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的雲家宮殿,雲溪顔正在家主殿的門口等着見雲倦。雲溪顔已經在外面站了兩個小時,腿早已經發酸了。
管事嬷嬷小碎步過來,急忙忙地走到了雲溪顔的身邊。
“公主殿下,您還是回去吧。家主現在不方便見客。”
“可是是家主叫我前來的。”雲溪顔不解地說。“而且我也有事情要向家主禀告。”
“我的公主啊!您就聽老奴一句吧!家主現在正在氣頭上,我們都不敢說話。您說的那些東西隻會惹得家主更加生氣。”
自從季知寒被抓進去之後,雲溪顔幾乎天天求見雲倦,希望她能幫忙救出季知寒。每說一次都會惹得雲倦大怒,但是雲溪顔第二天依舊會跪在家主殿門口求見。
今天,雲倦出人意料地派人叫雲溪顔過去,雲溪顔立刻收拾東西,拿起自己寫的釋放季知寒的十八條必要,打算一條一條念給雲倦聽。
可是沒想到,到了之後就吃了一個閉門羹。雲溪顔百思不得其解,便去問了問管事嬷嬷是怎麼一回事。
“這……這老奴也不敢亂說。但據說跟東部有關。那個新上任的季氏總經理,姓蘇的那個,好像找到熱夏令了。老奴隻聽了一句就被家主轟出來了……您心裡有數就好,千萬别說是我說的啊!”管事嬷嬷小聲地說到。
找到熱夏令了!雲溪顔沒想到,失蹤已久的熱夏令竟然會被蘇溫予找到!這一定會是一個轉機,有了這個熱夏令,季知寒或許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放出來了。
雲溪顔盡量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她朝管事嬷嬷點了點頭,感謝她的告知,然後就帶着侍女回寝宮想對策了。
家主殿裡,雲倦好像瘋了一樣将殿裡所有的東西都砸得稀巴爛。噴特面無表情地看着雲倦發瘋,時不時躲閃飛過來的杯子和抱枕。
“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雲倦抓着噴特的領子,質問到。
“十年,我找了整整十年。我花了無數的金錢,派了數以百計的人。我們雲家世世代代都在尋找熱夏令,結果你告訴我現在讓那個丫頭拿走了?她才是熱夏真正的主人?哈哈哈哈哈哈。”雲倦邊哭邊笑,癱坐在一片廢墟之中。
“不可能!不可能!熱夏的主人隻能是雲家人,隻能是我雲倦!那個丫頭一定是騙子!她是騙子。她根本就沒有熱夏令!”
“但問題是,我們誰也沒見過這個熱夏令啊!”噴特看着地上的雲倦,皺着眉頭說到。“而且,東部的人把那塊令牌送去鑒定了,确實是古物。”
“那也不能證明它就是熱夏令!”雲倦狂吼到。“誰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因為沒人見過那個東西,所以誰也不能證明那不是熱夏令!更何況,就一個老掉牙的傳說,誰會當真?”噴特蹲下來,對雲倦說到。
“不!”雲倦搖了搖頭說到,“你不懂,你不懂熱夏令在熱夏人心裡的地位。這是我們雲家的一塊心病,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雲倦淚如雨下,痛苦地晃着頭,不願意相信事實。
噴特看着痛苦的雲倦,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解,隻能問到,“那你覺得現在有什麼辦法可以補救一下?”
“派人,多派點人去野兩城,去查,去找。大不了把樹都砍了,把山都平了。我就不信找不到真正的熱夏令!”雲倦瘋狂地說到。
“不行!”噴特立刻拒絕說到,“不能這麼做!如果這麼做,那麼我們研制‘solregret’的事情就會被發現的。大會主說過,這是一級機密,不能讓世人知道,這是我們一統派的秘密武器。”
“那怎麼辦!”雲倦撕心裂肺地說到,“難道就要我看着熱夏之主的位置拱手讓人嗎?不!我不甘心。不可能!”
噴特緊緊地抱住發瘋的雲倦,盡量控制她的行為。“阿倦!阿倦!别這樣,相信我,我一定可以讓你當上熱夏的王!蘇溫予已經被注射了‘solregret’。她挺不了多久就會來找我們的。到時候我讓她把熱夏令交出來。你永遠都是熱夏的主人。相信我,相信我!”
在噴特的懷裡,雲倦漸漸冷靜了下來,開始嗚嗚地哭泣。
與此同時的西部管事府裡,馬述前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走來走去,一支一支地抽着雪茄。他的桌面上還攤着剛剛收到的情報。
辦公室的門敲響了。馬述前一驚,擡起頭,隻見馬青青在秘書的引領下來到了辦公室。
“父親。”馬青青神色淡淡地低頭說到。
馬述前立刻上前将女兒拉到桌子前,将剛收到的報告遞了上去。“青青,你快看,這是剛收到的情報。東部的人找到熱夏令了!”
“這不合規矩,父親。”馬青青緩緩開口,“這是機密文件,按道理隻有您才有權利查看。我不能越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