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歪了，扶正一點。”

謝将離站在雲歸門外，指揮徐空青貼對聯。

徐空青皺了皺眉，小心翼翼地往右挪，卻隻移動了一毫。

“好了！”

謝将離立馬叫停徐空青，現在看得順眼了。

徐空青轉身，走到謝将離身邊站定，看着鬼畫符一般的對聯，沒忍住皺眉。

師兄寫的字，他仍舊鮮少有能看懂的。

“師兄确定要貼這個？”

“怎麼了？不行麼。”

謝将離看了看自己的對聯，雖然字體不祥，但寓意深長，總歸是不錯的。

“自然可以。”，徐空青輕淺地勾了勾嘴角，又看見謝将離朝着廚房跑去，急忙上前阻止：“師兄，要不今年我來吧。”

謝将離正想着要大展廚藝，突然被攔住，有一瞬間的不悅挂在臉上。

他皺了皺眉，然後拍了拍徐空青的肩膀，一臉後悔的表情，道：“今年我不會做春/藥餡的餃子了，你放心。”

徐空青笑了笑，沒忍住打趣謝将離：“師兄，你做了，我也不吃虧。”

“……”，謝将離想起那次，徐空青可憐了一天，然後飽餐了三日，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冷哼了一聲，推開攔在身前的徐空青，冷聲道：“想得美。”

徐空青被罵了也不傷心，見謝将離走了，也沒急着跟去。

他在原地等了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匆匆趕來了一個雜役弟子，胖胖的臉，和圓圓的豆眼。

那人來了什麼也沒說，徐空青便熟練地問道：“幾間。”

每每到謝将離興緻來了，就要跑去修煉廚藝，期間必然會燒幾間房子。

這一次的年夜飯，陣仗有些大，或許多燒幾間也是有可能的。

他問了，來人卻未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十間？”

徐空青皺眉，謝将離不會做飯，隻會做肉包子，肯定是又闖禍了。

“沒燒，大師兄下山去了。”

“下山！”

一聲驚喝，吓得那弟子往後退了兩步。

他很少有如此失态的時候，隻是聽見謝将離又獨自下山了，心中不免覺得不安心。

徐空青忘了忘下山的路，忽然想起什麼一般，撤回邁出去半步的腳，揮手讓那弟子回去。

他并未想着去追，而是轉身回了雲歸，擺弄那些謝将離糊得歪七扭八的燈籠。

沒過多一會，正在将謝将離糊的燈籠想辦法鼓搗圓的徐空青，嘴裡猝然被塞了一串糖葫蘆。

謝将離抱着一大堆吃食，一個個往桌上擺，嘴裡還叼着一包油紙包着的熱氣騰騰的鮮肉包子。

“快。”

謝将離含糊不清地催促徐空青，将他手中那些東西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