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謀士阻攔,匆匆散了宴會。
“美人兒呢!”
胡俾虎摩挲手掌,躍躍欲試。
那人面色尴尬:“在屋裡頭呢。”
胡俾虎剛踏進屋内,黑燈瞎火什麼也看不到。
“美人兒…”
“我的美人兒!”
他沖着黑暗喊了幾句。
然後嘿嘿嘿嘿地笑了。
口中還說着些叫人聽了臉紅的下流話。
“哎呦!捉住你了!”
胡俾虎一把将暖香擁入懷中。
肌膚細膩光滑。
無半點衣衫。
胡俾虎原有的半點防備心,此刻被火熱沖地早不知哪裡去了。
“俾郎…”
月色透過半邊窗,美人面含淚光。
胡俾虎低頭隻管朝她胸口埋頭。
“美人兒,我的美人,這究竟是怎麼了。”
美人欲拒還迎:“許府爹爹要将我打發出去,我早已傾慕大将軍英姿。”
“這有何難。”
如果說胡俾虎接觸過一百個美人,那麼九十九個都說自己傾慕他,剩下那個還要嚷着非他不可。
這會兒警惕性早就煙消雲散。
胡俾虎大手一揮:“我明日去許府要了你!”
“看那老家夥還說得出什麼話來!”
“俾郎…”
懷中美人一陣感動,嬌羞地靠在他的肩膀。
胡俾虎:“美人兒可還有後顧之憂。”
“俾郎,我怕…”
“我怕爹爹不同意,我偷偷來,恐怕今晚他會差人尋我。”
“屆時,于将軍名聲不好。”
說罷,美人垂頭。
一滴清淚滴在胡俾虎臂彎處,也滴在他心頭。
胡俾虎火氣瞬間消了大半。
邊關苦寒,他已經很久沒見過女人了。
他自認為自己貫會憐香惜玉。
胡俾虎安慰地拍了拍她發涼的背:“你先去帳内,剩下的我來解決。”
美人拽着他衣角:“将軍可要早去早回。”
軍營都是個個梆硬的鐵漢子。
胡俾虎最愛的便是繞指柔情。
夜色正濃,天邊烏鴉在早已經枯敗的枝頭大聲嘎嘎叫。
聲音刺耳。
胡俾虎一個銀槍投擲過去。
烏鴉四散,卻叫地更嘶啞。
“大将軍,老謀士說,您若要動兵須得知會他。”
身邊将士苦口勸告。
“想死?”
胡俾虎雙目猩紅,他自認遇到真愛,從未這般為一個女子興師動衆。
也從未有人阻攔他去英雄救美。
他心中愈發躍躍欲試。
隻想早些回到鵝梨帳中香,最好再傳一段佳話。
因而難得地不想見血。
胡俾虎耐着性子:“我隻是要警告許府那些家夥安分點,别不識好歹。”
士兵動了動嘴唇,眼神不信,卻也不能指責。
“許府大人德高望重,下頭的百姓們都看着。”
士兵搜腸刮肚,想到了老謀士的話,不免提醒一兩句。
胡俾虎鼻子裡重重哼出一聲白氣。
“駕——”
天邊微明。
魚肚泛白。
胡俾虎埋在溫熱中享暖,卻被外頭的嘈雜吵醒了。
“俾郎。”
美人低頭,擁住他壯實的肩,将他的頭拔出來。
胡俾虎本想發怒,但睜眼就是一片春光,眼見美人胸前一片青紫。
“哈哈哈哈,昨日用力大了些。”
他笑地自傲而爽利。
他又用力擰了一下。
引得美人一陣嬌呼。
“都要死啊!”
胡俾虎推開門,滿臉好氣色。
猝不及防地,下頭烏壓壓跪着一片。
“怎麼回事!”
胡俾虎瞬間低壓。
“許府許旭大人,昨夜,死了!”
謀士第一個開口。
“什麼!?”
胡俾虎也倒吸一口涼氣。
“昨個我也沒要他人頭啊!”
“嘶——”
胡俾虎甩了甩發懵的頭,頭很痛。
昨夜他策馬回來後,又與美人一起飲了不少酒。
這會兒卻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胡俾虎低聲:“先不要慌。”
他看了眼尚在内室的女人。
“去前堂。”
内室,本該在床上的美人,懷着一身青紫,寸絲不挂地站在門後。
不知方才下面有多少人見到她這般模樣。
知道了,也沒一個敢吱聲。
不過卻讓她見着了。
那些眼神有躲閃,有赤裸裸地佞色,也有眼神攻擊罵她恬不知恥。
美人嗤笑。
“死了,死了…”
美人倚在門邊,攥緊自己的指尖。
細長的指甲掐進粉色的肉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