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剛要動的時候，蕭景焱卻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制止了他的動作。

“别動。”蕭景焱的聲音有些低啞，帶着一絲不尋常的情緒。

顧清塵微微一愣，随即敏銳地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

他的發絲，有些濕潤。

像是被淚水打濕了。

他的瞳孔微微收縮，聲音比剛才低了幾分：“……蕭景焱？”

蕭景焱沒有回答，隻是依舊保持着抱着他的姿勢，一動不動地埋在他的發間，似乎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

顧清塵心中一滞，平日裡那個冷峻強大的蕭景焱，在他的印象裡從未表現出任何脆弱的樣子。可現在，他的頭發被弄濕了——這家夥……居然哭了？

他試圖轉身，但蕭景焱依舊按住了他，力道卻不重，像是擔心自己會被發現。

“蕭景焱，你到底怎麼了？”顧清塵的聲音不自覺地放輕了一些。

“沒什麼。”蕭景焱的聲音很低，像是怕自己說出來的東西，會變得更真實。

顧清塵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選擇放棄掙紮，任由對方抱着自己，等他自己開口。

果然，過了幾秒鐘，蕭景焱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好像已經期待這樣很久了。”他的聲音帶着一絲輕微的顫抖，帶着一點難以察覺的歎息，“好像比我的年齡還要久。”

顧清塵的心猛地一震。

“你……”顧清塵想要問什麼，卻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蕭景焱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地抱着他，像是害怕一旦放開，這種難得的溫暖便會消失不見。

顧清塵沒有再追問，他隻是緩緩擡起手，覆上了蕭景焱的手臂，聲音很輕：“……嗯，我知道了。”

如果他不願意說，那就不用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