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夭夭想說這不好,可是看蘇溫予堅定的樣子,把話連着口水一起咽了下去,顫顫巍巍地坐在了椅子上。
沒過多久,令狐家的那些人就都陸陸續續地過來了。為首的令狐長老看着蘇溫予坐在主位上,氣得就要破口大罵。可又看見蘇溫予在把玩着的家主印,也不敢造次,隻能氣鼓鼓地坐到了蘇溫予的左手邊。
“怎麼,拿着令狐家的家主印來這裡耍威風來了?”令狐長老沒好氣地說到。“有什麼事快點說。這麼多老的少的沒工夫陪你演戲!”
蘇溫予一言不發,隻是低着頭,擺弄着手中的茶杯。那副樣子氣得令狐長老站起來就要罵,可還是被身邊的人拉住了。
令狐璋很快就回來了,他低頭跟蘇溫予說了幾句話,将印還了回去,就默默退回了蘇溫予的身後。
“今天召集諸位前來,是有一些事情想跟大家說明白。”蘇溫予清了清嗓子,開口說到。
“懿欤家主和季總這件事發生得突然,我自從接手家主印以來,還沒有跟諸位見過。”聽到蘇溫予說到這裡,令狐長老不屑地哼了一聲。
蘇溫予沒有理會,繼續說了下去,“我知道,我是一個外姓人,大家對我都不是很相信。我理解大家的顧慮。不過諸位放心,我并不會真正去行使令狐家家主的權利,也不會真的以令狐家家主的身份自居。”
“那你就把家主印交回來。”令狐長老直接打斷了蘇溫予的話語,“這是我們令狐家的家事。我們的家主印在一個外姓人的手中算怎麼一回事?”
“這可不行。”蘇溫予笑了一聲,側着頭看着令狐長老說到。“令狐家的家主印自然是要交到家主的手中,随随便便就交出去,不是那麼回事。”
“家主印是季總被抓之後托付給我的,而季總又是從懿欤家主手中收到的。所以現在隻有兩個辦法。要麼,你們把季總救出來,她出來了我自然把家主印還給她。至于她是怎麼處理那我就不知道了。要麼你們把令狐懿欤找回來,她現在依舊是令狐家的家主,整個令狐家我隻能把家主印交到她的手中。當然,你們要是現在推舉一位新家主我也可以交出去。”
“家主印都在你那裡,我們怎麼選新的家主?”令狐長老暴跳如雷,氣哼哼地說到。
蘇溫予聳了聳肩,表示她也無能為力。
“我看你就是貪圖我們令狐家的财富,才遲遲不交權。你也不想想,你一個朝夏人,憑什麼?”令狐家的另一位不知名的長老開口說到。
“憑什麼?”蘇溫予覺得好笑地重複了一遍,邊說邊從懷裡掏出在山洞中找到的小木牌,将它滑到了令狐長老的面前,“就憑這個。”
令狐長老拿起這個舊舊的小木牌,看了一圈也沒看出來什麼稀奇。
“這是什麼啊?”令狐長老開口問到。
“熱夏令!”
蘇溫予此言一出,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霍夭夭和令狐璋也一臉震驚地看着蘇溫予。坐在桌子另一頭的宗族耆老們也都紛紛起身過去,戴上老花鏡,仔細端詳着蘇溫予口中的熱夏令。
大家起初都不敢相信,可是有懂行的長老看出來,這個木牌确實跟熱夏令是一個年代的産物。
“你,你是在哪裡找到的?”令狐長老顫抖着聲音問到。
蘇溫予并沒有回答,而是走到他身邊,将木牌從他手中抽了出來。
“熱夏之前是不是有一句話來着。”蘇溫予低着頭把玩着熱夏令和家主印,實際上一直在瞥着令狐長老他們的表情。“誰得到了熱夏令,誰就是熱夏的主人。你們說我有了這個,别說令狐家了,就是雲家跟我說話,也不能是這個态度了吧!”
蘇溫予說完,那些老頭老太太就都裝咳嗽緩解尴尬。霍夭夭在旁邊笑得嘴角都要裂開了,但又不好笑出聲,就把袖子塞進了嘴裡。
“今天給各位看這個東西,也是希望彼此都稍微有數些。我不會做你們害怕我做的事情,但不代表我可以任你們磋磨,任你們欺負。我并沒有和懿欤家主見過面,和你們更沒什麼交情可言。這麼長時間我對你們的态度與照顧,完全都是因為季總的囑托。”蘇溫予鐵着臉說到。
“從前懿欤家主和季總在的時候,大家遵守的是什麼規矩,以後也就是什麼規矩。不要說任何理由,也不要找任何的借口。令狐家有困難,難道我們季氏就沒有嗎?話又說回來,我們真計較一番,季氏的困難到底也是你們令狐家造成的啊!”
令狐家的人紛紛低下了頭,都沒有了往日裡嚣張的氣焰。蘇溫予乘勝追擊,繼續說到,“北三城你們令狐家得管,還得管好。管事府會派人協助你們的。季氏出于這麼些年的交情還有人道主義精神會提供一點兒經濟上的幫助,但也不會太多。而且從現在開始,野兩城也是我們的地盤了,令狐家也得管。”
令狐長老猛吸一口氣,剛要張口,蘇溫予就緊接着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相信你們的能力,加油。那地方畢竟是自然資源豐富,環境優美,就别開發什麼遊樂場了,保護起來吧!算是你們為人類做貢獻了。你們也不用幹什麼,就派一些人保護起來,别讓别家的人進去,也沒什麼麻煩的。”
“夭夭!”蘇溫予喊了一聲,霍夭夭立刻起來喊到。“咱們就不在這裡久留了。回東部休息一下,我們再好好會會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