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彥卿」搓了搓胳膊,“我們就不能等天亮再說這種事嗎?!”
“不行!”「刃」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但說出口的話卻是:“如果天亮再說的話,那完全就吓不到你了。”
「彥卿」狐疑而期待地看着他,“你隻是為了吓唬我對吧?”
「刃」憐愛地摸了摸「彥卿」的頭,“傻孩子,這當然是實話。”
“怪不得那會兒跟他們打的時候,我總感覺他們像沒有情緒的木偶。”「彥卿」嘀咕着,似乎是想用一種新的比喻來壓過恐怖的形容。
「丹恒」大膽地提出了一個假設:“他們特意選擇在這個時間說不定就是因為他們是見光死。”
這也确實并非沒有可能,甚至還可以免去清理現場這項收尾。
等等,時間!我連忙摸向床頭的玉兆。現在是......“四點三十二,都要到上班時間了!”
我連忙起身換好衣服,同時擔憂道:“你們千萬别亂......”
我本想叮囑他們一番,但擡頭看到他們無辜眨眼的行為就明白,他們肯定不會老老實實待在房間的。
“算了,如果非要出去,記得最少要兩人一起行動,随時給我更新身處地點。”
“簡直就像是安了個定位器一樣。”「彥卿」低頭戳了戳玉兆旁邊的按鈕,一條定位便自動發送到設定好的群聊中。
72.
今日的神策府并沒有什麼不同,除了輪流值崗的雲騎之外,就隻有青镞一人在,也不知道其他策士都是在哪裡工作的。
而青镞似乎沒想到我會來,遲疑了兩秒後才出聲提醒道:“如果你要找景元将軍的話,他最近有些急事要處理,大概不常在神策府。如有要事我可代為轉達,或者你也可以直接跟景元将軍聯系。”
......震驚,所以說我其實上班一天就被辭退了嗎?!
雖然我的确什麼都沒做還帶來了麻煩,但畢竟無功不受祿,就這樣拿神策府的經費白吃白喝,怎麼想都覺得過意不去。
“我能看看之前留存下來的紙質記錄嗎?”我主動詢問着,又立刻解釋道:“我隻是想找找思路與感覺。”
總歸我現在學東西要快上不少,沒準多觀摩觀摩,還真能琢磨出一些心得體會來。
可青镞卻流露出幾分詫異的目光,她沉默着,最後才報出幾個數字編号來,“景元将軍時常翻閱這些文件,或許你想要的也在其中。”
诶?景元也要找思路和感覺嗎?我有些疑惑地想着,但青镞卻将這短暫的沉默當作了默認,轉身就去調閱資料。
經過特殊封存的資料被保護的很好,哪怕是過去百年,也還如新産出的一般嶄新。
第一份是羅浮将軍的任命書,第二份是飲月之亂的後續處理文件,而第三份......
我看着“絕密”二字下的“焚化工”字樣陷入沉思。
如果沒記錯的話,焚化工正與記憶有關。可他們和流光憶庭不同,焚化工會私自篡改乃至銷毀記憶......
羅浮遭遇過與焚化工有關的事件?
我仔細思考着,卻沒能從劇情中找到相關聯的事物,但沒找到不代表沒有,就像羅浮現在仍有未開放的地圖一樣。
而現在,隻要打開這份文件就能得知更多,甚至可能得到有關的線索。
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中竟然産生了些許抗拒......
“我能直接閱覽嗎?”我向青镞确認着,卻分不清自己心中想要得知的到底是哪種答案。
青镞似乎察覺到什麼,她凝視着我,最後才回應道,“自然。”
不可否認的,在得到這個答案的時候我心中确實存在些許失落,但更多的還是松了口氣。
近在咫尺的線索,如果不能看的話,恐怕之後還得一直惦記着。
更何況,這是我們所有人要解決的問題,總不能因為我而選擇忽視。
重重分析後,我終于呼出一口氣,将這份檔案拆開。
入目的一行大字就是:所謂“淨土”與善見天的關聯。
這個标題正對應黑天鵝所說,它本足夠引人注目,可偏偏在之後還綴了一行小字:沒有什麼是不會撒謊的,尤其是......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