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錦清感覺到林煜正咬着自己的唇舌,逐漸往下,延伸到脖子還有鎖骨處,等他猛然醒悟過來時,他已經被林煜抱進自己的房間裡了。
沈錦清被放倒在床鋪上,瞬間應激一般用盡全力把林煜推開。
隻這一用力便已經是氣喘籲籲。
他說不清是羞惱還是别的什麼,咬咬牙:“你出去!”
林煜被推的往後釀跄一步,終于冷靜下來,既失落又怔然的後知後覺明白過來什麼,他現在還是不願意的嗎?
沈錦清漲紅着臉把自己裹進被子裡,他身上的熱度早已經變得不正常了,卻還是要以這種方式汲取足夠的安全感。
林煜胸腔一滞,失落的心情瞬間達到谷底,嗓音艱澀,仿佛難過到了極點:“好,我先出去。”
他像條威風過後落水的土狗,背過身去:“我出去後你不要把自己悶在被子裡,你現在身上很燙,再悶着會出事的。”
說着竟然真乖乖的出去了,甚至還把門給帶上了。
沈錦清慢慢的從被子裡鑽出半個腦袋來,見林煜真的不在了,在床鋪上難耐的打了幾個滾,人真出去了,他心裡又有些難受。
真真是自作自受。
門外的林煜雖然出去了,卻沒有走,哥兒一但來了發情熱是沒辦法用藥物緩解的,除了……就隻能生生熬過去。
這也是人們為什麼有時這麼苛責哥兒,想讓家中的早早嫁出去的重要原因之一。
而且據說哥兒發熱期得不到緩解,所要遭受的痛苦非尋常難忍。
沈錦清不要他,他卻不放心走。
門内的沈錦清隻覺得越來越燥熱難耐,渾身都泛起異樣的酥麻之感,全身上下已經是汗漬淋漓。
他知道林煜就在門外,可他不動也不說話,沈錦清感受不到關于他的一絲動靜。
他就在門外……
沈錦清忍得辛苦,又羞惱又難受,半響,喊他:“林煜……你回來。”
林煜聽到裡面的人叫他,渾身一震,瞬間把門推開。
速度之快讓林煜自己都覺得有點兒太過唐突。
房間狹小,床鋪正對着他的方向,入目便是沈錦清衣衫半露、肌膚绯紅,渾身亂七八糟的躺在床上的畫面。
林煜一時不敢動了。
沈錦清簡直要被氣笑:“你還站着幹什麼?”
他的眼睛被熱氣蒸騰得發燙,仿佛下一瞬就要有淚珠從裡面滾落下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反應,連聲音也發顫,甚至止不住想要呻吟:“哈啊……你、還不快過來!”
難道還要他去請不成?請、請……?
沈錦清的念頭隻不住往另一個不該想的方向滑坡,不不不,太低俗了,他咬了咬舌尖,強迫自己冷靜。
沈錦清發話了,林煜順從的走上前來。
“你真的願意嗎?”林煜感覺沈錦清也許是受潮熱影響已經神志不清了。
沈錦清已經感覺到耳邊有嗡鳴聲,熱氣燒心,他恍惚間有點聽不懂林煜的話:“願意什麼……?”
“我、讓你進來難道還有什麼别的意思麼?”
他眼睛泛着霧光,癱坐在床上,濕熱的掌心拉過林煜硬冷的手腕,牽引着他一步、兩步靠近自己,直至把他拉入溫軟的床鋪,林煜被慣性帶倒,就這麼撐着手虛虛的抵在沈錦清上面,隻隔着半寸的距離就能肆意的啄吻他的眼睛。
沈錦清被本能和欲望驅使,不自覺的像隻小獸一樣輕輕蹭動着身體,林煜的瞳色一沉,喉嚨劇烈滾動起來。
現在躺在他懷裡的沈錦清,在林煜眼裡跟隻會勾人心魄的蜘蛛精已經沒什麼分别了,可他泛着淚水的眼瞳又是那麼純澈,仿佛全然信賴着自己……
沈錦清渴求的望着林煜,連殷紅飽滿的唇都泛着水光,像讨吻一樣。
林煜叼住他的下唇,輕輕磨咬。
沈錦清受疼,本就敏感的身體狠狠一抖,被咬得發出一聲喘息:“啊……”
林煜的眼神幾乎是瞬間就變了,喉結滾動着噬咬他的唇舌,急切的吞咽着兩人交換的津液,他氣勢變換得驚人,仿佛又從一隻溫順家犬變成了一頭狼一樣的猛獸,狼犬般的雙眼垂涎欲滴的緊緊盯着沈錦清,仿佛馬上就要把主人變成自己的獵物。
沈錦清被他看得脖子疼,甚至以為林煜要吞吃了自己。
他拼命的想要拯救自己被抵死糾纏的舌頭,含糊不清的被迫吞咽着說:“唔、哈…林煜、我疼,放開、先放開。”
林煜聞言順從的放過了他的舌頭,聽着他劇烈的喘息聲,眼睛裡盛滿了沉沉的笑意。
這并不是全然善意的笑,反而晦暗深沉,仿佛随時準備撲咬,沈錦清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林煜,身體被他直勾勾、赤裸裸的眼神刺激得更加誠實。
林煜當然看出了他要蜷縮起來遮掩的反應,終于短促的、開懷的笑了一聲,問他:“錦清也很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