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來見了顧崇風。
這次卻刻意存了羞辱意味。被打好的狗鍊牢牢拴在他的脖頸,在燭火的照耀下反射着刺目的光線。我目光灼灼看着他,微眯了眼,右手又将那狗鍊收緊了些,他便隻能被迫仰頭望着我。
心中忽地生出了些異樣的感覺,扭曲着膨脹。滿足欲讓我舒服得飄飄欲.仙,那英武的小将軍此刻竟像是隻被拔去尖牙的野狗一般,跪伏在我身下,由我馴服。
我盯着他望了許久,忽地伸出那赤.裸的足,狠狠踩在了他的肩膀上,動作極其惡劣。他受我踐踏,便被迫趴倒在地,真真正正像條狗一樣接受着我的賞賜。
我便又用足去勾他的下巴,抱着手靠在椅背上,嗤笑一聲道:“當真是沈從钰養出來的好狗,不用教也能做出這般姿态來,不知該不該誇你一聲天賦異禀。”
顧崇風看着我,許久,忽地慢慢挪動了身子。我聽到鎖鍊劃過地面的聲音,那當真是極其難聽,讓我平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有些不耐煩地“啧”了一聲,剛想再踹他一腳讓他安靜下來,他卻俯下身吻上了我的腳背。
渾身上下的血液仿佛都在這瞬間朝着腦中湧去,我的血液沸騰着橫沖直撞。本已清醒的神智在這眨眼間被擊得潰不成軍,足底的傷口被他用舌尖舔吮,帶來陣陣癢意。雙手漸漸松了勁,那鎖鍊頭便狠狠墜落在地,徹徹底底方便了他的玩.弄。
他忽地欺身而上,将我壓在身下,吻上了我的唇。我狠狠咬破他的舌尖,感受到滾燙的鮮血在口腔之中漫開,帶着腥氣。太難吃,我卻又被他勾得沉浸其中,被迫咽下那混着涎水的血液,癡癡地笑了。
所有我不喜歡的東西,隻要是顧崇風給我的。
我都能喜歡。
我勾着他的脖頸,将那條廢腿纏上他的腰間,同他纏綿悱恻,笑,帶着惡意問他:“我和沈從钰,誰能讓你爽?”
顧崇風也笑,親吻着我的喉結,喟歎一聲,“陛下,您可是天子。天子的滋味,何人能及?”
我唇角笑意更深,卻“啪”地給了他一巴掌,又着迷般去親吻他泛紅的臉頰,“敢冒犯朕,将軍真是大不敬。”
他悶笑着,“沈淮,是你先把我鎖起來的,現在又在倒打一耙麼?”
我狠狠在他背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抓痕,挑釁地看着他,“朕是皇帝,朕要誰侍奉朕,誰就得侍奉朕。”
“哦?”顧崇風眯了眯眼,“這麼說,陛下會找旁人來侍奉?”
“不,”我哼笑一聲,環上他的脖頸,微涼的指尖在他脖頸間滑動着,去撫摸他上下移動着的喉結,眼神迷離:“弱水三千,朕隻取一瓢飲。”
“是臣嗎?”
我盯着他看了許久,忽地毫無預兆地笑了起來。肩膀和胸腔在顫抖,那些疤痕在燭光下無所遁形,顧崇風卻似乎非要個答案不可,伸出手捧起了我的臉,目光灼灼問我:“是臣嗎?”
我又笑,笑得幾乎快停不下來。直到眼淚浸濕手心,我才擡頭望他,輕輕點了點他的額頭,笑吟吟道:“錯了。”
“不是你。”
他微微一怔,皺了皺眉問:“不是臣?”
我倒在他的肩膀上,又悶笑了幾聲,“你在意這個做什麼?你又不喜歡我。”
顧崇風垂眼看着我,“臣在意。”
“你又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