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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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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四年感情突然結束,春滿一滴淚沒落,沒事人似的過了一周。

倒是身邊朋友得知房嘉恺不死心地糾纏後,喊她把年假休了,大家陪她出去玩幾天。

正好隔壁市有個度假村開業,春滿對打着“氧吧”“避世”的酒店民宿感官一般,但對附近的鳥類博物館很感興趣。

閨蜜姜早早比她晚半天到達,風塵仆仆地辦完入住,顧不上回自己的房間,拽着行李箱敲開春滿的門,唾沫四濺地先把房嘉恺罵了一頓。

她被關在橫店倆月,整天除了寫劇本便是吃外賣和睡覺,情緒焦慮、暴躁、易怒,正愁沒地方發洩。

“你要是敢回頭跟他複合,我們就絕交!”口幹舌燥再說不出任何新鮮詞後,姜早早如是提醒道。

春滿給她遞了杯水,保證似的,說:“不會和好了。”

春滿的情緒具有機動性,每每遇到事時一旦身邊的人替她鳴不平,她再氣憤也怒不起來,準确地說是沒機會怒,時間都用來幫朋友消氣。

房間的座機電話響起,姜早早離得近,順手按了免提鍵。

“春小姐你好,因為您的房間臨湖,夏季多蚊蟲。酒店現在可以為您升級房型,請問換到南面臨山的溫泉房可以嗎?”

姜早早很是探究地看了春滿一眼,春滿抿着唇面無表情地聽完,湊近座機些,說:“不用了謝謝。”

對方顯然意外地停頓了數秒,很快調整好語氣:“好的。不升也沒關系,您在酒店内可享有貴賓同等級别服務,有需要可以緻電專屬值班經理。”

等電話挂斷,姜早早狐疑道:“為什麼不升房型?”

春滿示意她看陽台嚴絲合縫的窗戶,問:“你覺得蚊子會穿牆術,還是能撞破玻璃?”

姜早早微微張嘴,突然記起這家酒店所屬于天謝集團,而天謝集團如今的年輕掌權人謝開陽和春滿的感情不一般,當即笑了:“喔呦。謝開陽消息夠靈通的啊。不知情的肯定以為你這剛恢複單身,就有人來獻殷勤。”

春滿偏頭看了眼窗外碧綠澄澈的湖水,沒說話。

姜早早換了個舒展的姿勢,順勢聊起:“聽說謝總在附近開會,好像是一個北鬥導航峰會,星恒也來了。”

春滿眉心微跳,注意力被吸引回來:“星恒來的是誰?”

“星恒的新老闆,趙華緻啊。你放心,房嘉恺不會知道你在這裡的,即便他來,也隻有讨罵的份兒。”

姜早早眼珠骨碌碌轉了一圈,職業病犯了,突然湊近些,不負責任地開腦洞,“按照劇本爽點套路,故事女主角踹掉渣男後,下一任往往是對方的老闆或者小舅舅。”

“房嘉恺有小舅舅嗎?”姜早早一本正經地打聽。

春滿無語地看她一眼:“沒有。”

姜早早嘿嘿笑了下,說:“沒關系,他有老闆啊。這位趙總可是青年才俊,據可靠消息稱他單身,且潔身自好。這麼好的虐渣男途徑,你不把握住?”

國内能和天謝集團分庭抗禮的,也就隻有趙華緻背後的赫京集團了。

謝開陽比趙華緻年長四歲。但謝氏早幾年内鬥比較嚴重,真論起來,兩人接管公司的時間相近。

兩個集團業務重合率極高,這些年你争我搶,誰也不輸,誰也沒赢,可以說是各有千秋,旗鼓相當,于兩人而言,彼此都是可畏且值得尊敬的對手。

而房嘉恺所就職的星恒科技主要研究的北鬥衛星導航産業,前段時間星恒被赫京收購,趙華緻成了房嘉恺的上司。

房嘉恺在她面前頻繁地提起這位新老闆,說他管理方式精明果斷,一上任便裁了星恒大半的員工,甚至有員工淩晨兩點收到裁決通知,使公司人心惶惶。

春滿回憶一下趙華緻高處不勝寒的形象,認為閨蜜的想法确實大膽。

不多時到吃飯時間,姜早早回房間放下行李箱,換了身衣服一塊去吃飯。

離開酒店時,姜早早看了眼各項服務設施的路标牌,記下健身房的方向,用力一挽春滿的胳膊,邀請:“寶貝,明早約一波健身房啊?我這倆月連有氧都沒做一點兒,胖了一圈。”

酒店房間與房間間隔得遠,一路走下來人工造景很有看頭,但春滿更喜歡大自然真實的美:“要不你跟我爬山?”

