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到最喜歡的周末了,這意味着今天不用訓練了。
辛迪舒舒服服地賴在床上,拒絕了赫敏起床的邀請,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直到餓得肚子咕咕叫,她才掙紮着爬了起來,準備去禮堂吃午飯。
天氣越來越冷了,即使是陽光也不能擋住冰冷的寒風,一路上的草地都結上了冰晶一般的冰霜。
“好冷啊,啊切!”她打了個噴嚏,捂緊了袍子領口,大步邁向禮堂。
“你終于來了!”哈利向她招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辛迪從善如流地在他身邊坐下了。
“再不來你就徹底沒飯吃了。”赫敏說。
說的沒錯,禮堂已經沒什麼人了。
“快吃,我們給你留了好多。”羅恩說。
辛迪抱歉地笑了笑,看着羅恩頗顯“努力”的吃相,叉起一塊雞排吃了起來。
“嗷!我的雞腿!”
貓頭鷹成群結隊地出現了,飛到禮堂餐桌的上空,年邁的埃羅爾再次摔進了羅恩的碗裡,而另一隻小貓頭鷹踉跄着抓住了他的頭發。
“小豬?幹得真不錯。”羅恩驚喜地拿下小貓頭鷹,取下信。“又是我媽媽做的糖,我們分着吃吧。”
他将一包糖扔在桌上,才發現女孩們抖着肩膀笑個不停。
直到自己被狠狠啄了一下,辛迪才停止嘲笑。
是貓頭鷹兔子,在為主人沒注意到自己而生氣。
“抱歉啦兔子,我剛才沒看到你。”辛迪讨好地喂給她一塊面包,拿下貓頭鷹腿上的信。
信是戴安娜寄過來的,奇怪的是,信的字迹十分潦草,這與她一貫嚴肅認真的性情十分違和。
“還笑我,你還不是被貓頭鷹啄了。”羅恩說。
“嘿,是誰說我給貓頭鷹起名叫兔子很奇怪來着?小豬才更奇怪吧。”辛迪回了句嘴,低頭開始看信,她的神情逐漸認真起來,手指也越攥越緊。
信的内容隻占了幾行,可是她卻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像是在确認。
“不可能……這不可能……”她呢喃着。
其他三個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赫敏圍了過來:“怎麼了?辛迪,發生什麼事了?”
“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夢!”
辛迪猛地擡起頭來,他們這才發覺她滿臉的眼淚,雙眼如同一個不會枯竭的泉眼。
赫敏放下餐具,緊張地看着她。
“怎麼了?!”哈利和羅恩問。
她沒有回答,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那塊皮膚迅速泛紅,疼痛讓眼淚再次決堤。
“這不可能……”她無力地說,突然站起身跑掉了,無視了朋友們的呼喊。
跑啊跑啊,辛迪閉着眼睛奔跑,像一陣旋風似的。
突然,一股蠻力從手臂傳到全身,将她掀翻在地上。
高個子男生驚慌地望着倒在地上的女孩兒,對方亂糟糟的長卷發遮住了臉,看不清神色。
“抱歉!我沒看到你!你感覺怎麼樣?還能起來嗎?”
“同學?……你能說句話嗎?”
“辛迪?……”
“你還好嗎?”奧利弗認出來了自己的隊員,想伸手拉住對方。
然而辛迪西維爾撐着雙手緩慢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用袖子抹了一把臉,這才擡起頭看着他。
那是奧利弗永遠也忘不了的神情,她眼角通紅,幾根頭發胡亂粘在臉上,臉頰上還有未擦幹的淚。
然而她的眼神眼神卻冷淡,堅強,拒人于千裡之外,輕飄飄地落在他臉上。
就像剛才無視了他伸出的手。
“我沒事,謝謝你奧利弗。”辛迪點點頭,沒等他回答就快速離開了,不過不再着急似地逃跑。
她看起來可不像是沒事兒,一定發生了些什麼。奧利弗想喊住她,卻定住了似的目送着她離開。
秋風很冷,草地上有一張紙片輕輕扇動着,有人撿起了它。
…………
格蘭芬多女生宿舍——
火紅色的床簾緊緊攏在一起,床上一絲光亮也沒有。
辛迪将自己包在毯子裡,抱緊雙臂無聲地流淚。
她想哭又覺得可笑,她覺得自己可憐又可悲。
她想去找阿爾,或者阿不,總之不想回去那個家。她不懂得戴安娜是什麼意思,既然不希望自己和那些人接觸,又為什麼要将這個消息告訴她。
她心亂如麻。
床簾外傳來腳步聲,聲響在黑暗中十分明顯。
“辛迪,是我,”是赫敏的聲音,帶着擔憂。
“我和哈利、羅恩找了你好久,我們可以談談嗎?剛才的信裡一定寫了什麼,你才會這樣難過,能和我說說嗎?”
回答她的是一陣沉默。
“我真的很擔心你,我們是朋友,你什麼煩惱都可以告訴我。”
……
“也許等你平靜之後,我們能談談,我們都會在休息室等着你。”
赫敏放下一碟子東西,囑托道:“給你放了熱茶和一些吃的,記得吃。”
她最後擔憂地看了一眼緊閉的床幔,輕輕地拉上門離開了房間。
樓下的沙發上,哈利和羅恩探着頭,見赫敏出來齊齊地站了起來。
“她怎麼樣?”
赫敏沉默地搖了搖頭,“我從來沒見過她這樣。”
哈利重重地坐了回去,“是啊,她幾乎從來沒哭過,就算在密室裡面對伏地魔的時候都……”
羅恩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别擔心,她遲早會告訴我們的。”
“你不明白,羅納斯,”赫敏瞥了他一眼,“這就是問題,辛迪從來不和我們說她的煩心事。”
“是嗎?”羅恩轉動着遲鈍的腦子,第一次思考這個問題。
“一定是那封信出了問題,有什麼壞事發生了。”哈利嘟囔。“而且是和我們沒關系的事情。”
………
一隻手撿起了那張紙片。
奧利弗猶豫了片刻,四處看了看找了片草地坐了下來。
他翻開折住的紙,才發現這是一封信。
他沒有看裡面的内容,再次折住紙,準備找到女孩兒把東西送還回去。
“奧利弗,你在偷偷看什麼?”
兩個紅色的身影一下撲了過來,一個疊一個地壓住他。
“韋斯萊,快從我身上下來!”奧利弗說。
弗雷德去搶他手裡的東西,“除非讓我們看看你手裡的東西,該不會又是什麼新的作戰計劃吧?”
最上面的喬治說:“哦,我打賭肯定不是。”
“不行,你們不能看!”奧利弗奮力掙紮,努力躲開弗雷德的手。
“這麼說我就一定要看了。”弗雷德說。
“你太不了解我們了,隊長。”喬治說,“越阻止我們越會好奇。”
“幫我,喬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