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淩舟有兒時的記憶,但從未覺得有不對勁兒,甚至他覺得父皇和母後都很好,不解範垡風的想法。
範垡風一臉無所謂,他不指望泡在蜜罐裡的孩子,能夠體會他人的疾苦,感同身受這個詞就做不到。
“來,将我馬下。”雙手呈打開姿勢,看起來真在投降,可他還是西夏皇子的身份,沒有哪個下人敢上前捉拿。
那就自己上趕着送人頭,範垡風朝着他們緩緩走去,這場景看着很和諧又安靜,給人一種結束了磨難的感覺。
可這是假象。
在路過範淩舟的時候,範垡風朝着宋菀瑤攻擊,飙出了藏于手中的最後一根銀針。
範淩舟已經在拼命阻擋了,可那劍刃居然被打穿,直愣愣的紮向宋菀瑤手背,痛感讓她下意識皺起眉,但不會放下武器和他對抗。
這下在不願動手的範淩舟,也被激起了驚濤駭浪,定要将範垡風打倒在地的沖動,全都集結在腦海中不停回放,宋菀瑤卻及時把他拉了回來。
“不能傷他!”
範淩舟還想去,擰動着身子。
“你要是打傷了他,就得他所願了!”
範淩舟不動了,也不掙紮了。
輪到範垡風面目猙獰了:“你憑什麼阻止他!”
“早知道當初我就該殺了你,而不是殺你的丫鬟。”
這丫鬟隻能是蓮心,
宋菀瑤眼圈泛起了紅:“她的屍體在哪?”
刀刃直指向他:“你們扒了她衣服,我知道會做些什麼,就不用再講給我聽。”
連屍體都不放過的一群人,宋菀瑤不敢去想有多變态,所以她壓根就聽不得一點,要不然隻會手起刀落他,可現在還得顧全所為的大局,讓她不得不退讓。
範淩舟吃驚的神色,他沒把蓮心去世的事,跟範垡風的叛變想到一塊兒,原來司馬昭之心早早有之,恐怕打從他遊學歸來起,就藏起了這種種禍心。
不過範垡風可來勁兒了,他現在無比的身心愉悅,因為看到了宋菀瑤痛苦的表情,而她痛苦淩舟就會跟着,所以傷她也未嘗不是一種辦法:“你不想聽,那我就不講,你當我是好人呀!”
這話說的宋菀瑤想砍死他,刀氣也從手上溜出去,範垡風的兩個袖子在瞬間被砍掉,但裡面的雙手完好無損,能做到這個地步是她的最大限度。
“你們倆真是一路貨色,沒一個敢傷害我的,怎麼就那麼慫呢!”範垡風在激怒他們。
兩人都不為所動,範淩舟第一時間,在确認宋菀瑤手上的傷,也是顧不上他這邊的吵吵鬧鬧,好在用嘴吸出了血沒讓毒擴散,而到底有沒有毒現在還未知,需要回去研究才能知曉。
其他皇子不敢再讓他胡鬧下去,已勸阻的方式去拉架,順帶在不知不覺中讓他雙手無法動彈,這樣就在無處施展暗器。
于是範垡風瘋魔的更加深層,他開始真變态了,笑聲和笑容都已不是正常人能有得:“一直拿我跟你做對比,可我有什麼地方是不如你的!”
“淩舟,我欠你什麼?”
“父母的寵愛、哥哥的喜歡,你全都可以輕松得到。”
“除過宋菀瑤以為,她是你人生中的例外,在大家都對你癡迷不已時,她卻抛棄了你選擇了别人,我當時真是打心眼裡喜歡她了。”
說到這情緒明顯激動,一個毫無費力的掙紮,就讓其他皇子退了好幾十步,此時在沒有任何束縛。
他再一次重獲自由了。
對着宋菀瑤和範淩舟釋放強有力的壓迫。
“你把她送給我,我就心甘情願投降。”
話說的好輕巧,宋菀瑤是物件。
“我在叫你最後一聲八哥,她不是被送來送去的東西,他是我心愛的女人也是妻子,還是我們孩子的母親,這輩子下輩子以及生生世世,我都不會背叛她。”
“你也别再作踐自己了,回到宮中還有一線希望。”
範淩舟在說什麼?
又開始了他那套吸引大家好感的方法,範垡風徹底精神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