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的應激越來越嚴重,需要尋求外界的幫助。
但在這個世界,你不知道能找誰幫助你緩解這些症狀,讓你從中掙脫出來。
考慮良久,你去找了這個世界裡你唯一一個認識的醫生。
那位疑似是忍者的惠子小姐。
目前醫療水平做不到的事,是不是可以寄希望于忍術?
惠子小姐的醫館還是隻有她一個人。
少了有資曆年望的醫生,醫館有幾分冷清。
“前線的運輸隊似乎出事了,醫館就我一個人,”惠子小姐讓你坐下,姣好的面容上浮着淡淡的憂慮,“我先替你看看吧,最近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我之前遇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你抿了抿唇,在面對與你的世界醫術完全脫節的這個世界的醫生,擔憂對方會直接下一個粗暴的診斷,“我現在有些不對勁,時時刻刻都很害怕,睡眠也變得很困難,還有……前幾天我看到了一些幻覺,一些不存在的東西。”
“我想知道,有沒有辦法讓我變回原來的樣子?”
惠子小姐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異,詳細問了你最近的狀況和那天晚上遇到了什麼,又看了你的舌象号了脈。
“這些藥主要是用來安神定志的,”惠子小姐給你開了幾副藥,安慰你道,“除了吃藥,我的建議是最近就不要去店裡了,先修養一段時間。”
“如果可以的話,再找一些其他事來分散你對這件事的關注度。”她補充道。
“其他事?”你問。
“比如雕刻、學點其他東西,之前……”惠子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之前我認識的一個和你差不多情況的病人,會雕些東西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你深深看了一眼惠子,惠子的身份有問題,你沒有深究她說的上一個病人究竟是什麼情況,隻是簡單地點頭應了。
拿了藥出門,你擡頭望向秋季顯得有些蒼涼的天空,泛着像是要褪色的藍色的天空掠過幾點深色的大雁,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很奇怪的想法。
強大的、深陷于戰争之中的忍者們,和你這樣的普通人一樣,都會有心理方面上的困擾。
像是對弟弟的死亡無法釋懷的綱手、在同伴指責聲中走向自我毀滅的旗木朔茂,乃至再後來的旗木卡卡西、宇智波帶土等人……越是強大,心中承受的傷害越多。
偏偏在這種方面,這個能把死人召喚出來參與戰争的魔幻世界公平得讓人難過,給了所有人一顆會受傷的心。
*
你認真地考慮起惠子小姐的建議。
但一來老闆不在,你沒辦法請假,二來還是那個問題——喵之助。
你還沒忘當初老闆簽下你有一半原因是老闆需要人照顧喵之助。
這麼想着,你走到店門口,在看到店門外熟悉的身影後眼睛一亮,拎着藥包就跑了過去:“老闆,你回來了啊!”
外出了快兩個月的阿聰老闆正摸着下巴打量店門,聽到聲音後回頭看你,又看到你手上的藥,問道:“生病了?”
……
“那這段時間你先回去休息吧,”阿聰老闆進門後笑眯眯地抱起喵之助,一邊聽你将最近發生的事,一邊說道,又問道,“對了,那些人在奉行所?”
老闆回來後你心中大定,義憤填膺地跟着老闆告狀:“對,當時要不是有兩個好心人幫了忙,店裡肯定要出事了!”
“沒事,我到時候去一趟……”阿聰老闆點點頭,本來還想說什麼,走到書架前卻愣住了。
“你把書的順序都換掉了?”阿聰老闆的語氣有些古怪。
你點頭,看到老闆的臉色不對,小心翼翼地問道:“……不可以嗎?”
“……倒也不是不行,”他搖了搖頭,神情忽然顯得有些落寞,“沒事,就這樣吧,更方便客人。”
你:?
你心中的疑惑一閃而過,跟着彙報了這幾個月其他的工作成果,又想起一事:“啊,還有一事。之前失火的地方是賴實大人的府邸,現在賴實大人搬出來住了。”
阿聰老闆點頭看了你一眼:“這兩個月工錢拿了嗎?”
“拿到了拿到了,還是健太郎帶我去的,說起來老闆是賴實大人的下屬嗎?”你不禁打聽道。
阿聰老闆整個人都顯得十分放松,懶洋洋地巡視完自己的店鋪,坐到躺椅上:“現在不是了,想從我這裡走門路可走不通。”
你“哦”了一聲,悄悄翻了個白眼:你這種普通人攀上貴族做什麼,是能每月多二兩工錢還是能多吃一頓肉啊。
阿聰老闆突然回過頭看你,你連忙堆起笑臉,就聽他趕人:“趕緊回去養病吧,别把我這的客人吓得不敢來了。”
你:……
“好的哦,老闆。”
你保持着微笑,想了想又道:“老闆你去雷之國奔波這兩個月,怎麼一點都沒變?”
“沒黑沒瘦,這體質真讓人羨慕啊。”
老闆:……
“再不走你就别回來了。”他揚起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