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的話,就一起進去。”
放下這句話,江霖率先擡腿進了房間。
五虎退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剛才江霖的手落在頭頂時的觸感。
雖然、和哥哥們的感覺不一樣,但是審神者大人的手,也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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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藤四郎一睜眼就對上了三雙滿含擔憂和關切的眼睛,但他第一個注意到的是熟悉卻破舊的房間。
唔,部屋怎麼變得破破爛爛的了……诶不對,那個瘋子不是把他拖到了鍛刀室嗎,居然沒有刀解他?
而且,藥研手臂上那個東西看着怎麼……
等等!
他一把抓住近在咫尺的藥研藤四郎的手臂,急聲道,“藥研,你手上的骨刺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渠拿你做實驗了?”
這種污穢不堪的氣息,一看就是渠的手筆。該死,他明明答應過不會對他的兄弟下手的。
果然還是不能相信人類所謂的承諾嗎?更何況是個不擇手段的瘋子說的話。
是他太天真了。
“亂,你冷靜一點。”藥研藤四郎按住他的肩膀,“渠已經死了。”
他跟亂藤四郎簡單講了這幾年發生的事和本丸現在的情況。
“那個瘋子已經死了六年了啊……”亂藤四郎一怔,理解了他話中的意思後心底的憤怒翻騰而起,“他連死了都不放過我們嗎?”
用不知道哪裡學來的詛咒、污染了本丸的核心裝置,還想把大家變成理智全無的怪物。
真是惡心。
“亂哥、不要生氣,”跪坐在另一邊的五虎退輕輕扯着他的衣服,懷裡的小老虎順勢跳到了亂藤四郎身邊蹭他的手,“情緒太激烈、被污染侵蝕的程度會加深的。”
雖然他身上的詛咒已經祛除,但在本丸的核心裝置被淨化激活之前,還是有被侵蝕的可能。
“好,不生氣,”手邊是柔軟溫熱的觸感,撫摸着自己送上門來的小老虎,亂藤四郎勉強露出了笑容,“因為那種家夥生氣也不值得。”
“藥研,”見他們似乎精神不錯,厚藤四郎也放下心,轉而問了他一句,“那位新來的審神者,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是個……”過了好一會,藥研藤四郎才用一種不确定的語氣開口,“很奇怪的人類。”
明明有着時政下達的任務,在救了他的兄弟之後卻沒有借此獲取他們的感激,而是編出了那樣一個借口。
最初他并沒有懷疑江霖的話,但他肩膀上那隻政府派來的式神的反應太異常了,才讓他起了疑心。
“小老虎們…很喜歡那位審神者大人。”五虎退接着開口,“而且、他的靈力…跟前任主人的感覺、不一樣。”
被粟田口們讨論的審神者本人正待在書房中,夜幕已降臨,牆上新換的夜明珠照亮了整個房間。
江霖坐在書桌前,上面擺放着一枚呈披針形、形狀完整的白色花瓣,旁邊蹲立的狐之助眼中不斷劃過綠色字符。
這樣持續了大約半刻鐘,江霖看到狐之助的眼睛恢複了神采,“審神者大人,找到了!”
“渠上任時申請過更換c區236号本丸的核心裝置載體,隻是這一部分的資料不知為何遺失了。”
狐之助解釋了一句沒有一開始就告訴江霖這一點的原因,
“通過這枚花瓣可以從數據庫中檢索到本丸核心裝置的載體原型為百合,數量為六瓣。也就是說,除去您已經取回的,應當還有十位付喪神被渠強行刻印了。”
“但是……”說到這裡,狐之助遲疑了,“我們無法知曉是哪十振刀。”
本丸現存的二十一振刀,江霖已經見過的八位抛開不論,其餘的十三名需要一一确認。但最麻煩的,是已經折斷的那五十二名刀劍男士。
江霖拿起那枚花瓣形的晶體,夜明珠瑩瑩的光芒柔和了他冷峻的眉眼,“那便隻剩下一個方法了。”
“明天開始試着鍛刀吧,但願他們還願意在這個本丸顯現。“
“據我所知,”對于江霖提出的辦法,狐之助也給出了它知道的内容,“即使是在暗堕本丸,有一位刀劍男士也一定會回應審神者的召喚。”
“他的名字是?”
“壓切長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