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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佛法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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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着咬掉一塊肉讓他長記性去的,自然輕不到哪兒去,若不是柯夏皮糙肉厚,這一口已經見血了。

“主人,很、痛、嗎?”柯夏皮笑肉不笑,雙眸發綠盛滿怒意。

南谌松了嘴,微微彎唇,啞聲說:“鳳兒,小僧不痛,别擔心。”

柯夏冷笑着推開他,咬牙切齒用隻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妖僧,别叫我鳳兒,我不叫這個名字。”

落在外人眼裡,兩人耳鬓厮磨,便是相依為命,主仆情深。

“請吧,四皇子殿下。”蕭之榮跨上戰馬,又一次居高臨下看着他。

南谌垂着眸子,右臂無力地耷拉着,努力了幾次都沒靠自己站起來,他有些着急,臉色蒼白,破裂的唇崩出點點血珠,柔弱得好似下一刻就會徹底暈過去。

見此,蕭之榮不得不下馬來扶,南谌擡起汗濕的臉龐,道了聲謝。

“還能走嗎?末将失禮。”

沒等他回答,蕭之榮就彎腰準備把南谌抱起來上馬,後者巧妙的靠着暈厥的動作倒向置身事外的柯夏,搖了搖頭,逞強地扯開唇:“不敢勞動大将軍。鳳兒——”

柯夏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心裡罵罵咧咧,面上卻從善如流地躬身,伸手,然後将南谌一把扛在肩上,單手叉腰,朝蕭之榮擡擡下巴,示意他走前面。

南谌劇烈地咳嗽着,大有就這麼咳到仙逝的趨勢。

有人于心不忍,勸他:“你還是抱着他吧,他都病成這樣了。”

“是啊,都這個時候了,就别管主仆分别了。”

“唉,要不是四皇子乃九世災星,我肯定願意抱的呀。”

“那模樣太俊了,可惜……”

柯夏皮膚黑,火把離得遠,生氣也看不出來,面沉如鐵在他臉上毫無用武之地,南谌悠悠輕笑,順手在他後腰性感的腰窩上摩挲揉捏,在他僵直的瞬間,南谌及時收手,改摸為拍。

“鳳兒,抱我。”

下山的路很長,夜深人靜,春華秋實在此山中歸于沉寂,楓葉紅滿樹,林徑小道上一行行兵卒掠過,柯夏抱着南谌走了半個時辰,不見疲态,甚至有閑心賞花賞月。

叮鈴鈴——叮鈴鈴——

清脆悅耳的鈴铛聲穿過雜亂的腳步精準傳進南谌耳中,意外地平複了些他心底的惡念,他甚至能閑下來想柯夏的腳底闆到底有多厚。

南谌側過臉,本想找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懷裡,眼前是放大的一點黑莓,鼻尖充斥着清新草木香,倒是沒有惱人的體臭,他默默轉回臉,雙眼放空,虛虛地望着越來越遠的寺院高塔,火光沖天,後山那把火終于燒到了前院天機塔。

幾代高僧的努力付之一炬,可如果他不這麼做,寒山寺和北蒼國緊密相關的辛密被人找出流傳,天下又将遭逢大亂,所以那些東西還是揚成一把灰才能讓他安心。

讨厭的氣息遠遠跟在他們身後,不知道是沖什麼來的,蕭之榮或許察覺了,也或許沒有,沉默地領着軍隊下山。

隻有他一人騎馬,山路陡峭,馬匹難行,若不然,柯夏還能輕松些。

四周都是整裝待發的盔甲軍,南谌低聲問柯夏:“那些人……?”

不知怎的,柯夏就是知道他問的後面那些尾巴。

有鎮遠大将軍在,那些流寇不敢冒險,應當走了才是。

“殺我的。”他又冒出個鬼點子,真誠地看了一眼南谌,目光誠摯,“主人,他們沖我來的,我去引開他們,保護您。”

南谌哪裡不知道他想借此逃跑,他溫柔地笑了聲,“無力”的手指藏在僧袍下,揪起這人緊實的小塊皮膚狠狠一轉。

“小僧既許諾命運與共,斷不會抛下你。”

柯夏眼皮抽搐,步伐淩亂了一瞬,默不作聲,假作不小心地踢上突出的石塊,往前跌去,驚慌大喊:“主人!”

