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蘇總,
您好。我是句四強。貴公司的季知寒總經理曾與我公司有些誤會。因為受到了西部雲氏集團的要挾和指揮部的要求。我不得不将季總暫時留在我們句家。給您和東部人民造成的情感傷害我實在是痛心。我偶然知曉了雲家曾在野兩城做了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身為熱夏人,我實在是無法裝作看不見。思前想後,我認為應該将這件事告訴您。期待與您的見面,到時候我們可以溝通一下季總的去留問題。
北部句家,
句四強 】
蘇溫予坐在返回東部的車上,滿腦子都是句四強給自己寫的這封信。蘇溫予這幾天閑下來的時候就翻來覆去地看這封信,現在她已經能将這封信滾瓜爛熟地背下來了。
蘇溫予特意問了問季知意,結果發現辦公室裡并沒有收到句四強給自己的信件。這也就是說,句四強還沒有來得及給自己發這封信,就被他府裡的管家殺了。
原來句四強已經有這個心思。會不會就是這個心思,才是促使他走向滅亡的關鍵?蘇溫予百思不得其解。
她沒有回到季氏,而是讓司機把車開到了醫院。
蘇溫予下了車,她跟大家說她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然後就去了大胖的病房。
走廊裡,難聞的消毒水味充斥着蘇溫予的鼻腔,她找到了大胖的病房,推門走了進去。
病房裡,隻有大胖一個人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大胖身上連着各種儀器,房間裡能聽見機器滴滴答答的聲音。
大胖還是跟之前一樣,雙眼緊閉,沒有一絲反應,隻有旁邊的心率檢測器表明這是一個活着的人。
蘇溫予走到了大胖的病床邊,看着自己這個曾經活潑好動的朋友現在成了這個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
“大胖,是我,我來看你了。” 蘇溫予說完這第一句話,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去北邊了。” 蘇溫予說到,“你知道嗎?句四強沒了。那個害知寒姐的兇手現在沒了。老天有眼啊!終于惡有惡報了。但是就差一點,就差一點我就能接回知寒姐了。結果現在我連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蘇溫予想到這裡,悔恨得捶胸頓足。為什麼?為什麼大胖明明跟自己說過有奸細,自己還是沒有把這人找出來!為什麼要令狐璋表明他不是奸細之後,自己沒有繼續尋找呢?
句四強的死因,或許跟他要投靠自己有關系。雲倦想必從來都沒有将句四強當做是自己人,隻是想利用他為自己辦事。那個管家,應該就是雲倦早早安排在句四強身邊的。
那麼這麼說,季知寒想必現在就在西部雲家那裡。蘇溫予想到了這裡,不免攥緊了拳頭。
但是自己現在沒有證據,雲倦會認嗎?
還有,句四強在信裡說,雲家她們在野兩城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自己在野兩城遇見了噴特那些人,難道她們都是一夥兒的?她們在野兩城裡用臭狗魚研制那些毒藥,然後控制自己的敵人。那是不是找到雲倦,自己的毒也就能解了?
突然,蘇溫予開始心悸了起來。她顫顫巍巍地舉起手表。完了,現在該到吃魚的時間了,可是杜暖暖被自己打發回了季氏,自己手中也并沒有臭狗魚了。
蘇溫予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她一瞬間覺得絕望和無助完全席卷全身。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任由情緒完全占據自己的身體。蘇溫予緊緊握住自己的脖子,她想要大口地呼吸,可是自己卻張不開嘴巴。
她跌落在地,蘇溫予用盡全力想往門口爬去,可是四肢卻不停使喚。
門突然被打開,隻見霍夭夭和杜暖暖闖了進來。霍夭夭一把摟起蘇溫予,掰開了蘇溫予的嘴巴,杜暖暖将臭狗魚的臭囊汁倒進了蘇溫予的嘴裡。
過了好半天,蘇溫予才緩了過來。她看到霍夭夭的時候,瞳孔瞬間放大。
“你怎麼在這裡?”蘇溫予邊問這句話邊看向了杜暖暖。
“蘇總,是夭夭姐帶我來的醫院的。我……”杜暖暖為難地說到。
“如果我不發現,你是不是一直打算瞞着我?”霍夭夭一把握住蘇溫予的肩膀,關節都在發白。
“你冷靜一下。我沒什麼事。”蘇溫予躲閃着霍夭夭的目光,走到了一旁說到。
“沒什麼事?”霍夭夭說到,“你已經中毒這麼深了,居然還說沒事?走!跟我好好檢查一下,看看到底該如何解毒!”
“我說了我沒事。”蘇溫予甩開霍夭夭的手說到。“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不能讓别人知道我中毒了。現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我不能讓她們知道我中毒了。要不然剛剛穩住的局勢又要亂了。知寒姐,知寒姐得趕緊救出來,我一定要趕緊救出來知寒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