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洄舉雙手求饒:“哎喲,我真的不知道,我也隻是個工具人而已。”
沒得到想要的答案的康薇繼續壞笑着盤問:“老闆身材如何?”
“您這話題能轉得再生硬一點嗎?”對于康薇的直接大膽,江洄簡直哭笑不得。
周嘉卉在一邊害羞地幫腔:“我也想知道。”
真是受不了這群人。江洄抿着唇,回想起在醫院幫齊溯擦洗時看到的,無奈地說:“還行吧。”
“還行是什麼意思啊?”對江洄的惜字如金,周嘉卉極不滿意,“再詳細點啊,有沒有胸肌腹肌啥的?”
朱盈盈在一邊不搭話,但也向默默江洄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但康薇有自己的見解,歎了口氣說:“也就是你們沒見識,胸肌腹肌有啥稀奇的,男人,最好看的還得是背。”
“為什麼?”周嘉卉求知若渴。
江洄笑她:“你上學要是有這股勁,怎麼不得上個985?”
周嘉卉連多餘的眼神都不屑于給江洄一個,焦急地打斷她:“洄姐你别打岔,聽薇薇姐說。”
“讓姐姐給你們上一課。”康薇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起來:“首先,背很難練。再者,順着脊柱溝的肌肉有力但不誇張,就美得剛剛好。現在流行的寬肩窄腰,還是得看背面。懂了沒?”
“沒怎麼懂,但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周嘉卉半信半疑,又轉頭問江洄,“所以洄姐,老闆的背好看嗎?”
習慣了她們的直白,江洄不再做任何掙紮:“還不錯。”
康薇和朱盈盈偷偷笑,周嘉卉反應激烈:“啊啊啊啊啊,我什麼時候也能親眼看看啊。”
江洄被逗得撲哧一笑,打趣小周:“那下次他住院的時候,我讓你偷偷溜進去?”
“我覺得可以。”
周嘉卉一臉認真,好像真的期待起來了,高興得手舞足蹈,踢翻了旁邊放着的一堆空啤酒瓶,她彎腰去撿,卻看見了露台入口處的齊溯。
周嘉卉像被針紮了後背,一下子挺起腰,顫巍巍地叫了一聲“齊總”。
其餘三個趴在圍欄邊看夜景的女生聽到周嘉卉的聲音,也回過頭,隻見齊溯手裡挂着自己的西裝外套,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們。
周嘉卉也顧不得齊扶啤酒瓶了,拉着康薇和朱盈盈就跑了,連道歉的話也沒敢留下一句。
被拖走的康薇舍不得眼前這到嘴的八卦,一步三回頭,朱盈盈心都快跳出來了,幫着周嘉卉一起拽康薇,嘴裡還後怕地勸她:“别看了。”
短短十幾秒,露台上就隻剩江洄和齊溯兩人。
城市夜景近在眼前,露台點綴的彩燈猶如繁星點點。江洄沒動,靠着寬闊的圍欄,就這麼望着齊溯。
齊溯把外套丢在一邊的秋千上,眼神戲谑:“你們平時就聊這些?”
江洄手裡還拿着沒喝完的啤酒,挑釁地問他:“哪些啊?”
齊溯輕哼一聲,輕笑到:“你們就這麼肆無忌憚地,對老闆評頭論足?”
江洄的視線掃過他胸前,似笑非笑:“沒有評頭論足啊,我們說的是中間部分。”
“耍無賴啊?”
“不行嗎?”
齊溯微不可尋地揚了揚眉,她理不直氣也壯的三個字,落在他心頭,像一顆氫氣球,讓他整顆心都有些飄飄然。
他眉眼溫柔:“行。”
齊溯又馬上反應過來她為什麼怼他:“我敲門了,你們沒聽見。”
“嗯。”江洄丢下一個鼻音,又轉身趴在欄杆上,繼續看夜景。
齊溯踱步到她身邊:“喝酒了?”
“老闆又想問什麼?”
張江濤栽贓江洄的始末,齊溯未曾問過她任何細節,除了秉公處理之外,好像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一樣。連她為什麼會在晚宴時跟潘廷均在衛生間門口聊天,他也不關心。
“這件事你處理得很好,沒什麼要問的。”
江洄慢慢喝着酒,裝作不經意地問:“那其他的呢?車禍之前,我在瑤迦竹海問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那你先回答我,潘家晚宴那天,你跟潘廷均聊了什麼?”
之前齊溯沒問,她不理解,現在他問了,江洄卻不想回答了,當然也不能回答。
江洄心裡莫名堵着氣:“公司的人不都說我在攀高枝嗎?”
“你看不上他。”齊溯語氣肯定,毫不猶疑。
齊溯後來沒忍住,看了一次那個視頻。
視頻裡的江洄嫣然含笑,楚楚動人,讓人心生憐愛。但齊溯一眼就看出她憋着壞,在給潘廷均下套,也隻有潘廷均這種不了解她的人,會以為江洄在示弱撒嬌。
很奇怪,江洄心裡的郁結竟一下子被他這句話的語氣驅散了。江洄輕飄飄地笑着,語氣輕佻:“他可是磐石集團的太子,我看不上他?”
齊溯沒回答,隻定定地望着她。那眼神裡沒有試探、沒有猜疑,至于是什麼,江洄看不透,她隻知道自己慌亂地錯開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