南谌閉眼歎息,護好手臂咕噜噜滾了幾圈才堪堪停下,如願以償“暈”了過去。

就在柯夏手忙腳亂快要一腳踩到他腦袋上時,旁邊的小兵拉了他一把,對他抱了這麼久才手軟表示敬佩,又說快到山門了,再堅持一下。

所有人都對摔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四皇子避如蛇蠍,柯夏本以為能甩開這個麻煩,卻被告知這一路上隻他一人照顧四皇子。

看着面色慘白無知無覺的南谌,柯夏不動聲色地甩了甩胳膊,将人扛在肩上故意往上颠了颠,哼笑着小聲說:“妖僧,你還挺招人厭的,活該。”

“诶,我都這麼幫你了,把那什麼破經文解了吧?我也不計較你殺我那麼多次,咱倆一筆勾銷。”

“怎麼樣啊?你吱一聲,又裝死,假和尚。”

方才禅院中心腸軟的人可能不知道南谌災星的名頭,不然恐怕比這些小兵躲得更遠。

這種小打小鬧過于幼稚,傷不了筋動不了骨,南谌一筆筆給他記着,來日報答,被柯夏痛擊過的腹部遭此一劫,五髒六腑都翻轉絞痛起來,痛得他想吐。

夜裡,蕭之榮的飛熊軍拔營起寨,兵馬星夜飛馳,後面跟着一輛簡陋的馬車,馬車裡躺着個尊貴又下賤的皇子,生死難測,随行軍醫重新給他的傷口包紮了一次,換了柯夏上車伺候。

車内二人被颠簸得頭昏腦脹,柯夏一把拉開車門吼道:“會不會駕車?想死——”

南谌看準時機把他拽了回來,壓在車上低聲威脅:“小僧有一佛法,施主可想聽?”

柯夏仰躺在車闆上,腹内惡心,根本沒聽清他說什麼,忽的臉色驟變,南谌驚覺不對,連忙跳開。

可惜還是晚了,柯夏“哇”的嘔了出來,穢物吐了南谌滿身,灰藍僧袍在灰塵撲撲的情況下,再添髒臭。

始作俑者抓着他僧袍下擺吐了個昏天黑地,臨了還摸索着幹淨的一塊衣料擦了擦嘴。

南谌忍無可忍,他沒有柯夏那麼逆天的恢複力,那道刀傷時時刻刻傳遞着劇烈的疼痛,丹田隐痛也皆拜眼前人所賜。

早知舍利子如此逆天,他剛從底座下扒拉出來就應該給吃了,而不是便宜了這個該死的玄陽。

馬車内的呼吸逐漸粗重,南谌負手坐下,擡起右腿一腳踢向柯夏面門,破空聲響起,柯夏眼也沒睜,偏頭擡手恰好将這一腳擋在耳邊。

他輕啧一聲,不耐煩道:“不就是借你衣服用用嗎?我剛才陪你搭那麼久戲台子,不至于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吧?”

“哼!”

熏臭味兒充斥整個車廂,南谌憤憤抽回腿,鐵青着一張臉剝下外袍,胡亂擦了擦車闆上的髒污,裹緊一把丢出窗外,露出貼身的白色裡衣,如若再脫去綁腿,那就跟和尚一點關系沒有了。

也不知佛珠被他藏在了哪裡。柯夏想着些有的沒的,不知不覺間,新生的皮膚生出越來越強烈的麻癢,渴望、哀求。

一開始,他将其歸究于長新肉一般的感覺,能忍,但漸漸的,無名的渴望越來越強烈,他費力吸了吸鼻子,鼻腔裡滿是之前從南谌頭頂聞到的幽幽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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