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駁聲響起:“現在那顆五角星朝着我們飛來,這難道還不是一種示威嗎?如果毀滅就是目的呢?”
“索羅将軍,一個能在距離我們不到9光年的地方憑空弄出五角星,又以将近0.1光年/天的速度駛向我們的存在,毀滅我們真的需要那麼複雜的手段嗎?”
淩博士說:“而且,對方選擇的是一顆五角星。”
“夠了淩博士,你已經說過五角星的意義了,我們都知道這象征着什麼,宗教哲學文化,還有軍事政治!
至少現在,我們可以明确了,這絕對是一種制造出來的武器飛船!這是一場星際戰争!”
索羅将軍給出了他的提案。
“趁着那顆五角星正在快速飛過來,我們立刻發射搭載核武器的宇宙飛船,還能在那顆該死的星星抵達地球之前引爆。
一個核武器不夠,就兩個三個,用上全部!全球24790枚核武器,有9870枚能夠即刻投入使用。”
“其中一半以上都來自你們的國家吧。”淩博士忽然說,索羅将軍沒有理會他,隻是看向會議的其他人。
視頻通訊混亂起來,現場也一片嘩然。
“好,馬上發射,絕對不能讓那東西過來!”
“太冒進,這要是激怒了‘異星’怎麼辦?”
“絕對不行!用上全部武器,萬一行動失敗了,我們就會失去最具威力的武裝力量!”
各種不同的語言同時作響。
無論是随行翻譯員,還是智能翻譯器都無法發揮作用,隻能任憑全世界各地的國家機構、組織勢力代表争相發言。
這都不像是嚴肅的會議,更像是一個發洩場。
面臨着一個淩駕于人類文明之上的威脅,無論那是自然的,還是非自然的,甚至是超自然的,帶來的壓迫都過于可怕了。
在這種時候,再多的權力與金錢,也無法提供安全感。
驚慌失措是必然的。
他們比那些還沉浸在“異星”璀璨光芒的普通人更幸運,因為他們可以先一步地認知真相,但同時,這也是另一種不幸,因為他們必須面對星星背後那些讓人頭皮發麻的謎團。
至少普通人還不知道,那是顆破碎的、畸形的五棱星!也不會知道,那五角星正在朝着地球飛來——
淩博士提高音量:
“各位同志!那是一顆特定的五角星!
在人類曆史進程以來所有的圖文符号中,偏偏選擇了‘五角星’。對方對我們的認知,或許沒有最壞預想那麼糟糕。
為什麼我們不先嘗試使用外交的手段,試探一下呢?”
他得到了質問。
“你不是第一個提出外交策略的人,奇·淩。你開始退縮了,你想要讨好祂,你們的軟弱讓我失望。”
“我隻是想要了解祂。索羅将軍,我原以為在使用武器之外,你們會比我們更懂得使用信息戰,你應該對自己失望。”
主導權在無形中又發生了一次交鋒。
一陣讨論的時間過去。
與會者們的神情和肢體語言都開始變化,集體的意願顯然已經從索羅将軍倒向了淩博士。
新的提問冒出來。
“用什麼方式嘗試交流?發射無線電波,X射線還是傳送衛星,無人飛船?”
“要發送什麼内容,用文字,用圖案還是直接帶上文化信物?”
“如果那是一個智慧科技産物,存在背後的使用者,挑選一些代表是不是會更有誠意?”
“不能太着急也不能再拖延,得選個什麼樣合适的時間?”
淩博士回答了其中一個問題。
“2:00。”他說,“明天淩晨2點,我們嘗試對話‘異星’。”
哪怕是索羅将軍,也沒有再發出質疑。
接連兩次變化都出現在這個時間段,可以推算其一定的活動周期。
但是,為什麼偏偏是2點?
中國古時把一天劃分為十二個時辰,每個時辰相等於現在的兩小時。
淩晨2點是醜時四更。
在西方命理學裡,2是第一個偶數,在古代希臘和羅馬,都帶有邪惡和死亡的隐喻,是不幸運的數字。
這在預示什麼?
會議上的所有人都深信,在這麼一個特定的時間背後,一定有其特殊的意義。
隻不過,他們現在還無法理解。
“叮鈴鈴——!”
安文文睜開眼睛,關掉了鬧鐘。
她掙紮着爬起來的時候,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艱難。
因為,她擁有了一張天價存款銀行卡。
得到這筆金錢,哪怕隻是動用一小部分,也已經改變她的人生了。
她再也不用累死累活地打工上班,再也不用住在這種狹小隔斷的出租屋裡,再也不用為生活操心焦慮。
可如果她不去上班,安文文又不禁擔心,會暴露異樣。
即便她知道大概率除了人事,以及幾個要好的同事,沒有人會關心她出不出現,但安文文還是忍不住多想。
而且,她也想知道,她的主管、領導、老闆都怎麼樣了……
最終安文文還是起床了。
穿衣,洗漱,護膚,微微化妝——她今天終于不再趕時間了,而是慢斯條理地完成一件件事情。
反正她也不指望那點工資全勤。
安文文擡起頭,審視着鏡子裡映出的自己那張面容:臉色蒼白,眼圈烏青,長發打卷。
她一激靈。
“真的不能再熬夜了,玩手機玩到2點都習慣了……今天,絕對要在0點前睡覺!”
她暗自想着,手機亮了一下。
屏幕上接連滑出熱搜推送,一條緊接着一條。
“#夜空中最亮的星#[爆]”
“#星星#[沸]”
“#那顆星星叫什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