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調查出姐姐的死于他們的交易,生前更是遭受着他們都折磨。被車撞、被燙傷、被下毒、被水嗆……
她的出現讓他們膽寒,生怕藥品的事情被爆出去,索性直接叫人殺人滅了口。
于是他謀劃了一年的計劃,再次出現時,任樊深就已經以高知形象在林市八中裡任教。
他費勁心思找到了他們的孩子,當了他們的班主任。
等齊彬父親知道時已經晚了,任樊深早已進行着自己的報複計劃,約來他們的孩子進行虐殺,之後叫來他們在他姐姐頭顱面前謝罪。
……
“他們是自願的,罪該萬死的是他們。”任樊深站在天台上怒吼着,這是我最後在他記憶裡見到的畫面。
停留在現場的鄭志,看到變态中年男的慘死,和任樊深墜落的畫面。他頓時慌了神,癱坐在地。
過往的恐懼讓他一時承受不了,就像一把刀子從身體突然抽出來,不留餘地的留下一個窟窿,他轟然倒地了。
——
【淨化主兇未成功】
我趴在昏睡的鄭志身旁,系統的聲音在我腦海裡閃過,我立即睜開了眼。
随即鄭志他也醒了,他第一句話是:“姐姐。”
我還沒反應過來時,鄭志就已經拉下氧氣罩,伸手扣住我的後腦勺,暴戾地占領着我為數不多的平靜。
他含着一片柔軟,試圖攪碎。升騰的熱氣又将軀體燃燒殆盡,他另一隻手的指腹有意無意地揉在我的臉龐上。
随即附着在玻璃窗的水汽逐漸濕潤,唇齒間厮磨的氣流不斷深入腹地,反複抽離走原本的氣候。
小小一個舉動,就能帶來巨大的蝴蝶效應。我幾乎無法呼吸,劇烈的心跳聲向外翻騰,剩下的都是侵略者的氣息,他還在享受着暴風雨的快感。
就算是今天下雨,也會有天氣預報提醒,我狠狠打了他一巴掌,宣告結束。
非常清脆的響聲。
琥珀色的眼眸險些出神,鄭志唇間殘留着我的痕迹。
我看着鄭志的眼睛,琥珀色的,這就不是他該有的顔色。
“你看清楚我不是你姐,放開我,你把鄭志還給我……”我努力捶打他,眼裡的水汽更加洶湧。他好像聽不進去,身體再次向我逼近,我剛想說話又被堵住。
一個弟弟對姐姐畸形的愛。
一個弟弟為了複仇不惜犧牲色相,扮演齊彬男朋友。
片刻後,他緊緊箍着我的身體,順勢将我拉到床上。我仰頭跌進他的懷裡,他俯身繼續探索。
他的雙手緊扣住我的手,恍惚間,他的臉又染上了紅暈,在糾纏不休的潮湧中,他早已經被淹沒了神智。
我突然輕笑出了聲,輕到隻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到。
他,任樊深,懂得什麼是愛嗎?
我瞥頭不再看他,而他的唇不知何時落在了我的手背上。
他慢慢坐起身,将我抱着,我又狠狠地甩出了一巴掌,大聲怒斥道:“你鬧夠了嗎?”
——
我把鄭志捆綁在病床上,自行向系統發問,随後系統就給了我答複。
【鄭玩家體内有兩股力量在抗争,他的第二人格被激活了】
“什麼原因被激活的?”我繼續問道,并不斷用紙巾擦拭剛剛被折磨的唇。
【該玩家20年前曾做過人格抽離實驗,複仇者人格則是他曾經的第二人格】
“20年前就有了複仇者人格?”我對于這個年份的久遠程度,實在不敢相信。
我仔細查看任樊深之前的性格,他之前并無偏激行為,直到姐弟倆都相繼遭受到了霸淩以及任雪之死的打擊,才使他走向複仇之路。
張芯和施想推開門,就看到被我捆住的鄭志,以及氣頭上的我。
“任樊深對任雪,怎麼會有這樣的情感?況且還是他的姐姐,不能這樣做啊,有悖倫理道德。”施想看到系統給出的數據,也是為之震驚。
張芯朝鄭志說道:“你知不知道,姐姐和弟弟做家人時,雖然也有特殊的情況不受束縛,但在大衆倫理上講是不能當愛人的……”
“弟弟保護姐姐,姐姐保護弟弟,而不是占有……”我努力解釋他對姐姐偏執的愛,但他理念裡認為,愛就該毫無保留,對任何保護他的人都一樣。
在他缺席的愛的教育裡,沒人告訴他如何區分愛,怎麼樣去愛。
随後我又調出他的記憶,他會每天晚上親吻姐姐手背,但她姐姐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他弟弟對她有這樣的情愫。
直到姐姐去世後,他看到電視上更為猛烈的吻,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愛撫、欲望和征服。
我想如果任雪知道,即使他們不是親緣關系,她也一直把任樊深當做弟弟,并沒有非分之想。
走出病房後,我身體一軟,直接蹲在地上。
張芯見我不對勁,在我面前晃了晃手,我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醫院。
“啊,你是說鄭志他強……”張芯剛想說出那個字,我立馬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什麼感覺?借着鄭志的身體幹壞事。”松開手後,張芯迫不及待說出第一個問。
“誰來救救我,他的臉都被我打腫了,我也是受害者啊。”我幾乎不敢想後面他瘋起來得多可怕。
要知道就算是我第一任男朋友,我們都也隻是牽牽手,利用完他以後,我也就找借口甩了他。
很多人覺得我耍盡心機,連我自己都覺得狠起來比誰都瘋,沒想到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有人比我更瘋。
什麼感覺?也就像是突入襲來的洪水,淹沒了我的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