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還剩3天時間,請盡快找出三名兇手】
學校曾經翻新過停車場,我看出這塊區域的平面圖有問題。不合理的設計不僅沒能增加停車位,而且造價上莫名貴了一些。
我端倪起圖中的信息,立馬圈出圖紙中靠近圍欄的邊緣地帶,“你們看,這裡少算了一塊地。後來還将自行車停車場改成菜地,這是讓我産生疑問的點。”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張芯也指向平面圖上那塊可疑之處。
學校停車場位于學校的西南角,隔着一條圍欄綠化帶外面就是十字路口。
四年前的學校的停車場還是分布着雜草和石塊的野生區域,直到我們畢業後學校用水泥鋪設出平整的路面,使得停車場變得更加寬闊。
至于後來變成菜地,不再是停車場的時候,我還是從學妹口中得知的。
現在我們就站在學校菜地上,秋季的作物都已成熟。
相比之下,圖上缺失的區域卻是塊極為荒涼的地方,雜草叢生,沒有被用作菜地。
如果不出所料,我們要找的東西就在這裡。
“鏟子。”我接過張芯遞來的鐵鏟,徑直往泥土裡插去。
我鏟開一層層土壤,空氣中湧現出來自地底的腥臭味,果然發現一個被打碎的骨頭。
“這是什麼?”張芯捂着鼻,怯生生地朝土坑裡望去。
“頭骨。”我沒有遲疑地說。
破碎不堪的頭骨被泥土掩埋在此,沉睡多年,也終是被我們發現。
“你是說,這是任雪的頭骨?”張芯臉色瞬間蒼白,顫顫巍巍擠出這句話來。
我轉身挽着她到一旁說:“具體是不是還得交去化驗,兇手選擇丢在這裡,有一定的道理。化肥加速了白骨化,從而混淆真正死亡時間所以查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而我說完之後又來到坑前,虔誠地拜了拜,随後給學校打了電話。
回去後,我們心情都無比沉重,連平時開朗的張芯此時也說不上一句話。
“殺害任雪的兇手為什麼選擇在這裡藏起頭顱啊,難道說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施想一手撐着頭,一手拿起資料看。
我記得學妹說,有人總能在區域看到一個女子站在那裡,尋人就問自己的頭。
這裡自然就成了靈異之地,學生們往往結伴而行,并且也向學校反應了多次,後來學校就把停車場改造,變為了菜地。
這時一陣電話鈴聲,讓我們都緊張了起來。
“什麼居然不是人的頭骨,是動物的頭骨。”接到電話的那刻,我們又一次被兇手騙了。
“我想到一個人,他一定可以幫我們找到。”我腦海中已經想到了他。
——
電話那頭,我跟齊彬父親做了交易。
“要麼你現在說出第三個兇手,要麼我把你兒子的事情發布出去。”我想着隻要把兇手抓住了,我們的任務才算完成。
我認為此刻齊彬父親在想,如果把無頭案兇手拱了出來,并且把the moon失竊的重罪也壓在他身上,那他也完全可以挽回損失,他不會沒道理不承認第三名兇手是誰。
不過我一旦報警,誰也别想逃。
“好,我這就帶他來見你。”齊父爽快地答應了這場交易。
——
“保安大哥,第三個兇手怎麼會是你?”保安接到齊彬父親的電話,就走進來。
他攥緊手,不知所措地看向我。
“開槍啊,你女兒的性命你不管了嗎?”齊父突然向保安發号施令。
保安從身後掏出手槍對準了我們,我們立即抱緊頭慢慢蹲下,随後又将槍口對準齊父。
“你騙我,我的女兒再也回不來了。”保安大哥轉身開槍将齊父射倒在地。
他走向齊父身旁說:“我遲早得死,你是不是想隻要再威脅我,我也一定會乖乖為你們賣命,我已經受了多年煎熬已經不會選擇隐忍下去了。”
正當保安準備自殺,我馬上撲過去踢飛他的槍,并用桌上花瓶将他砸暈在地。
保安與齊父,也一直存在雇傭關系,後來為了擺脫齊父掌控,才答應與任樊深合作。
“快去看看齊彬父親。”我朝離齊父最近的施想說。
幸好保安那天并沒有把齊父殺死,齊父經過搶救活了下來,這會誰都逃不掉。
——
【歡迎各位玩家來到the moon的世界,這是一個離現實非常遙遠的地方】
“什麼情況?”張芯和我們都看到了同一個提示。
隻見周圍迷霧四起,場景也在不斷變化,中央亮晃晃的旋轉木馬還在閃耀,像落入人間的星子一樣耀眼。
我再次轉身,張芯和施想都已經不見了,就連保安以及受傷的齊父也都消失。地上什麼痕迹也都不存在。
向着前方走近一看,我見到了一位魔術師正畢恭畢敬地給小朋友們變糖吃。
“我要,我要。”小朋友們跳得一個比一個高,魔術師則是笑得合不攏嘴給他們兜裡變出來的糖果。
我面前突然噴出一團火焰,讓我後退幾步。
原來是個耍雜技的小醜在表演,他笑怔怔地說道:“美女,來看表演啊,今晚有場重頭戲……”
我沒再繼續理會他,而是繼續尋找張芯和施想。
【現在就讓我們一起來見證一場精彩的表演。】
系統語氣的變化,讓我後背一涼。
不同于一開始我們進入到的世界,紀律嚴謹的高中,存在被掩埋多年的真相,那同樣也是複仇者殺戮的地方。
而在這裡沒有條條框框的規則,沒有死氣沉沉的氛圍,也沒有高階層向低階層的壓迫。
我知道這又是任樊深自己造的新世界,一個在現實無法實現的夢。
反而任樊深創造出來的是充滿甜蜜幸福,并且沒有煩惱束縛的新副本。
我還沒就被台上的動靜所吸引,台前大燈一照,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推着被紅布遮蓋的箱子走向舞台中央。
看清來人後,我頓時心中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