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被問得煩了,就說以後一天隻回答一個這種問題,今天的機會已經用完了。
[“那貴族真的是因為妖怪才患病嗎?”阿冬問。
秋次郎舔了舔毛,說着怎麼可能。阿夏也說:“當然不可能,如果要說妖怪的話,醫生才勉強能算是吧。”
“欸?!”一人一妖震驚。
“因為那個醫生就是我嘛。明明是心病,他們還到處找除妖師,鬧得我睡覺都不安穩。”阿夏抱怨道。]
*
以連載長度看,第一部分寫到這裡,差不多也該結束了。
你收好稿子裝袋,推開門找阿琴媽媽。
最近各家各戶生意都能算得上慘淡,平常人隻知道大名和其他貴族打起來,說不定還要換一個人做大名。
以前的戰争和這次不一樣,以往不管輸了還是赢了,都不會影響到大名,也不會影響到他們的生活。
店裡有些冷清,阿彩和太郎正在看衣飾圖冊,阿彩的手指正跟着圖冊裡的樣式在地上比劃,太郎正小聲說圖冊上這件衣服看起來太臃腫了。
阿琴媽媽在櫃台算賬。
你走過去,又看了眼兩個孩子,和媽媽說你打算送他們去寺子屋上學。
之前是剛開店資金周轉不過來耽誤了,又接連碰上了接手書屋、商行會和戰争前夕,現在才有時間關注家裡兩個孩子。
反正現在生意也不好,店裡不需要幫忙,這仗也不知道要打多久,幹脆送兩個孩子去上學好了。
你隻教了他們認字,其他成體系的東西最好還是去寺子屋裡學學,能多認識點同齡朋友也好。
阿琴媽媽自然沒有異議,你們當即把兩個孩子打包送去寺子屋。
太郎和阿彩因為要開始離家上學,被陌生的成年人管束,哭得聲嘶力竭,問你怎麼不一起去。
你詭異地生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情緒,就像以前看着要準備激烈的升學考試的學生們瘋狂補習而你已經熬過了那一關時的感覺。
“因為我該學的都學完了,工作還能賺錢,你們加油吧。”你惡劣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妹妹們。
而且,能上學已經很好了。
要知道隔壁柱間和斑小時候的夢想就是建個村子和學校,讓小孩子能夠不用那麼早上戰場,把弟弟妹妹們都保護起來。
而這個夢想完成的時間還不知道要多少年。
在你神清氣爽地把哭鬧的弟弟妹妹們打包送去上學時,火之國南部。
宇智波火核接到戰報,臉色尤為難看。
曾與宇智波一族聯手過多次的羽衣一族接受了敵人的雇傭,并利用往日對宇智波戰術的熟悉殺了先頭部隊一個措手不及。
宇智波火核自然知道羽衣一族突然站在宇智波對立面的原因。
——不過是因為田島大人去世,他們以為斑大人好欺負罷了。
忍族之間的合作從不看往日恩義,優勝劣汰,一旦露出弱勢就會被往日的盟友反咬一口。
好在斑大人和泉奈大人的眼睛……
火核想起前段時間斑大人在戰場用出來的那股力量,壓制住心中那股微妙的不安,将接下來的戰術布置下去。
“斑大人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羽衣一族隻是敵人罷了,”他安撫了一聲因為羽衣一族反水而情緒激動的下屬,“羽衣一族的背叛,族長大人會有決定的。”
——那個在上次戰争中第一次出現在戰場上的、擁有巨人般偉力的力量,在使用時真的不需要付出代價嗎?
作為擁有三勾玉的火核,自然明白寫輪眼對每個宇智波忍者的負荷有多嚴重。
——而且千手家族那個千手柱間,他的木遁又是什麼東西!那真的是人類能使用的力量嗎?
作為在戰場上成長起來的忍者,在目睹過自家族長和死敵的族長首次在戰場上使用出的超出常識的能力後,他隐約感覺到了一種不可逆的力量出現這個世界上,改變了什麼東西。
某種一直維護着這搖搖欲墜的世界的平衡的力量,被打破了。
而對面的羽衣一族卻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沒有意識到這點變化,将在戰場上面臨族長須佐能乎的羽衣一族,恐怕會因為這一點微小的誤判,徹底消失在忍界的曆史中。
宇智波火核在恐懼這種變化,不是因為同情作為敵人的羽衣。
而是作為一個像羽衣一族那般,持有舊有觀念成長起來的普通忍者,在面對這股能輕易改寫戰争走向和碾碎過往一切觀念的力量時的恐懼。
幸而宇智波有斑大人,這股毀滅性的力量不會突然降臨在宇智波的頭上。
不幸的是千手有千手柱間,當年千手柱間怎麼沒能死在南賀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