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們是怪物，”漩渦美月說道，“一部分人天生就是忍者擁有遠超常人的力量，一部分人又無法成為忍者缺乏成為忍者的才能，我們的差距就像狼和狗一樣。”

她嘟囔着說出自己的想法：“狼和狗怎麼可能是同類，所以我們忍者隻能是怪物了吧？你覺不覺得，這個世界上本來不該有忍者的？”

“事實上，狗是由狼馴化來的。”這麼回答着的你卻想起了忍者的來曆。

“哈，”漩渦美月笑出了聲，“那你說是先有普通人還是忍者？原來你們才是狼嗎？”

按族群生活習慣和實力來排的話，你覺得忍者才是狼。

……不對，怎麼被繞進去了。

你問她：“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這種問題我們族裡的三歲小孩都不會問了，”美月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又說道，“如果所有國家都是忍者來管理，我們忍者是不是就不用參與戰争，不用殺人了？”

你思考了一下這個可能性，然後給出悲觀的結論：“我覺得不可能。沒有忍者，普通人也會殺人。有了忍者，普通人還是會殺人。戰争的成因很複雜。”

“所以我們還是怪物。”美月又繞了回來。

你有些惱了：“所以你就是想讓我承認你是怪物。”

“在你眼裡，我是嗎？”她問。

“你就不能是人嗎？”

“那你覺得我是人嗎？”漩渦美月和你死磕這個問題。

“……我們是人，也都是怪物。”最後你說道。

得到自己想聽答案的美月提了提自己的被子，終于心滿意足：“雖然你有點投機取巧，但是晚安，小雪。”

這下你睡不着了，伸手去戳她：“你怎麼不叫我幸子？”

她翻了個身面向你：“你不是小雪嗎？”

“在你眼裡，我是幸子多一點，還是小雪多一點？”你問她。

她有些不耐煩：“你怎麼和我一樣？”

“既然我剛才回答你了。”你說。

“……”

“好吧，”她妥協道，“你既是幸子，也是小雪。”

你：……

“真夠投機取巧的。”你評價道。

漩渦美月：“和你學的，狡猾的普通人。”

你無話可說。

好一會兒，漩渦美月又說：“按照渦之國的法令，他要殺你，你反擊，你無罪，隻需要付點喪葬費，所以你隻是人，不是怪物。”

她忽悠不到你，你反駁道：“他是貴族，按法令而言，他要殺我，我該跪下讓他砍得順利一些。”

“那就是法令的問題，被追殺還等死，這是什麼鬼道理。”

“你确定這是你該說出來的話？”

“這東西制訂出來的時候我都沒出生，為什麼不能說？”

“……”這次你沒說話了。

“不過……”

“不過？”

漩渦美月說：“我不知道火之國是怎麼規定的。”

你覺得躺着這麼和她說話有點累，于是也翻了個身，面向她：“剛巧，我知道。和渦之國相似——乖乖跪下把脖子露出來，免得刀卷刃。”

“真有人這麼幹？”

“那自然不可能。”

“所以火之國的法令也有問題。”漩渦美月語氣笃定。

貴族就不該存在。

但你又反駁了她忍者統治世界的情形。

她看似在說貴族不該存在，但不是。

貴族可以是非忍者，也可以是忍者。

“嗯，”這次你沒和她唱反調了，“但還有個問題。”

美月問你：“什麼問題？”

“我現在是渦之國的人，又不隻是普通的渦之國人，不能正常地按照法令來處理，就像那個船員。”

你說的是那個雷之國想撈的水之國船員，也是你們此次前往雷之國的目的之一。

“如果是幸子，我們就可以做雷之國。但如果你是小雪，就得按火之國的規矩來，”美月恍然大悟，“那你想當誰？”

“我不知道，我覺得我似乎太貪心了。”

這次漩渦美月沒向着你了。

“渦之國對你不夠好嗎？你真的很貪心。”

“你想我當幸子？”你問她。

她回答得理所當然：“那是自然，但這和你的選擇沒關系吧？”

“……是嗎？”你遲疑道，“我覺得會有部分影響。”

“就算你覺得我是人，我也覺得我是怪物，”黑暗中的漩渦美月眯了眯眼，她語氣不爽，“你自己有答案，别想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那你又問什麼要問我？”

“不為什麼，就看看你是怎麼想的，”美月完全不覺得有什麼問題，語氣極為認真，“就算是怪物，我也是忍者，但我會想辦法變得不像怪物的，回去我就找族長問問該怎麼改掉法令。”

“……你這樣說，我就感覺自己更像是個怪物了，”還是天生的那種，而不是被忍者變成的，“不過，你們和千手，不愧是遠親。”

“為什麼這麼說？”美月似乎皺了皺眉，你隻看見她眉間那塊的陰影動了動，憑她的語氣判斷出來的，“你應該說，千手不愧是我們漩渦的遠親……啊！”

漩渦美月突然驚呼出聲。

“怎麼了？”你問她。

“我剛想起來——今天事情太多了，沒來得及和你說，”美月解釋道，“今天剛接到的消息，千手和宇智波，要結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