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星河從來是罵不過趙星闌的,被罵的還不了嘴之後就開始動手了。
結果就這麼打起來了。
聽完前因後果,一個個都噤若寒蟬。
隻有黎歡置身事外,聽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件事跟自己有關系。
“啊……昨天那幾個人,真的是在罵我啊?”黎歡轉頭看向大哥問道。
“歡歡……”楊星辰面露羞赧,一時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恐怕又是那個星雅‘自作主張’吧。”趙星闌咬重了某些字節,聽着陰陽怪氣,滿是嘲弄。
她過去也沒少受星雅的攀咬。
趙星闌比楊星月大幾歲,從小就合不來,但她占一個姐姐的身份,很多事便不好跟妹妹過多計較,幹脆眼不見為淨。
她也不喜歡僞裝成什麼親和的人,冷淡反感都是擺在臉上的。
星雅不知她們過去的恩怨,總覺得趙星闌是故意欺負楊星月。
而且趙星闌不姓楊,在星雅眼裡便低楊星月這個正經養女一等,更看不慣趙星闌的嚣張跋扈,每每碰上面都要跳出來指責一番。
被趙星闌尋了些由頭狠狠揍了幾頓之後才老實一些。
但也隻是從當面發難變成了背後說人壞話。
趙星闌遠離王城多年,在城内全是惡名,至少有楊星月主仆倆一半的功勞。
她是不在意這點名聲小事,但不代表她對針對她的人同樣大度。
她早就煩死了這對主仆了。
可惜偏偏她比這對主仆倆道德底線高那麼一點,記着楊家養育她的恩情,不想鬧出更大的争端,這才沒有大張旗鼓地跟她們對上。
如今楊家大哥做主把星雅趕出去,趙星闌就隻有拍手稱快了。
“那個人腦子向來不好,就跟得了狂犬病似的,見人就咬,可惜隻敢咬比楊大小姐地位低的。”
“要我說,這種瘋狗早該趕走了,不然外面都以為楊家人都是一群小肚雞腸斤斤計較的小人,那可真是丢公主殿下的臉。”
趙星闌瞥了眼楊星河和楊星月難看的臉色,又瞥了眼旁邊的大哥,還是把後面更難聽的話咽了回去。
要她說,讓這些人姓楊倒是有先見之明。
别人背後說閑話也隻說姓楊的怎麼怎麼樣,或者楊家的養女怎麼怎麼樣。
也就大哥勉強能被誇一句不愧是楊将軍的兒子。
趙星闌話說的不好聽,但也算給楊星辰解了圍。
楊星辰輕歎了一口氣,轉頭對上弟弟妹妹就冷下了臉色:“星雅的事是我做的主,歡歡甚至都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你們有什麼不服氣的就親自來跟我說,别在背後搞什麼小動作遷怒無辜的人。”
“這件事,我都還沒跟你們好好算賬,還真當自己委屈了?”
他是看着楊星河說的,但這話明顯也把楊星月帶進去了。
楊星月臉色驟然一白,下意識往二哥背後躲了躲。
楊星辰平時對下面的妹妹都比較寬和,以往處理趙星闌和楊星月的矛盾也大多是和稀泥,不插手,隻對弟弟态度稍微嚴厲一些。
這還是他第一次當着衆人的面說楊星月的不是。
楊星月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迎面扇了一巴掌。
楊星河下意識擋在妹妹身前,擡頭對上大哥毫無波瀾的眼神,便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心頭頓時一緊,不敢替自己争辯。
“你們一會兒到我書房來。”楊星辰并沒有繼續當衆責罵他們的意思,淡淡地留下這麼一句,轉頭看向趙星闌和黎歡。
“星闌,你下午沒事吧?”他的語氣和緩了一些,“沒事的話就帶着歡歡去城裡逛逛,認認路,買幾身新衣服,其他有什麼喜歡的也買一些,好好玩一玩,晚上大哥陪你們吃飯。”
至于他自己,暫時走不開,要好好教育一下弟弟妹妹。
趙星闌見好就收,連忙點頭拉走黎歡:“放心吧,歡歡妹妹就交給我了!”
路過楊星河面前,她還故意給了個挑釁得意的眼神。
楊星河咬牙。
黎歡也沖他微微笑了笑,輕聲說:“挺有意思的。”
等她們走出門,楊星河才反應過來她的意思——黎歡這是把他們當成唱戲的看了!
楊星河:“……”
好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