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喝一點!大哥,你讓我喝一點吧!”
次郎太刀抱着自家大哥的腿,毫無形象的大喊。
“不行,”太郎太刀斷然拒絕,“你的禁酒令還沒解除。”
“就不能睜隻眼閉隻眼嗎?就讓我喝一小口吧!”次郎太刀沒有輕易放棄。
太郎太刀垂下眸,金色的眼瞳中沒有太多情緒:“次郎太刀,這是你傷到審神者的懲罰,偷懶耍滑之事不可行。”
“啊——”知道自己說不動他,放棄掙紮的次郎太刀攤平在地上,滿臉生無可戀,“還有一個多月才能喝酒,我不活了!”
“不要妄言,生命是珍貴的。”皺眉斥了一句,太郎太刀有些疑惑,“你今日怎麼鬧着要喝酒?”
明明之前那麼久也堅持過來了。
“這個嘛,手合的時候正好碰到燭台切他們拎着大包小包路過,我就跟山伏幫忙把東西搬到了廚房,誰知道!”
解釋到一半,次郎太刀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他們還買了那麼多酒啊!本來沒聞到還好,一聞到那個酒香,把我的饞蟲都勾起來了。”
說完,他又蔫了,翻了個身蜷成一團,小聲嘀咕:“不能想不能想,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再堅持一下次郎太刀!”
忽然購置大量酒水,是打算做什麼?太郎太刀神色困惑,但想了很久都思考不出結果。
不過他很快得到了答案。
“宴會?”
面對太郎太刀的疑問,加州清光點頭給出了确定的回答:“是鶴丸提議的,為了慶祝太鼓鐘眼睛恢複正常和巴形薙刀自我意識成功回歸,主人同意了。”
順便讓大家跟審神者交流交流感情,當然,這句話是鶴丸避開江霖偷偷跟他講的。
“明白了,我和次郎太刀會去的。”
“啊還有,”加州清光看了一眼不知道為什麼無精打采的次郎太刀,“主人說宴會上允許次郎喝酒,但是隻能喝三杯。”
後半句話被次郎太刀無視了,他雙眼放光:“審神者真是個大好人啊!”
“記得啊,晚上六點開始,我去通知其他人了。”
想到這是江霖親口拜托他的,加州清光的表情就透出幾分無奈和自得,沒辦法,誰讓他是這個本丸的初始刀呢,當然要承擔起重任了。
至于同樣被交付了這個任務的長谷部、藥研和鶴丸?他們不重要。
宴會地點在主角之一太鼓鐘貞宗的建議下,設在了一片空曠的草地中。
待到夕陽落下月亮升起,提前布置好的燈火照亮了這小小一方天地。
宴席上觥籌交錯、舉杯換盞……當然是不存在的。眼見萬事俱備、人員也都到齊,主位上的人卻遲遲不見蹤影。
“主人怎麼還沒來?”盤腿坐在鋪好的餐布上,鶴丸國永換了隻手撐下巴,“難道是今天的文書還沒寫完?”
“不可能。”端正跪坐的壓切長谷部矢口否認,“我已經輔佐主人完成了今天所有的工作!”
這樣撐着也有點累,鶴丸國永幹脆往後一仰躺在地上,雙手枕在腦後看着明月初升的天空:“那他怎麼還沒來?難道是給我們準備了什麼驚喜?”
“如果是這個的話,我知道哦。”端着托盤過來的物吉貞宗放下東西,跪坐好後開口,“過來之前,我看到主公大人帶着加州先生去了鍛刀室。”
“長谷部先生,這裡是宴會哦,太緊張了可不行,放松一點,笑一笑吧。”物吉貞宗把杯子放到壓切長谷部面前,“這樣主公大人也會高興的。”
本來沒太當回事的壓切長谷部聽到後半句話,語氣一下嚴肅起來:“真的?主人會因此高興嗎?”
“當然!”物吉貞宗重重點頭。
壓切長谷部于是開始努力調整表情,鶴丸國永默默看了一眼神情十分認真的物吉貞宗: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物降一物?
白發付喪神撈起一瓶酒打開往嘴裡灌了一口,眯起眼:嘛,是個很有意思的驚吓呢,可惜三日月沒看到。
被他念起的三日月宗近此時在草地的另一端,借着一棵樹的遮擋正在……挑扇子。
他面前的餐布上擺着一排顔色類型各異的折扇,旁邊一左一右兩個人在給他提建議。
“聽我的!就用這把金色的!”太鼓鐘貞宗蹲在餐布上,手裡抓着一柄鑲滿黃金跟寶石、連扇骨都是金色的折扇,神色十分激動,“就是要足夠華麗才能夠一舉吸引到大家的目光啊!”
“我覺得還是這個更合适,”燭台切光忠提出了不同的意見,指着另一個刻有精細花紋的,“帥氣又優雅,更符合三日月先生的氣質。”
“哈哈哈哈,還真是難以抉擇啊。”笑吟吟感歎了一句,三日月宗近忽然對着他們背後的方向出聲,“主人會選哪柄扇子呢?”
聞言,原本隻是路過的江霖停下腳步,目光一一掃過折扇,最後拿起一柄示意:“在下認為,它跟三日月先生今日的衣着最相宜。”
他選中的折扇在其一衆裝飾繁瑣的同類中顯得格外樸素,墨藍色的扇骨平滑幹淨,搭配純色的扇面,唯一的亮點是扇柄處挂着的金色流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