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懶得搭理這個人,在周圍摸不到璎珞,隻好放棄。
這群人靠得太近,江畔不想暴露阿元的存在。
赤霄宗和合道宗與無量宗的關系一般,赤霄宗如今的宗主還是她爹的手下敗将,江畔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先跟這些人分開再說。
“姑娘是丢了什麼東西嗎?需不需要我們幫忙?”馮易攔住身邊的師弟,不贊成的搖搖頭,上前對江畔說:“師弟出言不遜……”
“既然知道他說話有問題,你要做的是教他,而不是一直跟我道歉,讓我包涵。”江畔站起身,語氣不耐:“你們出手相助,我很感謝。但我如今也沒有什麼可以答謝的,如果沒有其他事情,先走了。”
江畔覺得這些弟子倒也可笑。
一個勁兒的跟她這個凡人道歉,仿佛這樣就能忽略那個公鴨嗓少年不會做人的真相。
江畔想到她爹背地裡吐槽赤霄宗宗主的那些話,倒是不太意外赤霄宗會出現公鴨嗓那樣的弟子。
一個個趾高氣昂,自命不凡。
“喂!”公鴨嗓不樂意了,粗着嗓子皺眉道:“你這人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我們救了你好不好!”
江畔沒搭理,摸索着往前走。
她就是個凡人,還是瞎子,赤霄宗和合道宗弟子要是小肚雞腸到這點矛盾就要對自己動手的話,她也不是站着挨打受欺負的性格。
馮易攔住師弟,看着江畔慢慢向前走的狀态,懷疑的說:“先把這虎妖屍體處理了,待會兒跟上這位姑娘。”
“師兄,為什麼?”公鴨嗓是赤霄宗長老的親孫子,天資過人。十四歲就已經快摸到金丹期,被赤霄宗認為是江清川之後最有可能飛升的弟子。
因此從小在赤霄宗備受呵護和照顧,養出了這麼個人憎狗嫌的性格。
馮易這次下山被再三叮囑要照看好師弟,但到了此刻也感覺到了這個師弟的麻煩。
馮易深吸一口氣,壓下煩悶,解釋道:“此人沒有絲毫靈力,雙眼還看不見,卻突然出現在這裡,還在我們趕到之前能從虎妖口中逃命,這能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凡人見到虎妖或許還有逃命的本能,但速度比不過虎妖。
而那個姑娘雙眼都看不見。
“觀她方才動作,對周圍也不熟悉,不可能是長期在這片林子裡生活的樣子。有古怪!”馮易剛才處理師弟和江畔之間的事情是有些偏心眼,可他能夠帶隊下山曆練,自然是有些本事。
公鴨嗓撇嘴冷笑:“我就知道那個死瞎子有古怪!”
旁邊一個穿着白衣服,模樣嬌俏的女孩皺眉道:“池羽,你能不能别一口一個‘死瞎子’的喊人家?”
池羽輕哼一聲,對上女孩不滿的眼神,倒是沒有再說下去。
江畔距離那些人稍微遠了一些,便讓阿元指路,才走了沒多久,就聽到了身後的動靜。
那群宗門弟子懷疑江畔,卻沒有把江畔放在眼裡,連基本的僞裝都不做。
以至于江畔都不需要阿元提醒,光是聽腳步聲就可以聽出那些人跟在自己身後。
“主人,那些人為什麼要跟着我們?”阿元不解,還有些擔心。
江畔也很想知道那群人跟着自己到底想幹什麼。
不過順着這個方向繼續走就是落日城。
那串璎珞丢也就丢了,大不了到時候再用别的換錢。
後面那些人想要跟着就繼續跟,沒有惡意的話,江畔就當他們是自己的保镖。
“對,那群赤霄宗和合道宗弟子總不會看見我們遇險還不幫忙。”阿元說完,就被江畔收入了儲物手镯,隻偶爾拿出來确定自己的方位是否正确。
江畔走得口幹舌燥的時候就停下來休息。一路上也沒有表現出來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池羽湊到師兄馮易身邊,小聲說:“師兄,我看那個瞎子也沒有什麼不同的,是不是你太小心了,所以想多了?”
馮易這一路也沒有看出江畔有什麼不對勁。他們解決了虎妖,還準備拿着虎妖的屍體去落日城處理掉,沒那麼多時間耗費在江畔身上。
思考再三,馮易道:“那我們就先離開吧。阿枝,你給那位姑娘送點水和食物。”
冉枝是合道宗弟子,一身白衣金帶,手中拿着一支白玉長笛。
聽到馮易的話後點點頭,從儲物袋裡找出一些點心和一個水囊,朝着江畔走去。
“姑娘,前面再走兩日就能到落日城。這是點心和水,我們還有其他事要趕到落日城,就不與姑娘一路了。”冉枝聲音溫柔,說話的時候語調都仿佛帶着笑意。
這話說得可比馮易有水平多了。
他們是跟蹤江畔,但在冉枝口中就變成了一路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