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林晚一直以來都不是那種逮着一件事不放的人,見煙闫這麼陳懇的道歉,也就沒怎麼在意了。
加之煙闫的确做到了,不再和林璐溪接觸。
不過沒多久,煙闫就生病了。
2022年的冬天,新冠疫情已經肆虐了許久,不論是學生還是老師,都早就打過疫苗了。
許多學校早已經放假了,轉戰線上課堂。不過這裡是小地方,人員流動并不大,也沒有發現任何一起陽性案例,雖然中途有陸陸續續的線上課堂時期,但終究不長。
煙闫這場病來勢洶洶,全身酸痛,無力,頭痛欲裂,上課她一點也聽不進去,全是那種撕裂感的頭痛在主導感官。
幸好她的奶奶在她上學前在她的書包裡塞了幾包感冒藥,隻能每天堅持着給自己喂,還要繼續學校的課程。因為現在是禁封期,連老師都不能出去,食堂的供應都是全副武裝的醫護人員。
她隻好戴上口罩,每天昏昏欲睡,是真的撐不住的疼和困。
曉林晚也很着急,每天都會問她的狀況,但什麼也做不了。
“還是很疼嗎?”曉林晚在她身邊看着她,這節課是體育課,外頭風也很大。
煙闫看向她,覺得她實在是不會照顧人,帶着她站在迎風口,無奈點點頭,自己往角落走。
“那怎麼辦……”曉林晚這才意識到這件事,臉都憋紅了,小聲到讓人聽不清。
“不能說話就别說,我的腦子現在思考不了。”煙闫實在是管不住自己的脾氣了,人怎麼能這麼遲鈍。
一個文科的年級第一,閱讀理解那麼強,怎麼一到談戀愛就什麼都不會了。幫忙兌個藥不會,幫忙接個水不行,隻會問問問。
她不懂究竟為什麼要一直問她疼不疼?疼啊!她疼的想給腦袋開瓢。
也許是煙闫從小就在隔輩的爺爺奶奶關懷下長大,她本人是有樣學樣,十分會照顧人,也十分受用這樣的關心。
“疼着呗……”但她一想到曉林晚和她說的那些話,終究還是氣不起來。
曉林晚曾說過,她從小就是自己一個人長大,父母不管不顧,把她丢在四川上學。在經濟方面也并不放松,她說隻夠她活着。
她還有個哥哥,比她大十幾歲,至今未婚,也不怎麼搭理她。
煙闫分辨不出真假,大家都穿着校服,哪兒能看出來經濟情況。
不過看她十分封閉,不與人交,剛認識她的時候她也是十分的怯懦,不會說話也不會處理各種各樣的關系。
很多時候,曉林晚惹了事都要煙闫給她收拾爛攤子。
煙闫有時候想起來都要笑自己了,怎麼和養了個女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