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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看,這就是信任我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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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景元這樣問就還是在懷疑這幅身體被龍師動了手腳,但我卻連帶着想起了「彥卿」所說的不會死。

倘若,異常的恢複速度屬于不會死亡的效果。那麼,傷重到遠超恢複能力,結果又會是什麼樣子?

我下意識将地上的匕首撿起。它屬于那個刺客,或許是掉落的位置距離我們太近,也或許是被景元的陣刀甩出後的位置處于雲騎的視線死角。總之,它沒能随着刺客的屍體一起處理掉。

銀白色的匕首尖端染着不詳的暗色,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總歸是緻命的毒藥。

如果由它刺入心髒,毒素順着血液流通全身,那自己還會達成所謂的不死嗎?

我不确定地思考着,後知後覺地感受到手中一空。

從我手中奪過匕首的景元向側邊遞了過去,“「彥卿」,幫我個忙。”

一直沉默的「彥卿」抿了抿唇,他明知道這是要支走他,卻還是配合地伸出手:“送去丹鼎司檢測?”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他有些猶豫地看着我,最後向景元鄭重道:“将軍,幫我看好他。”

......我又不是什麼轉頭就沒的小孩子!

然而不止是「彥卿」,就連景元也鄭重回應道,“放心,隻要在羅浮,無論如何我都會保他安全無虞。”

不知道為什麼,我直覺這番話是專門對我說的。不是說給我聽的那種,而是一個堅定的承諾,以此表示不論自己做了什麼,景元都不會放棄自己。

這樣一來,自己要真做什麼危險的事,總要考慮一下景元需要付出的代價。

這是一個陽謀,他賭的就是我的在意。我不喜歡這種約束,可偏偏這份心思之下,為的還是我。

這讓我不可避免地産生些許煩躁,卻又不得不壓抑着這種感覺努力平和道:“我隻是一個外來者,我們之間本該毫無聯系。警惕也好,試探也罷,哪怕你把我送入幽囚獄也無妨,但你不必為我過多的付出什麼。”

“迄今為止我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由你提供的,我們都很感激,也愧疚于幫不上你更多。可你沒必要繼續深入下去,在我身上投入這麼多完全沒有任何益處!”

雖然我不覺得自己會做什麼危險的事,但隻要一想到自己的行為後果可能會連帶着景元一起承擔,我就覺得難以接受。

倘若景元真出了什麼事,那羅浮該怎麼辦?總不能讓我這個什麼都做不到的人頂上吧?

這樣的後果隻是想想都覺得可怕,我不由得咬着重音道:“羅浮需要你,你必須好好的活着。”

57.

“羅浮需要你,你必須好好的活着。”他這話說的格外鄭重,卻更像是在對他自己說。

——就像他所說的“想活下去”、“一定會活下去”。

這就是他全部的生存動力。

可是......“益處?”景元不能理解這話的思維,“為什麼會這麼想?你覺得我是出于某種目的才如此關心你的嗎?”

“不,當然不是。”我不懷疑景元的動機,也能感受到他的熱忱,可關鍵是,“這不值得。”

“不值得?”倘若這話從其他任何一個人口中說出,景元都能第一時間找到論據來回應,可偏偏說出這話的人是自己,“那麼,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認為你所做的一切都沒有價值?”

什麼?我愣了一下,随後才意識不對。這根本是兩碼事!我說的投資與回報,你說的人生價值!

可景元根本沒給我反駁的時間,直接步步追問了下去,“你覺得救下的生命沒有價值嗎?你覺得羅浮的存續沒有價值嗎?那你一遍遍重來為的是什麼?”

“這是偷換概念!”雖然我的确覺得自己用處不大,但......“我說的是為我做出投入不值得,而不是自己本身和做出的行為!”

......不對,我根本就沒有像景元說的那樣反複死亡來拯救羅浮!

我深深呼出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能再順着景元的思路走下去:“景元,你根本沒必要在意這些。”

我知道我說過類似的話,但景元的執着讓我不得不再次重複。可對上那雙璀璨的眼睛,後續的話一瞬間就全都哽在喉間。

“我知道,哪怕沒有人贊同,哪怕沒有人在意,你也會這樣做下去。”他溫和地看着我,就像是在安撫一個即将崩潰的靈魂,“沒什麼區别的。是你帶來了對危險的預警,是你在拯救的道路上前行。為衆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于風雪。「景元」,你值得。”

......可那不是我!無法說出的事實催化着濃烈的愧疚與煩躁,我轉過身,狠狠地一拳打在牆壁上。

麻木的痛感傳達而出,卻沒為我帶來半分的清醒。

“倘若你的猜測都是錯誤的呢?”我清楚地聽到自己這樣說着,“你覺得我沒能從龍師手中保護好白露,又将自己葬送其中。那為什麼不能是我利用了白露與龍師,從而達成了自己的目的?”

“你明知道我毀滅了羅浮,卻笃定我不斷死亡的目的是拯救?”我凝視着景元,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如果我隻是在覆滅每一層時間、覆滅每一個節點呢?”

可景元依舊不為所動,“你說的是‘倘若’、‘如果’,既然這是假設,又何來罪責?”

在我準備開口前,景元擡手做出了打斷:“「景元」,我不是在逼迫你,可你該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我或許是有些不理智。我在心中判斷着自己的行為,但我依舊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自己這樣說會面對什麼。”我感覺自己現在的内心格外平靜,甚至還能從景元的視角給出建議:“你也該知道,信任不是能随便給出的。”

我不知道這樣說能不能算作恐吓,或許我該再做出些威脅景元的動作,然後告訴他:看,這就是信任我的後果。

但考慮到景元單手就能把我制服,我還是放棄了這樣的想法。反正他肯定不會因為這樣而把我扔進幽囚獄的,也就不必多此一舉了。

這樣想着,突然就有無端生出的疲憊感淹沒了我。

有什麼意義呢?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的溺水者,隻沉默地看着波瀾不驚的海面,任由自己向更深處墜去。

而打破平靜海面的,是景元流露的那一抹意外。這是他在這場談話中首次展示出不在掌握之中的反應。要知道,哪怕我說出類似幕後黑手的話來,景元都沒有絲毫驚訝。

我本以為這次會有什麼不同,可他開口說出的話卻是:“你真的對一直以來的試探一無所知?”

他沉默了兩秒,旋即像是肯定了這個猜測般繼續道:“這不應當,你在逃避什麼?”

我本該對“一直以來的試探”這番話深入思考一下的,可事實是,我腦海中一直回蕩着景元的最後那句:“你在逃避什麼?”

我應該告訴他:我的确對他的試探不知情,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提到逃避。

可言行交談中的那些異常一幕幕從我腦海中劃過,串聯到一起,清晰而明确地告訴我:是的,景元做出的試探遠不止一兩次。

所以,他才會認同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才會将一切挑明。

因為,他已得到答案。

“你看,你并不是不知道。”景元适時地開口說着,“你隻是逃避性地忽略着那些細節,就如同你試圖掩飾卻又困囿其中的過去。”

“「景元」,最先付出信任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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