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本就被江畔打出的雷網困住,劍光将蛇妖的尾巴刺穿,緊随其後的天雷更是打在蛇妖頭頂一側。
哪怕沒有直接落到蛇妖身上,光是天雷中蘊含的天道威懾就足夠讓蛇妖被吓破膽。
聽到阿元警報的無量宗弟子紛紛趕來。
比起曲如屏對小師叔這般模樣的震驚,其他弟子可就習慣多了。
他們的注意力都在江畔身上。
“小師妹,這是你最新做出的嗎?這叫什麼?”
“銀彈上的是天雷嗎?這個武器除了可以束縛人之外,還能做什麼嗎?”
“好漂亮啊!師妹能不能借我玩一玩?”
突然就被擠出人群的曲如屏腦袋上一大片的問号。
她真的隻是十六年不在宗門吧?
恰好劈在蛇妖那裡的是最後一道天雷。
頭頂濃密的劫雲心有不甘的散開,江清川收起本命劍白虹,壓根不想管為什麼會有蛇妖出現在無量宗内,轉身扒拉開人群,心有餘悸的扶着江畔從仙鶴背上下來。
本來還想裝一裝糊弄過去的江畔也被師兄師姐們對武器的關心和詢問弄得裝不下去了。
乖巧的順着她爹的動作滑下仙鶴,小臉還是那樣圓圓可愛,小兔子絨花随着她的動作一顫一顫,哪裡還有剛才冷淡持槍瞄準蛇妖的模樣?
“玩?這是玩的東西?”江清川雙手搭在女兒肩膀上,仔細的檢查江畔身上有沒有受傷,見她捂着眼睛,也知道她肯定是用了法器短暫看清楚,心疼得眼睛都紅了:“疼不疼啊?乖寶!”
“嘶——”
饒是看了許多年,無量宗弟子還是不太習慣小師叔變成這幅女兒奴的樣子。
紛紛吸氣,也不着急找江畔要武器了,紛紛退後兩步,給這對父女一點空間。
江畔擡手捂着一隻眼睛,語氣不自覺放柔緩:“沒事,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上輩子是孤兒,因為檢測出來的精神力等級和智商都夠高,這才被破格選入總隊進行學習和訓練,是總隊裡少有的可以制造和改裝以及駕駛機甲的戰士。
犧牲也是為了給戰友争取更多時間。
江清川這毫不掩飾的偏愛和關心,江畔其實還挺喜歡的。
隻是有些别扭的安慰親爹:“不過望月的力量越來越弱了,現在用起來有些吃力。”
話題一轉,江清川也顧不上心疼,連忙說:“換!爹去給你換新的。”
江清川目光瞥見趕來的宗主等人,把江畔往旁邊一放,哎喲得大喊着就往那些人的方向去:“師兄,這光天化日之下,蛇妖居然要在無量宗對我女兒動手,天理何在啊!”
如果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出這對父女喊哎喲的音調是一模一樣的!
“師兄,師弟我就這一根獨苗苗,從小吃苦,我又當爹又當娘,這日子啊……”
好不容易擠到江畔身邊的曲如屏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言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眼前這位喋喋不休賣慘的男人,真的是她風光霁月,惹得一衆修士仰慕的小師叔嗎?
該不會是被奪舍了吧!
曲如屏的嘴唇張開又閉上,看着眼前的一幕,隻覺得靈台猶如有天雷炸響,這個世界肯定有毛病!
下意識回身去找江畔,卻見江畔熟練的從儲物手镯裡翻出一條帶着流光的絲帶覆蓋雙眼,系在腦後。
泰然自若的模樣就像之前江畔淡定的跟她說看過親爹被雷劈了二百多道,已經看膩了一樣。
“師妹,方才那是你的法器?”
那個形似弩機的東西射出來的三顆銀彈竟然連成了一張雷網。這其實也不算什麼特别厲害的。這類困住人的法器曲如屏也有類似的。
但讓人驚訝的是那個法器上沒有萦繞着任何靈力,而是直到靠近後才能察覺到一點雷霆之力的波動。
還有那個小圓球,是她沒見過的靈獸嗎?
江畔聽着旁邊她爹在對着宗主哭訴,已經有些習慣了。
這次雷池估計沒滿,她爹可不能給宗主師伯讨價還價的機會。
“這個?”江畔取出能量槍,這是她按照自己上輩子用的那把槍幾乎做到外形一比一的仿制。
讓江畔意外的是,她原以為這個修仙世界畢竟也是古代,制作工藝可能不太好。
結果無量宗煉器坊的工藝都不能用不錯形容,而是優秀!非常優秀!
反倒是她的能量提取設計跟不上煉器坊的工藝。
為此,江畔也着急過一段時間。
現在利用望月玉佩短暫獲取視力的後遺症就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