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生時裹在赤金紋飾的襁褓中，眼睛尚未睜開，睫毛細長，唇色泛粉，一頭鉑金長發在空氣中輕輕蕩開，像聖光流轉。她安靜得不像個“戰争之子”，更像個剛從白玉蓮花裡剝殼而出的仙胎。

神王蹲下來看她，看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嘀咕：“怎麼看都是個安分守己、軟糯可欺的小女孩……這也能禍亂天下？”

衆神沉默了三秒，集體望向神王臉上剛被咬出一道牙印的指痕。

“她剛出生兩秒。”

“啧。”神王捂臉，“兇的很。”

顧清塵，這位降生于預言誤差中的少女，在她尚未睜眼的第一刻起，就注定要走上一條違背常理的道路。

她會是神？是魔？是那引動諸神黃昏的變數，還是重新繪制世界秩序的新筆？

沒人知道。

但她的名字，已經被寫入天庭檔案的最高機密之中，旁注僅一句：

“此子不詳，慎之又慎。”

當然，顧清塵本人對此完全不知情。

畢竟她那時，還在抓自己腳趾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