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些什麼呢？”婉妗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沒什麼！”玉馨立刻閉上了嘴巴。

“在聊賈衫的事情吧。”婉妗朝她們走來挑眉笑道。

玉馨驚訝地看向婉妗，又看了看玉雅。她的眼睛快速地眨了幾下，像是要把慌張的情緒隐藏起來。

“你們……”玉馨有些慌張，她的聲音不自覺地低了下去，“你們都知道了？”

玉馨不由得低下了頭，雙手緊張地攥着衣角。

“太明顯了。”玉雅停下喂鳥的動作，她把鳥食盒的蓋子蓋上，“你總是對着他送你的禮物笑得很開心。”

“我……我可什麼都沒往外說哦。”玉馨急忙說道，“是你們自己發現的。”

玉馨的臉漲得通紅，感覺臉燙燙的。

“是啊，是我們自己看到你跟賈衫嬉笑打鬧才發現的。”婉妗挑了挑眉毛。

“什麼嘛。”玉馨眼看瞞不住了，小聲嘀咕着，“能進屋說嗎？”

婉妗和玉雅當然同意進屋去說。

玉馨進房間後立刻把門關上。

門被關上，玉馨背靠着門，看着婉妗和玉雅，猶豫地抿起了嘴唇。

“真不是我有意隐瞞的，隻是賈老一說知道我們在一起了，會影響他的工作，我才不說的。”玉馨有些急切地解釋着。

當時賈老一跟她說時，三皇子說不要那麼早成家，所以才不能讓其餘的人知道玉馨和他的關系。

“你們會說出去嗎？”玉馨眼睛裡帶着擔憂。

“你不希望讓别人知道，我們當然不會說的。”婉妗搖頭笑着。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了。”玉馨喃喃自語。

其實真沒幾個人知道，有些人隻是猜測。

婉妗玉雅知道是因為婉妗已經經曆過無數次輪回了，玉雅是因為她們同住一個房間，很容易發現的。

“所以你會跟他成婚嗎？”玉雅冷不丁冒了一句。

“啊……我沒想過那麼多……”玉馨眼神有些慌亂，臉上泛起紅暈，“應該會吧，他跟我許諾過……”

玉馨到了嘴邊的話又止住了，把話咽了下去。

“人總是要成家的嘛。”玉馨眼神中透着憧憬，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雙手交握在胸前，“家，不就是一女一男，然後生下很多個孩子，組成個家嗎？然後在平淡的日子裡幸福的過完一生。”

“這真的就幸福嗎？”玉雅低聲問道，垂眸盯着地面上的地磚。

“應該吧，如果不幸福，為什麼有那麼多人想要成婚？”玉馨歪着頭，眼睛裡帶着一絲迷茫，手指無意識地繞着自己的一縷頭發。

“你之前不是說過什麼富人家女子和窮人家女子什麼什麼的嗎？當時你可不是這麼說的。”玉雅眼神複雜，她皺着眉頭擡頭看玉馨。

“那個隻是我随口說說的而已啦，我不是這麼快就改變了想法，我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啊。”玉馨擺了擺手，她的臉微微泛紅，眼睛裡帶着一絲羞澀，“我就是想要個家嘛，家，聽起來就很幸福。”

“如果可以，我也很想跟你和小姐一起組成一個家啊，我跟你和小姐最好了，但是我們都是女子，我們不能，難道真的要像小時候玩耍一樣誰當爹誰當娘嗎？”玉雅撓了撓臉頰。

婉妗沉默不語，眼睛裡帶着一絲深思，靜靜地看着玉馨玉雅。

“如果抛開世俗雜念，你認為家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呢？”婉妗若有所思地問。

“嗯……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不管多少個人，一起買一個小屋子，晚上時可以擠在一張床上，一起聊星星聊月亮，過年過節貼福倒，點爆竹放煙花。”玉馨認真描述着，轉頭又問，“玉雅呢？”

“我不知道，家對我沒那麼重要。”玉雅聳了聳肩，一臉淡漠。

“啊？我以為每個人都很看重家。”玉馨有些驚訝。

“但如果說是跟你們生活在一起的話，我會很開心。”玉雅彎了彎嘴角，笑容雖然很淡，卻能明顯的感到她的開心。

“你什麼時候會說這麼肉麻的話了？”玉馨假裝嫌棄地撇了撇嘴，眼睛故意誇張地瞪大。

“說自己心裡話也算肉麻嗎？”玉雅語氣沒有開玩笑，她本身也不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

“我也希望有一日我們三人可以住在一起，是屬于我們三個人的，而不是像這裡。”玉馨朝着背面的門看了一眼。

玉馨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窗戶上，那透進來的光不知何什麼時已經染上了昏黃的色調。

“到晚飯的時候了嗎？”玉馨看了看有些變暗的房間，“我和賈老一還約着晚飯的時候見呢。”

婉妗和玉雅對視了一眼。

“應該是要到了。”玉馨有些猶豫地看下婉妗玉雅。

玉馨臉上的笑容布滿整張臉，說完話臉也變得紅了，那紅暈從臉頰蔓延到耳根。

“真可怕。”玉雅表情沒有太多變化，看着玉馨離去的背影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