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在星停頓時就有了心理準備,但在聽到所謂的内應後,「景元」還是不由得語塞一瞬。
他斂眸笑了笑,說出的話卻是:“若說是神君的話,倒不如說......”
像是察覺到自己的失言,他及時止住,重新道:“開拓者說笑了,内應一事暫無明确定論。待有了結果,景元一定知無不言。”
4.
目送兩人離開後,我終于能面露猙獰地喘口氣了。
傷口在每個呼吸間都抽痛得厲害,隻幾句話的功夫就感覺天旋地轉的,以至于大腦差點停擺,說出“若說是神君的話,倒不如說是我”這樣的話來。
好險,差點就給景元召來不必要的麻煩了。
真是多虧了我啊!
說起來,地衡司的風雨台是不是也跟着壞掉了?怎麼感覺...好冷、好困......
“#¥%……&*+”
不行!現在可不是睡覺的時候!至少要先确認他們的情況!
我拿出手機,試圖能在這異界找到網絡訊号,哪怕是隻有群聊能用也是好的。
然而,手機右上角清楚地顯示着“無網絡”,企鵝也一直顯示着“當前網絡不可用,請檢查網絡設置”。
怎會如此!明明血迹都成了真傷,憑什麼手機不能跟着同化成玉兆?差評,我一定要打差評!
5.
哪怕坐在屏幕外再怎麼感同身受,到真正站在戰場時就會發現,那種感覺是截然不同的。
——因為我會成為一個活靶子。
按理來說被命令留在長樂天的步離人不會很多,但他們卻像是接到了什麼指令一樣,統一向我包圍而來。
我錯了,我就應該借着零存在感的無敵時間好好感悟量子理論的,這樣說不定還能變成量子屬性的景元。
可惜,事實是十幾頭狼正低沉地沖我發出攻擊前的嘶吼,兇狠的目光讓我很懷疑他們一會兒會不會因為分肉不均而打起來。
“等等。”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狼群的進攻前搖,嚴密的包圍圈自動分開,讓他踏入其中,走到我的對面:“我記得你,羅浮的将軍。”
可惡,不是救兵!而是潛入幽囚獄将呼雷帶出來的那個小頭頭!
“我也記得你......”等等,這家夥的名字叫什麼來着?
天下最尴尬的事莫過于寒暄時忘了對方的名字,還被對方看了出來。
不過沒關系,以我的圓滑不可能就這樣讓氣氛尴尬下去,所以我選擇回答:“我也記得你,呼雷的小狼崽子。”
周遭的氣氛凝固下來,就連剛剛兇狠的狼群都收斂了氣勢,視線若有若無地往我對面那人身上飄。
可明明我的回答完全沒問題,呼雷不就是他們的精神領袖嗎?而且呼雷那麼大體型,他是呼雷的小狼崽子有什麼錯?
6.
這是蔑視,是侮辱。
末度清楚這一點,卻不得不繼續跟他聊下去,“你受了傷,逃不開我們的圍捕。”
對此,「景元」坦然地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所以你要挾持我嗎?”
如此坦率的态度反而讓末度開始疑慮起來。不論這道傷是如何造成的,傷勢如何,羅浮的将軍此時都不該如此草率地出現在這裡,且身旁空無一人。
可偏偏,這的确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倘若能挾持羅浮的将軍,就可以為逃出羅浮增加籌碼。
沒有更多的猶豫時間了......末度當即擡手向身後招呼道:“把他給我綁上。”
7.
難以想象,步離人營救呼雷逃出羅浮的最大阻礙竟然是沒有繩子。
因此本已經變回本體的步離人重新服用藥物僞裝成狐族,一左一右地坐在星槎中,直接将我變成漢堡裡的肉片。
我左看看右看看,終于還是沒忍住動了手。
“你想做什麼?”對面的小狼崽子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力氣大到似乎要直接把腕骨捏碎,“我警告你别耍什麼花招!”
蒼天可鑒,我真不是故意的!
雖然知道他們是假狐人,但那雙格外靈動的耳朵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我不是故意要上手去揉的,我隻是犯了每個毛絨控都會犯的錯。
然而小狼崽子警惕的就好像我是什麼人型病毒一樣,直接向那兩吩咐道:“檢查你們......”
他的話還沒說完,窗外就傳出一陣急促的喊聲:“抓住我的手!”
等等,窗外?我扒拉開擋光用的百葉窗向外看去,正瞅見彥卿踩着自己的飛劍,一手丹恒一手刃,十分勉強地保持着和星槎一樣的速度飛行着。
“哇哦。”我發自内心的感慨着,找到同伴的快樂讓我毫不猶豫地對他們發出邀請,“這星槎還蠻大的,要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