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為我拿的斯内普的劇本。”男人忽然說到:“Too bad you don't have your mother's eyes。”(可惜你的眼睛不像你的母親。)
冬月楓不再前進,她站在門前冷冷說到:“你應該可惜的是這個世界沒有鄧布利多,所以沒辦法制衡伏地魔。”
冬月楓看了轉身便走。
代基裡:“不進去看看嗎?”
“讓他們安心的睡一覺吧。”冬月楓握緊了手上的拐杖,她停在走廊:“而且,他們應該不想見到我吧。”
“你和阿爾是同事,應該有看過我的資料。”代基裡沒有回答,但冬月楓已經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接下來還要去哪裡嗎?如果不介意,可以在醫院住下,畢竟你也不想以後一直拄着拐杖吧。”男人偏頭,他像是鄰居家的叔叔一樣,露出擔心的神色說道。
冬月楓沉默不語,接下來她還要去組織的另一個基地,在哪裡會有代号成員告訴她接下來的任務。
司機将車停在冬月楓面前,冬月楓拉開車門即将上車的前一秒忽然聽見身旁的男人說道:“其實我一直都想說你應該是哈利波特,但是這樣太不吉利了。”
冬月楓回頭看去,男人站在路燈下,晚風吹動他身上的白大褂。
“你也可以叫我凜叔叔,畢竟我和你父母關系不錯。”他像是有着說不出的疲倦,笑起來時眼角的細紋清晰可見,身後黑漆漆的一片:“放心吧,我會保護好他們的。”
組織在日本總部的據點很多,大多數都是一些酒吧之類的,而冬月楓這一次到的據點是一間看上去古典十足的居酒屋。
“忘了問你,你的代号是。”
司機畢恭畢敬的低下頭:“小姐,屬下還未獲得代号。”
“是嗎。”冬月楓腳步不停,一名穿着藝妓服侍的女子踩着小碎步來到冬月楓面前,她個子極高,眼尾拖出一道豔麗的紅。
她來到冬月楓的身前微微一傾腰,像是古時遊廊的遊女一舉一動之間風情萬種,伸出手示意:“小姐,接下來請随我來。”
司機被女人的手下攔在身後,她說到:“請在這裡等候。”女人雖然穿着藝妓服飾,但繃緊的小腿以及手臂都顯示這個人武力值不低,甚至是顧及到冬月楓的腿傷,她還放慢了腳步聲。
木門被推開,房間中央端坐着的老人出現在冬月楓面前,他穿着傳統的深灰色浴衣,桌上擺着各色的刺身料理。
女人跪在門旁垂頭:“爸爸,大小姐已經到了。”
老人的目光讓冬月楓下意識的開始不舒服,這種感覺和當初她直面烏丸蓮耶時一樣的。
清酒一言不發,女人卻伸手示意冬月楓請進,冬月楓放下手中的拐杖坐下便聽對面的老人用他那充滿了古老銅鏽灰塵氣息的語調慢悠悠的說道:“小姐,鄙人清酒,侍奉那位大人已有四十餘年,是财政組總部目前的組長。”
他伸出那枯木一般的手:“小姐應該還未吃過晚餐,請原諒鄙人擅自做主,若是小姐不喜歡請盡管吩咐。”
冬月楓的目光落在桌上的料理中,兩套碗筷,但是她沒有一點的食欲,胃不斷地絞痛着,精美瓷盤中被精心擺放過的生魚片在屋内暖黃昏暗的燈光下泛着光澤但隻讓她想吐。
于是冬月楓撇過視線落在老人身上,更加想吐。
他的眼皮耷拉下來,醜了吧唧的心眼子跟蜂窩煤一樣一千六百個。
冬月楓握起筷子,挑中一塊三文魚刺身送入嘴中,陰沉着臉冷聲道:“不用。”她百般挑剔的選了幾塊便停下了筷子,她用手帕擦着嘴:“東西呐?”
清酒敲敲桌子,身後的門被推開,一個看上去神情呆滞和冬月楓差不多大的女孩拿着她要的資料走了進來。
“這裡面有關于您以後的身份資料和接下來的任務資料,以後您便是烏弦家的繼承人烏弦楓。”
冬月楓将手中的資料大緻翻看了一遍,從中看見了不少的名字,她父母的,烏弦家的、冬月家的以及一個十分陌生的姓氏:星野。
這幾家都和組織有關系,冬月楓心裡摸索着,又翻開了接下來的任務,又看見了熟悉的名字。
丹尼斯.亞伯拉罕。聖彼得堡那個軍火商。
冰酒,财政組歐洲分部組長。
血腥瑪麗,财政組歐洲分部成員,冰酒的固定搭檔兼下屬。
清酒:“任務成功後,那位大人會賜予小姐您的代号。”
冬月楓放下資料,兀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星野隆一?”
清酒:“正是鄙人。”
冬月楓指着資料上的一個男人,那個人長得與她的父親阿爾伯特一模一樣的男人。她問:“這位烏弦悠真是誰?”
“您的父親。”清酒慢悠悠的說道:“本名冬月悠真,入贅烏弦家嫁與烏弦家大小姐,也就是您的母親烏弦憐。”
冬月楓又去看那位烏弦憐女士的照片,果不其然與她的母親蘿西長相别無二緻。
冬月楓沉默着放下照片。
……
趁着司機被她支開去買酒的時候,冬月楓找了個垃圾桶,将胃裡的東西吐得一幹二淨。
晚春的夜晚,涼風吹起泛起一陣冷意。
風中似乎還帶着櫻花的香氣,冬月楓直起了身子,她伸手抹去眼角的淚珠。
冬月楓忽然想到自己曾經在哪裡看見過那雙眼睛了。那是父母搬家後她來到新學校的第一天,站在講台上她一眼看過去,就看見窗邊乖巧坐着的男孩,那時陽光跳躍在他的發絲之間,他睜着那雙漂亮極了的眼睛,像一隻好奇的貓貓目不轉睛看着她。
是童話裡的小貓精靈。
那是冬月楓的第一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