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c區236号的審神者又被打傷丢出來了？”

“是的。”

“呵……随他們去吧，他們要自尋死路，我也沒必要攔着。九凝的承諾期，可隻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了。”

“清光，你回來了？那個人類離開了嗎？”

“我把她扔出去了。”加州清光像是想到了什麼惡心的事情，厭惡地皺起眉，

“一看到我就大言不慚的說什麼是來拯救我們的，讓我不要不知好歹。要不是因為三日月殿下的話……不說這些掃興的了，堀川怎麼樣？”

“……國廣的傷越來越嚴重了，”和泉守兼定熟練的換下被血迹滲透的繃帶，眸光黯淡，“再找不到辦法的話，他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了。”

“……”加州清光沉默了很久，“我會想辦法的。”

堀川國廣沒能等到他想到辦法。

仿佛血液流盡，少年體表的傷口轉變成一條條裂痕，他看向死死咬着唇壓抑哭聲的和泉守兼定，勉強扯出一絲笑容：

“真抱歉啊，兼先生……明明身為助手，卻一直勞累你照顧我。就算我不在了，兼先生……也要……”

房間突然靜了下去，片刻之後，是嘶啞的恸哭聲。

門外，加州清光背靠着牆，閉上了眼。

“貞次，動手。”

“不，我怎麼能對你……！”

“沒有猶豫的時間了，”數珠丸恒次眼底清明與混亂交織，出口的話語都變得遲緩，“我已經，快到極限，不能再傷到你……殺了我，快！”

遍布裂痕的脅差刺進數珠丸恒次的胸口，淚流滿面的笑面青江感受到兄長的手用最後一絲力氣擦過他的臉頰：

“去找三日月，還有，堅持下去，不要放棄。”

“好，我答應你。”笑面青江聲音溫柔。

但烏雲密布的天空一次又一次暗下，青江部屋的門也沒有再次開啟過。

“粟田口的亂藤四郎和五虎退也死了。”慘烈的事實被鶴丸國永平靜地說出，黑衣紅瞳的付喪神表情冷漠，

“本丸已經不剩多少刀了，三日月，這樣下去，我們又還能苟延殘喘多久？”

“除此之外，我們又能做什麼？”三日月宗近放下茶盞，低垂的眼眸看不清情緒，“我要等的，也一直沒有等到。”

他所期望的，終究……隻能是妄想嗎？

“我沒興趣知道你在等什麼，”鶴丸國永扯起嘴角，低聲道，“但是，三日月，我不會再放過那些審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