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萦不想跟傻逼掰扯,拿起挎包狠狠的往他身上招呼。
徐斯年已經瘋了,哪肯放過她,一把拽住金屬包帶,借力把人按在牆上,低頭就要吻下來。
林萦偏頭,雙手用力,使出吃奶的力氣狠狠一推,徐斯年不察一個踉跄向後退了幾步。不等他站穩,女人扯開嗓子大喊:“救命啊!救命!”
樓道裡的感應燈齊齊亮了起來。
徐斯年下意識回頭,查看走廊裡的動靜,生怕下一瞬間有哪道門打開!
以他現在的身份是不能在外面胡來被人發現的。曾老爺子陰險狡詐,如果被他抓住把柄,後果不堪設想。
男人瞻前顧後的模樣被林萦看在眼裡,她輕蔑的勾起唇角:“如果不想被人出來圍觀就趕緊滾。”
林萦的話顯然奏效了,徐斯年沒有再往前一步,隔着大概兩米遠的距離,眼神複雜的看着對面的女人。
他不想把事情鬧大,并不是因為顧及自身,他如今活得跟行屍走肉一般,再多的磋磨對他來說都是不痛不癢,但是絕對不能讓曾老爺子發現他和林萦還有瓜葛,一旦那老頭子對她下手……
徐斯年心頭一顫,他閉上眼睛,穩了穩心神。深呼吸,再度恢複清明以後,男人慘白着一張臉笑了:“林萦,咱們走着瞧。”
言畢徐斯年轉身離開,沒有再繼續糾纏。
電梯門緩緩合上,男人頹然的靠在金屬背闆上。他承認他怕了,是真的害怕,所以不敢再繼續設想下去,因為無論哪種假設出來的後果加諸在林萦身上,他都承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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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内,林萦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裡,啃着指甲。
徐斯年的瘋魔舉動,讓她覺得自己的擔心不無道理,身邊的蚊蠅鼠蟑太多,為了保證項目的順利進行,必須低調再低調。
林萦拿出手機,想跟餘茂哲商量一下,能不能将短劇的署名都落到他們橡實的名下,從頭到尾不要出現玮藝娛樂的字樣。
細白的手指劃開屏幕,才反應過來現在已是深夜,貿然打擾實在有點不合時宜,隻得作罷。
耐着性子等到第二天上午,這才聯系上人。
電話裡一句兩句的說不清楚,餘茂哲約林萦在淺析咖啡廳面談。
去之前林萦就想好了,如果對方真要個理由,她就實話實說。餘茂哲是個聰明人,早點給他打個預防針,讓他知道自己跟資本有過節,凡事留個心眼,對雙方都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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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電話,林萦給自己撸了個淡妝。
差不多半個小時以後,到達約定地點。
今天的天氣很好,她沒有穿寬厚重的羽絨服外套,而是選了一條黑色長款皮裙,上衣是白色高領針織衫,外面套了一件杏色的毛呢大衣,腳下一雙平底小短靴,既舒适,又不會顯得太随意。
餘茂哲坐在靠牆的位置,起身朝門口的女人揮了揮手。
林萦看到以後,微笑點頭,走過去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等很久了吧?”
“還好。”餘茂哲跟着坐下,微笑答道。
服務生過來詢問林萦要喝點什麼?她點了一杯意式濃縮。
“你電話裡說的不想署名是怎麼回事?”待服務生走後,餘茂哲問道。
“其實是我自己的私事,我以前跟……”林萦心裡琢磨着怎麼把她和徐斯年的陳年破事講得不那麼狗血,摘下挎包往旁邊放的時候,餘光裡,一個熟悉的身影由遠及近。最後走到他們桌邊站定,并伸出手拉開桌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看着忽然出現的周亦良,女人表情僵住,嘴巴半張着,像是卡幀了,模樣有點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