意撮合侄子和眼前這位看起來優雅甯靜像是洋娃娃一般的貴族小姐,布蘭登特意停下來表達歉意,希望不要讓自己有些小性子的妻子攪黃了侄子與這位小姐的婚事。
正如布蘭登所說,薩布裡娜的脾氣确實不好,說話刻薄至極,對自己的家人也是直往傷口上撒鹽的惡毒存在,這種人設在柯南的劇情中常年擔任着被害者一角,但冬月楓總覺得這位鄧斯坦家的二小姐知道些什麼,不是那麼簡單
羅維恩神色平靜,依舊是那般溫煦的笑。
等到薩布裡娜噴完毒液端着酒杯施施然離開時他甚至還有心情開玩笑的說道:“二姨一定是一朵帶着刺的紅玫瑰。”
冬月楓:?
不是,哥們。你這麼大度的嗎?剛才你二姨就差沒指着罵你雜種狗東西了诶。
羅維恩摸着下巴,眉眼彎彎:“烏弦小姐是一朵藍色鸢尾。”
冬月楓一愣,完全沒有想到羅維恩會這麼評價她。
少年彎着眼睛,伸手拂去少女頭上一片花瓣,柔軟的,輕輕一掐便幹煸的花瓣。
“烏弦小姐也是為了祖父而來的嗎?”
冬月楓沉默不語。
“烏弦小姐是個好人。”
被發好人卡了呐冬月楓心想。
羅維恩看向窗外已經沉下來的夜色,依稀可見璀璨燈光下遠處搖曳在晚風中的薔薇。“今天沒能陪着烏弦小姐去到紮格爾湖,還請烏弦小姐見諒,為表歉意我會準備一份賠禮等到晚宴結束送給烏弦小姐。”
說完他微微一彎腰:“烏弦小姐,今天與你在一起的時光十分美麗,隻是晚宴即将開始,請容我先去準備一番。”
冬月楓阖首,站在原地看着這位如花兒一般的少年走入黑暗之中,少年步伐有些淩亂行動倉促,他的腳步一頓微微側目像是還想在說什麼,隻是他什麼都沒說轉身再次離開。
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冬月楓微微歎口氣,她聽見有婦人斥責鄧斯坦家的家教,明明客人已經到場但主人卻不見身影。總覺得今夜不太平呐,不過不太平總歸是好的,至少能讓她有機會渾水摸魚。這樣想着,冬月楓一轉身便看見角落的沙發上坐着的少年。
微長的頭發遮蓋住他的眉眼,隻能看見他緊抿着的薄唇。他穿的是管家準備的三件套西裝,即便坐着他也挺直了背顯得他整個人挺拔的像是一棵松樹。
冬月楓走到他的身邊坐下:“在想什麼?”
“楓醬。”徐旭陽搖着頭,神色無辜至極:“隻是在發呆,沒想什麼。”
兩人對視一眼,冬月楓習慣性的摸着他的腦袋安慰道:“是不習慣這種場合嗎?”
徐旭陽環顧一圈,垂下目光,頭頂水晶吊燈的光投落在他的臉上落下一片陰影:“隻是覺得,這群人和摩伊賴船上的那群人很像,有點惡心。”
冬月楓收回手:“這世上萬物,無論什麼隻要和人的欲望扯上關系,都會顯得惡心至極。如果你不喜歡,等一會找到那個東西我們就走吧。”
“楓醬認為诶斯波西托小姐說的是真的?”
诶斯波西托兩姐妹在冬月楓的暗中運營下在組織的名單上已經是死人了,至于诶斯波西托姐姐說的那件事,冬月楓也在暗中拜托人秘密調查。弗朗西斯·鄧斯坦在不知情的民衆眼中可能就是一個靠着自己的雙手和努力“麻雀變鳳凰”裡的麻雀,甚至還在成名後建立“花朵基金會”幫助那些貧困的未成年人,是個大大的好人,一個慈善家。
但是如果真的這麼簡單的話,诶斯波西托姐妹也不會在被他收養之後轉手送給組織内大名鼎鼎的冰酒。冰酒的名聲可不怎麼樣,男女不忌,年齡不忌,曾經還因為玩得太過分被警察傳喚,後續是組織在意大利警察局裡的卧底出手替他抹平。
這麼多年,弗朗西斯·鄧斯坦為了加入組織替組織幹了不少的事,可以說他的手上一定是不幹淨的。而那什麼“花朵基金會”也不過是名聲上說着好聽罷了,實際上就是替所謂“上流社會”中的精英和名流洗錢以及提供一個不忌年齡不忌性别的平台罷了。
正如诶斯波西托姐妹所說,他們不過是被買賣的商品。
冬月楓正想得出神,忽然感覺自己的裙子被什麼東西扯着,她低頭一看,是一個白白嫩嫩的小孩。
小孩穿着白襯衫背帶褲小皮鞋,帶着淺棕色貝雷帽,神色有點臭屁,睜着一雙藍眼睛盯着兩人。
徐旭陽低頭,沉默,疑惑:“這小孩,有點眼熟啊。”
“長得像是某位故人。”冬月楓也沉默。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底的驚恐。徐旭陽旱地拔蔥似的将小孩抱起,上下左右徹徹底底打量一番後問到:“你是哪家小孩?”
“工藤新一,是個偵探。”小孩用一種不符合他年紀的嚴肅表情:“所以哥哥可以把我放下來嗎?”
冬月楓:……
徐旭陽:……
哦,死神幼年體。
兩人對視一眼,冬月楓又問:“你幾歲啦?”
小孩用十分驕傲且臭屁的語氣:“馬上三歲了。”
兩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