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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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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自己來。”梁玉文倔強地拿起調羹,手指使不上力氣,連湯湯水水都舀不起來。

秋焱看姨媽逞能,臉上挂着笑意,卻有些心酸。他接過調羹盛了點粥,送到唇邊吹涼,又往裡夾了一棵青菜心,喂她吃下。

“明天護工阿姐就上崗了,聽說她很會做營養餐。你一定要聽話認真吃飯,長胖點才有力氣康複。”秋焱撫摸着姨媽消瘦的手,眼睛卻望向屏幕裡的汲清,“我的手機全天開機,如果想我,随時可以打電話。”

...

翌日下午飛機落地大興機場。秋焱住進酒店後,立即和分公司的同事接洽好了見面時間,約定明早九點到實驗室借設備做測試。

北京的九月勉強抓住夏天的尾巴,秋老虎偶爾反撲,幹燥的陽光烤得皮膚生疼。秋焱喉嚨發癢,咳嗽又有些反複,喝了許多水都不管用。

估計是咽炎又嚴重了。

再拖下去不是辦法,他上網預約了附近醫院的門診,打算明天下班後去看醫生。

手機鈴聲響起,鄭樾知道他來北京,特意打電話寒暄兩句,問他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

“傅工出差了,周末才回來。平時都是他掌勺,我做飯特别難吃,就不請你來家裡看笑話了。”鄭樾說,“你是不是在華貿附近?我四點半接陽陽放學,開車去找你。”

秋焱領教過北京的晚高峰,東四環堵車堵得人暈頭轉向。鄭樾獨自帶孩子,他不好添麻煩,說:“沒關系,我坐地鐵去找你們,挺方便的。”

鄭樾工作的大學緊挨圓明園,擠一小時地鐵趕過去是件苦差事。

吃飯時秋焱半開玩笑地調侃,“傅工在亦莊上班,每天通勤橫跨整座北京城,比西天取經還難。”

“那可不,太辛苦了。”鄭樾往陽陽的小碗裡夾菜,苦笑着抱怨,“一天要在路上花掉倆小時,加班太忙幹脆就在公司打地鋪。雖說我們都在北京,搞得跟異地戀一樣。”

鄭樾在大學旁邊有套三室一廳,好幾次想過把它賣了挪進三環住。然而北京房價太高,買房賣房都不輕松,要想搬家并不容易。

陽陽年初從上海轉到北京讀小學,離家非常近。傅曾瑜不同意搬家,也是不忍讓兒子吃苦,天不亮就得起床,連頓早餐都吃不好。

一來二去沒個定奪,索性先維持現狀,等傅曾瑜把上海的房貸還完,手頭寬裕些再想辦法。

家家各有煩惱,生活裡的麻煩枝節橫生,一樁接着一樁。

鄭樾同樣忙得腳不沾地,傅曾瑜回北京後他要去雲南做勘探,飯沒吃完就有同事打電話,和他商量出差的事。

餐桌上隻剩下秋焱和陽陽。秋焱給小朋友倒了杯牛奶,說:“你爸和鄭叔叔都這麼忙啊。”

“一個回來,另一個又走了。”陽陽習以為常,像個小大人,“不過他們感情很好,都在家時就會帶我出去玩。我爸管這個叫家庭團建。”

“真好。”秋焱豔羨地說。

他隻和汲清去過一次黃刀鎮,除此之外再沒到哪玩過。或許偶爾一次的旅行必不可少,哪怕近郊也好,忙碌之餘可以見縫插針地經營感情。

說曹操曹操到,手機再次響起,傅曾瑜打來了視頻電話,“鄭老師手機占線,他說今晚約了你吃飯,我就撥過來了。怎麼樣,北京的天氣還習慣麼?”

“還好,有點幹燥。”秋焱把手機遞給伸長脖子的陽陽,“鄭老師在忙,你先和陽陽聊吧,他快等不及了。”

傅曾瑜每天都要給兒子打電話,互相彙報今天都幹了什麼。陽陽興奮地張開嘴,給爸爸看他剛掉的門牙。

“明早上學前把乳牙扔到胡同平房的屋頂上,長出的恒牙就能又好又整齊。”傅曾瑜給兒子出主意,笑着說,“把電話給小秋叔叔,我有事和他講。”

秋焱接過電話,傅曾瑜說:“我和老徐在新西蘭開會,昨晚酒會上有位演講嘉賓是MATRIX的華裔老總。我越看越覺得阿清和她長得像,不會真是母子倆吧?”

如今醫療和數字産業緊密結合,昔日的陌生人也成了半個同行,開會時碰見并不奇怪。

秋焱點點頭,“對,是阿清的媽媽。”

猜想被坐實,傅曾瑜露出個耐人尋味的表情,給他爆了個料,“我剛知道,老徐和她是同專業同屆的研究生校友,關系特别好。”

徐蔓菁尚且不知道秋焱和汲清的關系,否則當初也不會熱絡地拉他入夥。他暗暗後怕,幸好沒去成,萬一東窗事發就要鬧難堪了。

“老徐最近頭疼得要死,工作忙就算了,家裡還雞飛狗跳。”傅曾瑜說,“她兒子談了個年長十五歲的女朋友,人家下個月要去坦桑尼亞搞援建,明年才能回國。小夥子哭得好傷心,連大學都不想讀了,鬧着要陪她去非洲。”

徐蔓菁逢人就抱怨,傅曾瑜當了兩個月樹洞,早就耳朵起繭倒背如流。

這趟新西蘭之行遇見汲美蘭,徐蔓菁自然将火力轉移到老同學身上,暫時放過了他。

“老徐兒子比阿清小幾歲,孩子年齡相仿的母親聊起來更有共鳴,她今天貌似心情好多了。”傅曾瑜問秋焱,“你和阿清最近還好麼?聽老徐說,汲總和她兒子大吵了一架,被氣出高血壓,拉到醫院住了一晚上。”

“...”秋焱對此毫不知情,大腦“嗡”的一聲轟鳴,掌心瞬間沁出一層冷汗。

他終于回過神來,最近汲清為什麼心事重重。

事情的走向似乎在朝着他的最壞打算飛奔,逐漸榨幹他的所有底氣。胸腔被負罪感漫灌,壓得他難以喘息,擡也擡不起頭。

他死活想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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