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搖了搖頭:“不,不,我不需要醫院,我需要完成工作,那是BOSS交給我的任務。哦謝謝你的紙巾,該死的誰丢的香蕉皮?我一定會把這随地扔垃圾的混蛋的頭塞進他的屁股裡面——【大量儒雅随和的那不勒斯俚語】”
而布加拉提此時已經從車裡拿出了居家常備的碘伏和創可貼,這位雖然身處幫派但仍心存友善的幫派成員帶着些許歉意,拿起用礦泉水沖洗過的紗布幫這位倒黴少年擦了擦臉,又用碘伏抹了抹其擦傷的傷口,最後在比較嚴重的傷口上面貼了創可貼。
“謝謝,謝謝,謝謝你們幫我處理傷口。”托比歐頂着一臉創可貼,十分麻利地站了起來并穿好了鞋,“我叫托比歐,我要去工作了,很高興認識你們,之後如果你們看到了丢香蕉皮的那家夥記得通知我,我會把他的頭塞進屁股裡面。”
“……呃,好,隻要你止住血了就好,再見托比歐。”阿帕基的嘴角略有些抽搐,好在托比歐沒有想到為什麼他剛一摔倒就有人過來拉他起來,不然阿帕基覺得自己的屁股應該裝不下腦袋。托比歐看起來精神狀态不是很正常,幸好他是摔蒙了,即使是揮手離去之前也沒想起來他們并沒有留任何人的聯系方式。
阿帕基與布加拉提二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帶着些許迷茫的一絲笑容。
雖然笑點和道德在打架,但是剛剛托比歐滑倒的畫面真的是太滑稽了,他甚至被人拉起來的第一反應都是找那隻鞋!
各自上了車,在二人低下頭去系安全帶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發出了第一聲沒憋住的笑,而後這輛汽車的内部發出了巨大的爆笑聲——就像是哈欠一樣,一個人笑的話可能沒幾秒鐘就結束了,但是兩個人一起笑的話,在其中一個人稍微歇息一下的空檔,就會立刻被另一個人帶着繼續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受不了了……”阿帕基捂着胸口,“實在是太好笑了,如果我能再看一次,恐怕還會笑成這幅樣子。”
“哈,哈哈哈……波爾波先生的替身沒有出現,你說這算不算是‘意料之外’?這竟然不算違規,這不算違規嗎?”布加拉提把手放在安全帶上,“這實在是太,太滑稽了——”
正在二人的道德被笑點按在地上摩擦的時候,也不知車輛後座上面何時又出現了一個人影,那人影用濕滑黏膩的手指去觸碰阿帕基的臉,在被冰涼的觸感震驚之前,阿帕基還在讓道德努力去擊敗一下那該死的笑點。
“BOSS,您說什麼?”托比歐繼續走在街道上,手裡握着裝有碘伏的藥瓶,“您說剛剛幫助了我的人像是前段時間新聞裡死掉的那個警察?哦,哦,或許确實有一點,但那個人看起來比新聞上的人要瘦的多……是,是呢,而且屍檢報告也在……”
托比歐提着的文件袋裡裝着雷歐·阿帕基的屍檢報告。
坐在酒店房間的椅子上,迪亞波羅拿起桌邊的咖啡喝了一口。這份屍檢報告沒有什麼問題,不如說是太正常了,連指紋和證件照片也被一并收錄在内,那個在留置居所中被穿胸而亡的屍體的确就是當初調查死亡遊莺案的警察。
另一個警察正是死在绯紅之王手下,而迪亞波羅特意删除了自己被濺上血迹的時間……
“雷歐·阿帕基正應該被定義為兇手才對。”迪亞波羅用指節敲擊着座椅扶手,西裝整齊地被挂在衣櫃中,一具屍體倒在他的腳下,是這間酒店房間真正的住戶,“我并沒有殺他,出現了模仿犯……是誰能夠在被24小時監控的留置所内殺了阿帕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