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寒姐,知寒姐!難道隻有她季知寒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嗎?”霍夭夭終于忍不住,大聲質問着。
“你看看你自己,為了季知寒都已經成了什麼樣子了?你本來可以置身事外的。拿着在季氏工作的這段經曆還有這麼長時間攢下來的錢,回朝夏找一份安穩的工作不好嗎?為什麼要留在這裡擔驚受怕?現在,你連你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了。”
蘇溫予就好像是沒有聽到這些一樣。她拉住霍夭夭的胳膊,反複要求霍夭夭一定要保密。最後霍夭夭終于發了誓,蘇溫予才相信了。
深夜,儲明良也回到了家中。北部的事情由令狐璋和儲明良分擔,蘇溫予念在儲明良也離家多日,便讓他跟自己一起回家,過幾天再去任職。
儲明良回到家後,母親儲徐風正在給季昭的遺像上香。儲明良見狀,放下手中的行囊,也給季昭上了三柱香。
“回來了。”儲徐風坐到沙發上說到。“鍋裡有熱好的飯菜,你拿出來吃吧。”
儲明良點了點頭,就去廚房吃飯。沒想到過了一會兒,儲徐風也走了進來。
“媽,你怎麼來了?”儲明良立刻放下碗筷說到。
“沒事,你吃,我有些話想問問你。”
儲明良知道,母親一定是要問季知寒的事情。
“小姐,真的沒找到嗎?”儲徐風擔心地說到。
“找了好幾遍了。整個句家都翻過來了,沒有線索。”儲明良也一臉擔憂地說。
“唉!這苦命的孩子,也不知道現在究竟怎麼樣了。”自從季知寒被句家抓走之後,儲徐風是白天也哭晚上也哭的,兩隻眼睛的視力一直在下降。
“你們找人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儲徐風說到,“東部好幾家現在都是觀望的态度。小姐沒找到的消息,我已經派人壓下去了。你們要加緊尋找。”
“我知道了,媽。”儲明良回答道。
“那位蘇小姐,你覺得怎麼樣?”儲徐風有些猶豫地問。
“人不錯,對我們都很好。”儲明良啃着雞翅說。
“你平時要多注意觀察她一些。這次她下令大規模尋找小姐,我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當初小姐将一切都托付給她,我就是不放心,但奈何那時确實需要有人主持大局,我也不好說什麼。季晖一向是能過就過,沒魚蝦也好的人。隻要不是威脅到他的根本利益,他是不會說什麼的。霍家那兩個姑娘都跟那位蘇小姐走得很近。一個做她的助理,一個做她的副總。霍家的地位比小姐在的時候都要高。霍緬現在高興還來不及了。”
儲明良慢慢地放下碗筷,嚼了嚼嘴裡的飯菜,忍不住開口問到,“媽,您是什麼意思?”
“或許有人不希望小姐回來了。”
“媽,你說什麼呢!”儲明良立刻打斷儲徐風的話,“誰能這麼想?”
“那位蘇小姐就可能這麼想。”儲徐風信誓旦旦地說到。
“不可能。你都不知道蘇總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人都要瘋了。她希望阿姐回來的心情,隻會跟您差不多。”
“你太天真了。”儲徐風說到。“我私底下調查過了,那位蘇小姐在朝夏,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家庭出來的普通大學生。她畢業了,找不到工作,走了大運進了季氏,哄得小姐和那些人都喜歡她。我承認,她是有一些本事,我也相信小姐的識人能力。我很感謝她願意在季氏最危難的時候挺身而出。但是今時不同往日,誰也不能保證她在坐了這麼久的高位後依舊初心不變。明良你不懂,權利是會改變人的。”
儲明良聽到了這裡,放下了筷子,低頭好像在思考着什麼。
“就好比這一次找小姐,她究竟是真心想找到人,還是希望從側面告訴大家,小姐已經不在了。說不清楚的。”儲徐風一臉幽怨地說。“就算以後小姐回來了,你讓她如何自處?我不相信她會心甘情願地将總經理的位置交出來。也是小姐命不好,她真苦啊!”
“所以,你一定要替小姐盯好她們,有什麼風吹草動第一時間告訴我。季氏永遠隻能姓季,誰也不能想分一杯羹。”
儲明良聽完母親的話,低着頭不言語,過了很久才默默擡起頭,收拾着碗筷。
西部雲家宮殿,一群黑衣人扛着一個包袱走在黑暗裡。突然,他們就好像會隐身術一樣,消失不見。
雲溪顔躲在柱子後面,小心地觀察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