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跌跌撞撞推開門進來的時候,徐引默正在低頭用手機處理郵件。
不經意的一瞥,撞進她那雙純粹無暇卻又染了醉意的眸子裡。
隻見她小臉酡紅,漆黑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他,一看就是醉得不輕,不然哪敢這麼看他。
就這麼輕輕一瞥,徐引默手一抖,該處理的郵件直接點了删除。
“shit......”徐引默暗自咒罵了一聲,随之而來的,是阮綿身子軟綿綿的栽倒在沙發上的聲音。
她就這樣斜斜倚在他旁邊的沙發靠背上,一頭披散着的烏黑發絲蜿蜒散亂在身後,因醉酒而酡紅的臉蛋精緻又小巧,漆黑的瞳眸依舊在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眨也不眨。
徐引默神色莫辨的回望着她,俊臉凝着一層冷冽的霜氣。
可她卻似毫無所覺,反倒伸出手,勾住了徐引默的脖子。
肌膚軟嫩得不像話,嫩生生的臉蛋仿佛能滴出水來,醉眼迷離,媚眼如絲。
幹淨與妩媚的詭異的糅雜在一起,卻又渾然天成,惹得徐引默的眸子暗了又暗,仿佛那名為理智的籠子快要被打開,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阮綿醉酒之後,仿佛變了個人似的,與他對視也絲毫不怯,反倒伸手從他的鎖骨處一路往上,摸到了他的鼻尖,眸中滿是對一件完美藝術品的向往與狂熱,不停的贊歎道:“你真好看......”
體内的催.情.藥已經奪走了阮綿的所有思考能力,找到一個她覺得好看的男人,已經是她殘存的理智。
而隻有眼前的這個男人,能入得了她的眼。
徐引默捉住阮綿不安分的小手,深眸中浮動起洶湧的情緒,他任由阮綿沒力氣一頭栽在他懷裡,啞着嗓子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阮綿費了力氣擡起眸子,認真看了看,又眯起了眼睛,歪着腦袋栽到他懷裡去,搖頭,“不認識......”
她已經認不清人,隻知道這個人好看。
體内藥效發作,難受得阮綿用發燙的臉頰蹭着徐引默的胸膛,嗓音又軟又糯,輕輕哼着:“求你......”
徐引默眸光微動,求?求他什麼?
見阮綿還在不安分的扭着,徐引默突然有了個隐約的猜測。
他連忙将阮綿推開,想要仔細看看。
可阮綿此刻就是個黏人精加磨人怪,賴在他身上就不肯起,被他一推,正好窩到了他的脖頸處,對着他哼哼唧唧軟着嗓子說着話。
一遍又一遍地求着他。
徐引默的深眸中漸漸起了更深的意味不明,他大概也看出來了。
這是被下藥了。
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做這種事?
來不及細究,阮綿已經用皙白的指尖揪着他的衣領,想要扯。
徐引默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自然也不可能坐懷不亂。
更何況,這是唯一一個,讓他不抗拒這麼投懷送抱的女人。
徐引默皺了皺眉尖,大掌再次将阮綿亂動的手包住:“阮綿,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
阮綿搖搖頭,隻是醉眼迷離的想要掙脫他的手,好來解他的扣子。
徐引默眸中有些挫敗,浮起一層愈發意味不明的深意。
沉默了三秒,在阮綿的軟磨硬泡之下,徐引默還是憋不住,情緒壓制了理智,讓他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
感受到的溫熱和濕潤都幾乎讓他失了理智,情緒失控。
艹。
前幾次見面還以為她隻是個純良無害膽小怯懦的小綿羊,卻沒想到實際上是這幅模樣。
也不知道她在張子恒面前,是不是也這樣......
想到這裡,徐引默心頭沒來由的浮起一股子煩躁,手下的動作忍不住重了幾分。
惹得懷裡的小人兒也跟着嘤咛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滿的蹙起了好看的眉峰。
徐引默徹底失了控,一把将她抱起來,用外套擋住她的腦袋,直接從酒吧的後門上了車。
在車上,阮綿也不是個省事的,白皙的指尖一直揪着徐引默的衣角,聲音軟糯又磨人:“快一點嘛......”
艹。
徐引默猛地踩了一腳油門,差點在市區飚出了一百二十碼的速度。
徐引默直接開車去了最近的一所住處。
剛進了客廳,阮綿又故技重施,身體軟綿綿的往沙發上栽。
徐引默用手護着她的腦袋,将她環在懷裡,将灼熱的氣息都吐在了她酡紅的臉頰上。
另一隻手,他掏出了手機,按下了錄音鍵,啞着嗓子問她:“阮綿,我再問你一次,你确定要......”
“求求你......”阮綿難受得不得了,嫩蔥似的指尖揪着他的領口,已經用力到有些泛白。
徐引默再也克制不住,眸中翻湧着一片灼熱。
因為吃了......所以阮綿特别......
徐引默一路順暢無阻,隻是到了最後,他的眸中卻掠過一片深色,有些訝然。
她居然......是第一次?
心頭莫名湧上無盡的欣喜與慶幸,徐引默嗓音沙啞在她耳畔喊她的名字。
阮綿。
阮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