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生僵了一下,心尖處傳來密密麻麻的痛,局促得像個孩子一樣幹巴巴的解釋道:“我…我沒有結婚,那都是謠言,我…我澄清了。”
“哦,”路垚知道淡淡的應了一聲,就把頭扭到另一邊不再看他。
大概是終于從路垚醒了的喜悅當中回過神,手忙腳亂的去叫醫生,忙上忙下地檢查了一番,确定沒什麼大問題,隻要人醒了就好,不過身體還很虛弱,多注意休息就行。
可不管他們期間說什麼,路垚始終都一言不發,靜靜地靠在那兒,喬楚生看着他的樣子,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卻說不清是什麼,明明之前他睡着他還能跟他說好多好多話,他還想了好多等他醒來要跟他說的話,可現在,人醒過來了,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喬楚生看着那樣安靜的路垚,明明他就在眼前,他卻覺得他的小少爺離他好遠啊,他…他是不是要失去他了?
“那個…我…我給你倒杯水吧?”想了半天他也隻能憋出這句話來。
“我不渴。”
“那我……”
“三土!”他剛開了口就被風風火火闖進來的小姑娘打斷了。
白幼甯接到消息急匆匆的就來了,一把拉開礙眼的喬楚生,自己坐到床邊,眼眶有些濕潤,想打他還下不了手,又氣又急的罵了一句,“你這家夥想急死誰呀?”
“說什麼有急事離開幾天,這就是你說的急事啊?”
少年身子還是很虛弱,勉強笑了下,有些“調皮”的揪了揪她燙好的卷發,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沒什麼的,就是出幾天遠門,倒是你怎麼感覺胖了許多。”
要知道某位大小姐最在乎的就是别人說她胖了,如今被這家夥貼臉開大怎能忍?要不是看在他大病初愈的份上,非得讓他知道為什麼花兒這樣紅!
倒是一旁的喬四爺有些吃味的看着自家妹妹和路垚聊天,心裡嫉妒得要命,他也想他的小少爺對他笑一笑,就像…就像小時候一樣……
可幾乎是白幼甯一走,路垚的笑容就淡了,又恢複成以前淡漠的樣子,一天的時間大部分都是喬楚生在說,而他自己一個字都不吭,看的他心裡酸酸的,他這是不想理他嗎?
但卻在他第N次問路垚的時候,終于得到了回應。
“喬楚生……”
“我在呢我在呢,怎麼了?是不是哪不舒服?還是餓了?渴了?”喬楚生面上一喜忙不疊地追問道。
路垚沒看他,隻是眼睫輕垂,輕輕的說道。
“我想看看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