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去巡捕房上班,路垚隻能辭掉他現在的工作,但又舍不得,畢竟一個月九十大洋呢,後來還是白幼甯看不下去,出面跟喬楚生說如果沒案子的話可以不來,工資照發,這樣趁着沒案子的時候還能掙點錢。
老闆看他不容易,給他破例調了個晚班,工資還漲十塊大洋呢,白天沒事的話也可以來打零工,工資日結。
唔…這樣的話工資就是一百多大洋,再除去房租和日常開銷,應該可以存下點錢,路垚蹲在地上數着盒子裡的錢,還差一半就可以買手表了!
“嘶……”
路垚把盒子放好準備站起來,膝蓋的刺痛差點沒讓他重新跪下去,咬着下唇搓了搓,坐在地上緩了好久才站起來。
巡捕房的工作不好做,連阿鬥他們都看出來了,探長似乎和路先生之間有過節,處處針對他,可謂是把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這八個字體驗的淋漓盡緻,連給探長買早點打掃辦公室這種活都包了,這好像不是探案顧問的工作範疇吧?
最關鍵的是,這路顧問還整天傻呵呵的跑前跑後,就連白大小姐都看不下去了,跑去找探長,結果也不過是無可奈何,每天跟個唐僧似得念叨的喬楚生頭疼死了,怎麼一個個的都向着路垚說話啊?
不過,在無人知道的背後,喬楚生也曾偷偷在心裡想,他是不是對路垚太過分了呢?
隻是這個問題還沒想明白,案子就來了,下夜班的女工離奇失蹤,一下子将這個問題抛到腦後了。
查了一天才查到點蛛絲馬迹,葉下珠,一種常見草本植物,泥土裡有不規則的青石顆粒,上海周邊,隻有佘山有一個青石礦場。
昨天路垚下了夜班,回到家已經很晚了,睡了沒幾個小時就又起來,一連好幾天都這樣,心髒有些吃不消。
“臉色這麼難看?沒休息好?”白幼甯注意到他的異常瞥了一眼喬楚生問道。
“嗯,可能吧。”
喬楚生正四處看呢,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他們的話,也許,聽到了也會當做沒聽到,在他們走遠一點的時候,喬楚生才收回四處看的視線落在路垚身上。
他早就注意到他臉色不好了,卻當做沒看見,今非昔比,如今的他們早就不是那種互相在乎的關系了。
角落裡有繩子,路垚看了看,覺得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來,喬楚生找了一圈,拍拍手上的灰,“走吧,這兒沒人。”
“嗯,”路垚站起來準備走,眼前卻有一道白光閃過,身體比腦子更快的反應過來,拉了他一把,“小心!”
喬楚生踉跄了一下,刀子砍在柱子上,側身躲過掄起斧頭就揮過去。
雖然過去那些年,路垚跟在喬楚生身邊也沒少見這種場面,但還是習慣不了,吓得躲到一旁箱子後面,探出個腦袋不放心的盯着他,該死的,他們出來就帶了幾個巡捕,他們和白幼甯在外面找,根本就不知道裡面的狀況,對方都蒙着面,人數不多,但招招下狠手。
“危險!”喬楚生被人從後面推了一下,随後聽到木棍打在身上發出的悶響聲,回頭一看,瞳孔微縮,眼疾手快地攬過路垚一腳踹向那人。
“楚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