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按住奧利弗亂動的四肢,弗雷德一把将東西搶了過去。
“不就是一封信嗎,我倒要看看寫了什麼東西你這麼緊張……”雙子兩人将頭湊在一起。
“不能看,弗雷德!喬治!這不是我的東西!”
“我才不會信呢……該不會是誰給你的情書吧。”
奧利弗站起身,在他們不注意時抓住信的一角,他們各持一邊。
“刺啦”一聲,信被撕成了兩半。
空氣凝滞住了,兩人各拿着一半信紙,傻呆呆地看着對方。
喬治很有眼色地抽出弗雷德手中的一半,與奧利弗的合在一起。
“别生氣,嘿,奧利弗,對不起,我們一定能把它複原的,讓我想想複原咒……”
“你們不懂……”奧利弗無力地說,“這真的不是我的信……”
“我想到了,對,Reparo——”
信紙和好如初,兩人下意識地看着,在他們大腦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都已看完了信的内容。
喬治沉默了幾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奧利弗,這信到底是誰的?”
“辛迪的。”奧利弗頭疼地扶着腦袋。
“你們在說什麼?這是辛迪的信?”弗雷德發覺了他們之間詭異的沉默,奪過那封信,沒人阻止他。
“讓我看看上面寫了什麼。”
“哦不……”
“兄弟,我們完蛋了。”
………
床上多了一絲光亮,床幔拉開了一點,辛迪的手裡多了一杯暖手的熱茶,她正在寫着什麼。
“湯姆,你有過這種經曆嗎?一個你讨厭的人死了但卻沒感覺到開心。”
“我本來以為自己應該會開心的,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難過。”
墨水消弭于羊皮紙中,另一種字迹浮現出來。
"為什麼要難過呢?辛迪,你應該感到開心。"
“我不知道,可能是我還沒死心,或者是因為我放不下那些美好的記憶。”
"當然,是你太善良了。真正的強者應該摒棄過往的瓜葛,專注于提升自己。"
"一切,都是自己争取來的。"
“你說的對,湯姆。能給我講講你是怎麼做的嗎?”
"當然,我的女士。我是被我的母親抛棄在孤兒院的,我痛恨她的懦弱,小時候我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究竟是誰。"
這段話無意中打開了辛迪西維爾的心房。
“我很抱歉讓你想起不好的回憶,湯姆。”
"不用抱歉,這對我來說早就不是什麼大事了。後來我進入了霍格沃茨,終于找到了親生父母的消息。我的母親是個普通的麻瓜,在把我扔在孤兒院不久就死去了,隻為我留下—湯姆裡德爾—這個名字,多麼可悲的人。"
"不過這個名字倒是幫我找到了我的父親——老湯姆裡德爾,他是個巫師。所以,我當然也是個巫師,一個注定不一般的巫師。沒人承認我,但我會做出一番震驚魔法界的成就,我一直相信,沒人能看不起我。"
"我是個天才,當然也會是巫師界的最強者。"
什麼?
等等,湯姆裡德爾……
湯姆裡德爾?…
這個名字怎麼那麼熟悉呢。好像在哪裡聽過……
湯姆裡德爾!
辛迪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
梅林的褲衩啊!辛迪西維爾,你是這世界上最蠢的大蠢蛋!!
“湯姆裡德爾?這是你的名字?”她的字迹略顯潦草。
"是的,盡管我對它并不十分滿意。"
辛迪努力深呼吸幾下,她的手抖如篩粒,隻好用左手把着右手的手腕繼續書寫:“很高興認識你,湯姆裡德爾。”
“你說得對,湯姆,強者是不會為這種事費心的,我不會再想着這事了。我會成為一個強者。”
“下次再見,湯姆。”
不等下一句回複出現,她迅速合上筆記本塞進袍子裡,匆匆穿上鞋子就飛奔下樓。
“辛迪!你下來了!”好友們圍了上來。
“你怎麼樣了?”
“還好嗎?”
“不不,”辛迪繞開他們,“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是另一件事!我得立刻去找阿爾,回來告訴你們!”
“等等!”赫敏喊道,沒能叫住她。
“她跑得可真快,看上去不像有事的樣子。”羅恩感歎道。
赫敏瞪了他一眼。
“我們跟去看看。”哈利擡腳追了上去。
……
走廊上,三個人推推搡搡。
“都怪你們,不然我根本不會看到她的信。”最前面的奧利弗忿忿不平。
“嘿!我明明看到你已經打開了!”弗雷德大叫道。
“可我根本沒看到!”奧利弗回嘴。“我隻是撞倒了她,撿到了那封信,所以想還給她。”
“好,現在倒是都成我的錯了。”弗雷德心虛地說,“我們現在去和她道歉,她會原諒我們的,韋斯萊會逗笑她的。”
“我可不覺得辛迪還能笑出來。”喬治說。
“是啊,她當時哭成那個樣子……”奧利弗說。
“哭?她哭了?”弗雷德和喬治問。
奧利弗蹙眉:“哭了,跑得很快,所以我才會撞上她,不過她說自己沒事就走了。”
“也就你這個木頭會信這話。”喬治鄙夷地說。
奧利弗不服氣地回頭瞪他,三人再次推搡起來。
“嗷!别擋路好嗎?”
一個急迫的身影停下,搓了搓疼痛的肩膀。
“弗雷德?”她停下腳步。
“辛迪,我們正到處找你呢。”弗雷德驚喜地拉住她。“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沒有再哭了吧?沒關系,我們會讓你重新變得開心的。”
“韋斯萊保證不會讓女孩難過的。”喬治說。
“哭?”辛迪敏銳地抓住了關鍵,懷疑地看着縮在最後的奧利弗伍德。
顯然,肯定是他說了些什麼。
“抱歉,我應該向你道歉,辛迪。”奧利弗走了過來,低沉着腦袋。
“你們好奇怪啊,我現在有急事沒時間聽你們說這些。”辛迪掙開雙子的胳膊,推開他們湊過來的腦袋。
“等我回來再說吧,晚上休息室見。”
三人目送她施施然離開,都覺得這個場景有些熟悉。
“她可真忙。”奧利弗又一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