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三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場衆人現在也沒什麼熱鬧可以看了,也便紛紛作鳥獸散,隻留下那個中年男人站在原地發呆。那人看着含香鋪的牌匾,又看看這些看熱鬧的不少人發現沒有熱鬧可以看之後,紛紛去了含香鋪後他自己就鬼使神差般地也走進了含香鋪中。
他也聽說過這個鋪子,是一個賣肥皂的店鋪,雖然肥皂的質量不錯,但是名聲卻不是很好。因為這些肥皂大部分的銷售額都被北京城教坊司的妓女們承擔。聽同僚談起這些女子用了含香鋪新出品的肥皂之後各個膚若凝脂,幽香缭繞,他一直對肥皂心生偏見。
果然就在那個鋪子裡,他看到了那個身穿寶藍色長衫的女子正在黃花梨木的櫃台前站着。她的身後就是一排排散發着各色香氣的肥皂。隐隐約約間,肥皂的各色香氣也在她周圍缭繞,此時此刻她高傲地像一隻拖拽着華麗尾羽的孔雀。
看到一個容貌出色的女子抛頭露面做事情,他頓時氣得不打一處來。
看他橫眉冷對的模樣,陸純然隐隐約約覺得他似乎是要找茬。
但那人深呼吸了幾口氣後,才緩緩走到她面前,生硬地說道:“我要買一塊肥皂!”
“請問,您要什麼樣的款式,我們這裡有.......”
那人打斷陸純然的話,直接冷冷回了一句。
“你看着辦吧!”
陸純然不認識他,也覺得這人實在是太不禮貌了,索性就把店裡擠壓最多的薄荷香肥皂給了他。畢竟他自己都說了你看着辦吧這句話。
那人也不多問,直接給了陸純然一塊肥皂的錢,然後又是很生硬地說道:“你一個女子,應該老老實實呆在家裡,怎麼可以這樣肆無忌憚?”
陸純然見狀自然明白自己是遇到了封建衛道士,要是擱在之前,她必須要怼一怼這個封建老頑固,但現在她從事的正是服務業,畢竟顧客是上帝。
陸純然一邊在心中默念和氣生财的古訓,一邊老老實實給他把肥皂包好,然後溫順的把他打發走了。
看他如此的古闆,又是如此的窮酸,陸純然心中其實也是極為窩火,但她還是不敢發什麼脾氣,隻好溫言說道:“這裡有不少白糖,不知您是否帶一些回去?”
一般來說,來這裡購買肥皂的人,多多少少都會帶點晶瑩如雪的白糖,畢竟生活太苦了,不妨吃點白糖來添點甜味。
正如陸純然所預料的那樣,對于陸純然的示好他果斷拒絕。
“不了!”
然後便昂首闊步走了出來,陸純然雖然看不到他面容,但隐隐約約感覺他似乎有一種剛剛拒絕和邪惡勢力同流合污的得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