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着幾絲紅血絲在其中。
讓人瘋狂。
而阮綿眯着眸子,聽着自己的名字,身體軟得像一灘水,小臉染着绯紅潋滟,漆黑的瞳眸滿是溫順、乖巧,還有迷離。
他溫柔的吻她,細膩到唇線都描摹得認真而仔細,仿佛在品嘗世間最珍貴美味的牛奶蛋糕。
她格外配合,呼吸聲咿呀破碎,嗓音輕軟。
溫熱濕潤又纏人的感覺,讓徐引默隻覺得一陣陣頭皮發麻,掐着她的腰,恨不得将命都丢給她。
......
一夜荒唐。
阮綿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宿醉令她頭疼不已。
阮綿艱難地從床上撐起身子,窗簾是拉着的,隻透進來柔和的光,照在冷灰色的珊瑚絨被子上。
她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關于昨天荒唐的經曆漸漸鋪天蓋地的湧進了腦海裡,無處可躲,無處可逃。
一幕幕畫面,某些清晰的細節,都讓她原本就有些憔悴的臉色,愈發蒼白如紙。
她......這是做了什麼......?
阮綿垂下頭,發現她身上穿着的是男款襯衫,純白色的高檔布料,長到了快到膝蓋的位置。
除了酸痛之外,身上也很清爽幹淨,想必是徐引默在她睡着之後,給她擦洗了的......
阮綿咬了咬唇,用力得差點咬出血來,可仍舊改變不了什麼現實。
她和她的姐夫......
一想到她是如何羞恥地、一遍遍的、整夜求着他......
她不想再想。
她隻想死。
阮綿将被子掀開,想站起來,卻倒吸了一口涼氣,疼得“嘶”了一聲。
她恨透了那個給她下藥的人,藥性那麼猛那麼久,竟然一整夜都......
阮綿眸光凜了凜,她一定要去告那個人。
其實明明可以求徐引默帶她去醫院的......
阮綿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不是因為腦子被藥弄得太糊塗了,竟然求他......
又重新想起昨夜,阮綿嫩白的臉頰又透出些绯紅潋滟來,實在太過羞惱。
正巧這時,門被推開了。
徐引默走近,眸光深幽,神色莫辯:“醒了就出來吃早餐。”
“......”阮綿默默拽緊了衣角,為什麼他能這樣不為所動,神态語氣都是一如既往......
而且,他們做了錯事,怎麼還能再這樣心平氣和沒事人一樣吃早餐?
徐引默深眸掠過她緊張到無處安放的小手,眸中閃過飛逝的好笑之意。
果然,酒醒了,就變回從前那個慫得不像話的小綿羊了。
昨晚,卻是小野貓。
徐引默趁阮綿不注意勾了勾唇,而後又恢複了那副矜貴自持的疏淡表情:“阮小姐,昨天的情況有很多複雜的因素,不方便一一列舉。總之,我願意為我的行為負責。”
阮綿仿佛聽到了什麼極其可怕的鬼故事,打了個哆嗦,擡起受驚的眸子看向徐引默:“你......我們都是受害者,我不會要你負責的......”
日光暖柔,映着她有些驚恐的小臉,幹淨得能看見臉上細小的絨毛。
徐引默微不可查的抿了抿唇,沉聲問道:“那阮小姐想如何處理?”
“我要找出那個給我下藥的人,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阮綿說話的聲音不大,語氣卻很堅定。
徐引默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說道:“這件事交給我來。阮小姐說了,我也是受害者,報仇當然有我一份。”
“......”阮綿垂下眸子,努力試圖忘記昨天他明明很享受沉溺的那一副副畫面。
昨晚啞着嗓子紅了眼的他,和現在這幅禁欲自持的模樣,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阮綿什麼都不想留在記憶中,但漆黑的瞳眸還是閃爍了一下。
徐引默側目問道:“阮小姐還有什麼事嗎?”
阮綿細白的指尖在被子上劃了幾下,最後聲音細細的說道:“這件事......我姐姐那裡......”
“你姐?”徐引默微微皺了皺眉。
阮綿見徐引默竟然對于昨晚發生的事情絲毫沒有負罪感,甚至都沒想過要怎麼處理她們三人之間的事情,立刻對徐引默的印象一下子降了一大截。
她咬了咬唇,有些生氣的擡眸看向徐引默。
因為生氣,她漆黑的眸子也變得亮了些:“我們做了對不起我姐姐的事情,當時我不清醒,難道你就......”
“等等。”徐引默硬生生打斷了阮綿的話,皺眉問道,“我們都是成年人了,這種事情......和你姐姐有關系嗎?”
“當然有。”阮綿話說出口,突然頓住了,明明她和她姐姐是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
阮綿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我姐姐......叫阮绮。”
徐引默眉頭皺得更緊:“阮绮?不認識,但似乎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