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錦清的發熱期整整持續了三天,徹底清醒之後,不僅身上沒一塊兒好皮,就連穿着的衣服也被撕的絲絲縷縷的褪到腳下沒一塊兒好的。
沈錦清甚至懷疑過林煜是不是想把他弄死在床上。
沈錦清想着這些天受到的折磨,焦頭爛額、怒氣中燒,披上新的裡衣想要踹門而出,被驚醒過來的林煜急急忙忙伸手死死箍住那截原本就滿是掐痕的軟腰。
沈錦清被緊扣在他赤裸的胸膛裡,幾乎是動彈不得,耳朵隔着溫熱的肌膚可以清晰的聽到他胸腔裡急促跳動的心跳聲。
他條件反射一般立刻想要彈跳起來,就連挺翹的鼻尖都沁出點點細汗,沈錦清着急,實在是怕了,開始胡亂的罵着林煜:“放開、放開!你這個下流胚子平時在我面前裝的什麼大尾巴狼!”
“看着倒是老老實實……濃眉大眼的,沒想到居然如此急色!”沈錦清掙紮着擺動被束縛住的腰,掰拉着林煜有力的臂膀。
林煜上半身沒穿衣服,麥色的皮膚上滿是抓痕,歡愉過後很有那麼一些野性的美感,沈錦清穿着一件單薄的裡衣被他抱在懷裡,麥色和雪白交織,姿态極其暧昧。
可現在林煜根本沒功夫去想别的了,他急的滿頭大汗絲毫不敢松手,此等關鍵時刻竟然急赤白臉的說不出什麼讨好的話,隻一味的哀求着:“别走、别走,我做錯了,我、我不是……”
不是什麼?沈錦清說的可全是真的。
他能說什麼?說他不是故意的嗎?隻需打眼一看,沈錦清身上七零八落、飽受摧殘的痕迹不是他弄的嗎?
就算說他是在故意糟踐人都有人信。
說他不是急色嗎?他在那張榻上不可以說是判若兩人,大多時間确實隻是在數埋頭苦幹,可是氣血上湧時那幾句葷話可謂是叫人大跌眼鏡。
好像是無從辯解、無話可說了,林煜把頭埋在沈錦清的頸側“認罪伏法”,焦急的執起他的手輕輕啄吻了一下,既是求取原諒也是要從中汲取安全感。
“錦清……”林煜小心的喚着他的名字。
沈錦清側過臉狠狠的睨了林煜一眼:“放開、很疼。”
林煜感到懊惱,立馬就放松了力道,沈錦清立刻掙脫出來,把被扯的歪七扭八的裡衣整理好,系上腰帶,衣物不能蔽體的匆匆片刻可以窺見他腰腹的薄肌上都是被捂出來的汗水,淺淺的泛着紅,肚臍附近還有一個齒痕,被看着猙獰的掐痕覆蓋,看着不是那麼明顯。
林煜現在不敢造次,他呼吸放停,隻是依舊一錯不錯地緊緊盯着沈錦清的動作生怕他下一刻就消失不見。
沈錦清見他姿态表現得如此低微,居高臨下的視線也足夠看清他壯碩的脊背後全是同等慘烈的抓痕,心氣一松。
其實林煜先前的表現也不算粗暴,就是……太緊追不舍、太……而且他也不是沒有樂在其中的成分。
沈錦清歎了口氣,心裡沒那麼氣惱了,可是該強調的還是得強調,不然下一次還是這樣:“記得你曾經答應過我什麼麼?”
沈錦清俯下身和他對視,面無表情戳着他的胸口強調:“你說,你都聽我的,我怎麼舒服你就怎麼來?”
林煜緊張的咽了口唾沫,點點頭:“記得。”
雖然他記得那時候答應的是親吻,但現在不管什麼都隻管答應,不敢不從。
沈錦清滿意的點點頭,繼續道:“那記得我說過什麼嗎?我讓你輕點你就輕點,讓你停你就停,不許你反抗我,記得嗎?”
林煜再次點頭。
沈錦清:“下次最好也記得,不然……”
沈錦清站起身伸手擡了擡林煜的下巴,威脅一般的赤腳踢了踢他的膝蓋:“起來,好幾天沒去店裡了,不知道的以為你謀殺親夫了。”
林煜立馬站起來,為他穿鞋漱洗,跟他一起到鎮上去。
……
沈錦清發熱期之後,林煜幾乎可以說是寸步不離地跟着沈錦清,天氣暖和了,正是山裡的動物繁衍的時候,他卻連進山打獵物的頻率都減少了,私底下逮着機會就想和沈錦清摟摟抱抱,丢人得很。
還是那句話,發情期上瘾的是林煜,制約的也還是林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