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矶撫的頭部布滿了猙獰的硬刺,如同一隻可怕巨獸,此刻卻順服地将頭顱貼在地上,平和地看着忍者小五郎。
“我的母親是創世的仙人,祂被篡奪了神力,連我也被鎮壓在這海底龍宮,被迫運送你們這樣的人。”
“我們怎樣才能救你?”小五郎新結識的同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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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五百木一行人達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後,你們約定好詳談的時間,商量着去找人去町中的其它醫館裡談相同的合作——當然,你對能談下來的幾率并不報期待,更多的目的時為了告訴他們五百木學派的存在。
當下許多行業的技藝都是通過嚴苛的師徒傳承制繼承,若非五百木學派式微,又急需發展,他們很難同意你的想法。
期望其他本就有着一套成熟體系和完整傳承制度的醫師們分享自己賴以吃飯的本事,不如期待忍者們将查克拉提煉之法無償分享給普通人。
想要促使他們加入這個行列,需要等他們逐漸了解且意識到五百木學派理論的意義,在不限于即将被淘汰的壓力、職業理想的追求等因素的推動下自發站出來成為推動學科研究的一員。
你要做的就是第一步——讓他們知曉了解,甚至于免費給出印好的刊物。
總之,前期的推廣是一筆不小的花銷。
商量完這些,你又給他們分享你前兩次觐見大名的經驗,總之就是别把大名當傻瓜。
交談的時候,門外突然想起一陣急促的跑動聲,門刷地一聲被拉開,你聽見一個年輕的女聲有些慌亂的聲音:“老師,花合小姐的症狀惡化了!”
門外是個長相與真司有些相似的年輕女性,幾縷汗濕的棕褐色貼在額間,留着時下女性很少留的短發。
她一開門就和你對上了視線,愣了少許後歉意地向你點了點頭,然後又向五百木醫生看去,你注意到房裡另外兩人臉上皆有憂慮之色。
五百木醫生低聲向你解釋要去見一個病人,先失陪了。你想起來的路上老闆和真司的對話,隻說病人要緊,奇怪的是離席的隻有五百木醫生一人,他跟在那名和真司極為相似的女性身後率先離開。
門關上的時候,你聽見她正低聲和五百木醫生交代病情,隻聽見幾個碎片般的詞彙:“完全失明……無法止痛……”
你轉頭看向還留在房間裡的真司師兄弟兩人,猶豫片刻後說道:“不用在意我,兩位也去吧。”
“不是這個原因……”真司說着瞅了兩眼阿航,見他沒有出聲制止,便解釋道,“那位小姐不太願意和男性接觸,平日都是姐姐——就是剛才來通知老師的那個人——在看顧那位小姐。”
說到這裡時,真司的臉上浮現起十分容易被辨認出的可憐神情。
你若有所思地低下頭,花合的名字讓你感到些許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再問下去就是那位花合小姐的隐私了,你止住這個話題,問道:“您和您的姐姐都在五百裡先生門下嗎?”
說起姐姐的時候,真司的心情明顯好了些:“嗯!那是我姐姐真緒,我當時得了病,老師路過我們村子的時候好心治好了我,後來我和姐姐就跟着老師學習了。”
“不過我沒有姐姐厲害,在跟着老師學習前,姐姐就跟着村子裡的巫女大人學了很多藥草的知識。”
你又和真司說了會兒話,見五百木兩人一直沒回來,想了想便準備辭行。臨行前你轉向阿航,謹慎地開口:“阿航先生,之前五百木先生提到過難以尋找新藥的事。”
大概是你之前和真司聊得很好,阿航似乎沒料到你突然和他說話,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這才才遲疑地點頭道:“是這樣的。”
“我隻是一個建議,”你說,“我之前讀到的一些書裡會将生了黴的菜放置很久,再拿來治病?”
你提到古代和青黴素類似的藥物。
阿航想了想,沉思道:“是有這種方法,一般是用在肺病上的,但這種藥制作既耗時,而且服用也有一定的副作用。”
你又問:“但五百木醫生之前告訴我,你們認為導緻人生病的是一些肉眼無法看見的微小生物。生過黴的東西理應有更多這樣的生物吧,畢竟小孩子都知道生黴的東西不能亂吃。”
阿航的眼睛漸漸亮起來:“泉小姐是想問為什麼同樣都是生過黴的東西,這種藥物反而能夠治病嗎?”
你點頭,小心地準備措辭:“嗯,會不會是這種藥裡有什麼我們看不見的東西,能夠殺死那些導緻我們生病的東西?服用後出現的其他症狀是我們也受了這些東西的影響,這種東西會不會也在其它病症上有作用?”
“我的意思是,既然貴學派有器具,說不定可以向這個方向研究試試看。”你想了想,又道,“其它藥物也是一樣,這些藥物使用後為什麼能夠達到我們所知的效果,如果解開這些問題,說不定能找到治病的新方法。”
這些是藥理學主要研究的内容,要揭開藥物在人體内的作用方式需要生理、化學等學科的基礎,在這個藥物使用還局限在口服和外敷、指不定連培養基都還沒出現的時代,想要一蹴而就把這些東西研究清楚幾乎是不可能的。
你隻能先大緻提出一個研究的方向給這群目前來說已經走到科學發展前端的人,作為一個沒什麼醫學基礎的人,你的提示也隻能到此,否則你就無法解釋你是從哪裡知道這些的。
如果運氣好,可能過幾年他們就能意識到青黴素的存在,但僅僅是發現并不能代表可以投入使用,一切隻能交給時間。
真司在一旁聽得有些入迷,難掩興奮地插話:“如果真的找到能夠對很多病症有用又安全的東西,那不就能證明我們的理論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