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姑娘,請留步。”
餘白出來阻擋她,但被一掌推開。
那是蕭雲裳發起的攻擊,而餘白順着她的意,跟随力道假裝步步後退。
畢竟人家是太師嫡女,是當今太子師傅的女兒,那金貴程度僅次于公主,所以他就得懂得變通。
而蕭雲裳見範淩舟的侍衛後退,她就又大着膽子往前走,但餘白又緊接着走上前,繼續擋要行進的路線。
一時間氣氛焦灼,蕭雲裳不悅的臉色,恨不得将餘白淩遲了。
但殿下不在她不能擅自僭越,她還是很害怕被殿下讨厭,不過脾氣還是能發的:
“你好大的狗膽,攔住本姑娘去路,是想受懲罰了?”
“蕭姑娘,護主是奴才的職責。”
“我能有什麼危險,他在哪快告訴我。”蕭雲裳的刁蠻任性,向來都表現在奴才面前,他們早已習慣。
“殿下不在府内。”
“餘白你撒謊技術真差,他若是不在府内,你也就也不會在這。”
“難道禍水勾搭走了他?”
蕭雲裳立馬想到宋菀瑤,她知道今天是納妾日子,所以專程驅車前來。
她就不信,一個紅顔禍水的女人,真有通天本事,能把殿下重新拿下。
而餘白隻感覺到焦頭爛額,這下是真被猜中了,他忙使眼色讓鴉青去通知主子。
蕭雲裳卻也小跑起來,她輕車熟路來到枯木齋,幾乎和鴉青是同時到達。
因為這府邸她堅持來了三年,日日都會抱着琵琶小彈,隻為讓範淩舟看見自己的真心,所以任何院落都非常熟悉,而這就免不了她培養心腹在府中。
蕭雲裳自認為可以做到共享丈夫,畢竟是世家大族培養出的嫡女,但唯獨面對宋菀瑤就不行。
殿下對她有很大的情緒波動,跟其他女人完全沒有可比性,那種異樣感覺她很早就察覺到了。
當初在荔枝宴上的一見鐘情,足以讓蕭雲裳悔恨終身,為什麼要當着她的面,看到文字描寫出的眉目傳情。
“蕭姑娘留步!”
“殿下,雲裳來了。”
鴉青沒有餘白心細,對蕭雲裳是一點不讓,兩人一前一後進院,又互相拉扯住衣袖,生怕對方比自己多走一步。
而此刻的範淩舟,還在慢條斯理的穿衣,一旁坐着的宋菀瑤,也動作很慢的穿戴。
但在聽到外面的聲音後,立馬加快動作整理衣衫,可這種時候更容易出岔子,宋菀瑤找了老半天的肚兜,最終在範淩舟的腰間看到。
那玩意和他的腰帶纏上,而他着急忙慌的沒注意到。
“範淩舟,我的肚兜在你腰上,快摘下來。”
經提醒才去看,可二者相纏甚緊,他半天都解不開,急得宋菀瑤也上了手。
“鴉青,你在推我一下,就等着挨打。”
蕭雲裳真生氣了,這侍衛真不懂事,有好幾次差點被推倒。
“蕭姑娘請自重,這裡是府中後院,未出閣的姑娘不宜來。”
“什麼宜不宜的,殿下都要被禍水迷惑了,我必須挺身相救。”
任性的人确實有一套道理,但那是自己騙自己。
可蕭雲裳才不管,她趁機踢了鴉青脆弱部位,就忙帶着手跟腳去推門。
而屋裡的兩人,聽見腳步聲離近,索性就不解了。
範淩舟把肚兜從宋菀瑤手裡抽出,他快步跑到門前剛一推開,就迎面撞上奔來的蕭雲裳,這兩人本可以撞個滿懷。
但他身子硬朗且沒有憐香惜玉,硬是讓蕭雲裳感覺撞到了牆,從而被觸底反彈到了地上,直接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彼時面帶痛苦的鴉青,忍着劇痛把劍鞘當拐棍,一瘸又一瘸的來到範淩舟眼前。
面對混亂場面範淩舟直接閉門,身後的宋菀瑤本來還想多看幾眼,但兩人刹那間的四目相對,她就看懂了其中意思。
範淩舟在向她示意,外面的事交給他處理。
“雲裳你怎麼樣?”
“快傳禦醫過來診治。”
按照禮儀規矩,範淩舟嘴上先關心蕭雲裳,她在地上滾了幾圈,那身上就肉眼可見的破皮,這會疼得是眼淚直掉。
可緊接着範淩舟就對着鴉青說道:“你快坐下歇着,讓餘白帶你去看莫醫師。”
這位莫醫師是範淩舟禦用的,同時也是他的莫逆之交,可嘴上話才剛說完,就被蕭雲裳突然抱住。
她扒在懷裡不出來,然後嘴上說道:
“淩舟哥哥,雲裳身上好疼。”
這其中還夾雜着些許哭腔。
“我的頭飾和衣衫全都亂了,方才真是吓死我了,以為這樣就會直接死掉,雲裳真的好害怕。”
蕭雲裳完全不避嫌,就緊緊抱住範淩舟,也不讓他推開自己。
而範淩舟單憑力道就能感覺出,她已經使盡了全力,隻因窒息感可不是白來的。
他在想這丫頭手勁兒真大,感覺脖頸都要被拽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