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官……報官啊一群……”
“咚——”
門柩被關上的聲音,屋外的陰暗被隔絕,試圖将最後一點明亮也剝奪而去,衆人紛紛看向來人,隻見他背着身将靈堂門套上鐵鎖。
“哐當哐當——”
鐵鎖被一圈圈纏繞打結,靈堂三門皆牆,除了屋頂便隻有這麼個出口,最後一圈繞死,他抱着鐮刀慢悠悠地轉了過來,如同地獄羅刹,半張臉皆是幹裂的血迹。
“現在跪下求饒的,隻砍頭不要命。”
“但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們自己了。”
他像說着玩笑般,手裡晃着鐮刀神采奕奕,刀尖從一張張驚恐的臉上一一掠過。
“一、二、三……十六,哈~倒是有個會躲的老鼠。”他輕笑一聲。
“躲好了,要被我抓到,你就完蛋了。”
他定格視線抛起鐮刀,空中赫然劃過一道冰冷的弧線,“噗” 的一聲,一顆頭顱瞬間飛起,血柱如噴泉般湧出,噴灑在旁邊的牆壁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那具無頭屍體搖晃了幾下,才轟然倒地,揚起一地黃紙。
而他眼神空洞而瘋狂,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扭曲的笑意。
衆人驚恐地四散奔逃,但狹小的靈堂哪裡哪裡逃得過他的鐮刀揮舞,所到之處,肢體橫飛,斷手斷腳散落一地,内髒如破碎的髒器拼圖般攤開,鮮血将地面染成一片血海,每走一步都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 “滋滋” 聲。
頭骨因他的碾壓而進裂開,殘缺碎骨随着裂處的斜尖一并翹起硬生生穿過皮肉裸露在外,可真是美不勝收啊……
“最後,就隻剩下……”
他喘着粗氣,連殺這麼多人也确實是個體力活,整個人像是在血水中浸染過一遍,與滿堂的血紅交相輝映。
最後他走至棺材前,指尖在棺材闆上輕叩着。
“哒——哒——哒——哒”
嘴角噙着笑眉頭卻在皺,似在糾結自己該是直接悶死她好,還是将她大卸八塊的好?
——悶死可就聽不見她罵自己了,不行……
一番猶豫,他覺得還是将她拖出來殺好些,可推開棺材蓋的一角,裡面躺着的赫然卻隻有一人。
雨師妾的笑僵在臉上,他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與此同時,爬上房梁的祝餘也看準時機一躍而下将他壓制在地,手裡握着的斷木刺毫不猶豫地隻差他心口而去!
“呲——”
他猛地悶哼一聲,眼中頓時燃起暴戾之色,一雙眸色竟也隐約有着豎瞳之異。
“怎麼,被刺的滋味不好受吧?”
說着,她更用力地将斷木深刺入,身上的分不清是自己的血還是他的。
“哈!”
他睜大着眼睛,嘴角上揚至一個詭異的弧度,明明是在發笑但卻駭人的像個學着人樣的異類。
“你以為這樣就能殺了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近乎癫狂地嘲笑她的愚蠢,同時心頭上傳來的疼痛卻又讓他渾身戰栗不止。
——被她把握心跳的感覺好爽……
——好想就這麼死在她手裡啊……
——被她狠毒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快要窒息了……
——啊,好想親她,混着我們的血一并咽進腹中,這樣是不是就不會分開了?
“殺了你?誰說我要殺了你?”
祝餘氣若遊絲,慘白的臉最後擠出一抹狡黠的笑。
這次的勝利,她勢在必得。
在他不解之際,她猝然低頭而去,貼合他薄唇的一瞬,已悄然探舌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