“我不,爬山太曬。我甯願白白胖胖,也不想當煤球。”頓了下,姜早早顧慮地看了眼春滿,謹慎發問,“你要去爬山?要不我還是陪你吧。”

春滿知道姜早早擔心什麼。

山是春滿戀愛階段很特殊的場合。大二那年,春滿和房嘉恺因為爬山結緣。她挂着比手掌還長的鏡頭去拍林鳥,他背着笨重的測繪儀器去山上完成專業課的任務。他闖進了她的鏡頭,說對她一見鐘情。

他的告白方式張揚,女生宿舍樓下,他站在蠟燭擺的愛心裡,彈吉他唱情歌。等春滿素面朝天下樓時,他變魔術似的懷裡多了束紅玫瑰。

他的喜歡直白又熱烈,像冬天的爐火,烤得人心裡暖烘烘的。但春滿沒答應,礙于男生大庭廣衆下的自尊心沒把話說得太絕情:“房嘉恺你真喜歡我嗎?那為什麼選擇了一種我最讨厭的告白方式,看來你并不了解我。”

一次失敗沒打消房嘉恺的積極性。他用奶茶和甜品從她室友那裡套到行程,追着她攀山、趟河、修她專業的選修課、出現在她在的任何地方。

他人緣好,嘴巴甜,接近她時不提戀愛這件事,春滿也沒法明确拒絕。

房嘉恺就這樣漸漸拉攏了她的朋友、同學,慢慢悠悠、專心緻志地追了她兩年。攝影展最後一天,房嘉恺送上慶祝展覽圓滿結束的鮮花,又一次跟她表白。

春滿答應後,房嘉恺像個沒長大的孩子,把她抱離地面轉了好幾圈。第二天一大早,神神秘秘地說要帶她去個地方,春滿到了才知道是見他父母,簡直吓一大跳。

他的沖動和幼稚,像刺猬身上密密麻麻的刺,讓她無處下手,又如普照人間的陽光,成了她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部分。

可惜等閑變卻故人心。

姜早早怕她睹“山”思人,但春滿想說自己不會因噎廢食。

隻是結束一段不健康的感情罷了,她不僅能輕松愉悅地爬山,也不會因為暫時的失望再不相信愛情。

-

翌日一早,姜早早确認春滿不是避開人群到山頂黯然神傷後,獨自去了健身房。

春滿開車到山下的停車場,下車時聽見有人叫了自己一聲。

“春滿。”

趙華緻慣會隐藏情緒,過去在春滿面前尤其。初聽消息時的萬千感受,已經在未曾謀面的日子裡消化。此刻再見,依舊是熟稔不足,疏離有餘的狀态。

于公,他是春滿工作中的投資人;于私,春滿朋友多,他大抵算分量最輕的那類。

“也來爬山?”趙華緻打招呼的語氣平淡得隻有客套。

春滿慢了半拍才發現他,面露碰見熟人的意外神色,把從後備箱裡拎出的輕便登山包背好,走過來,打量他一身運動勁裝的樣子。

和平日的矜貴氣質不同,挺拔俊朗的形象有種如晨曦的親和力。

“巧。之前你說喜歡爬山,還以為是場面話。”她說。

趙華緻被人打量時,同樣也在看她。

春滿不是過分追求骨感美的人,但當□□态輕盈,下颏線條緊緻了一圈,明顯消瘦。

馬尾梳高後一條拳擊辮甩在遮陽帽外,帽檐陰影籠住鵝蛋臉,唇不點而紅,眉如山黛,素面朝天,不減社交自信。

趙華緻視線下移。

她在任何場合都戴着的那條房嘉恺送她的手鍊也摘了,手腕空蕩蕩,顯得格外纖細,腕骨凸起明顯。

不是正式的場合,兩人穿得運動風,朝氣嶄新的精神面貌不謀而合地烘托出蓬勃朝氣,像兩個大學生。

“在你那裡我的信用值很低?”趙華緻看回她的眼睛,一本正經的語氣反倒生出幾分嚴肅。

“霸總日理萬機嘛。”工作中有個社恐自閉的領導,春滿在陪同出席的場合中面對趙華緻時,不說是活躍氣氛的角色,但也是主要陪聊的人,偶爾來句玩笑也是常事,不會忌憚趙華緻的身份和地位畏畏縮縮,謹小慎微。

“昨天在這邊開會,聽說這座山上風景不錯,所以來了。”頂着個“總”的頭銜,趙華緻很少對人解釋自己的行程,但此刻還是多此一舉地主動挑明,在春滿淺笑注視下,提議,“這兩年确實爬得少,但體力不錯。待會兒比比?”

“好啊。”春滿不疑有他地接受邀戰。

5A級景區,政府規劃到位,前半段進山的坡路能走觀光車,來來回回有晨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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