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
這個反應,合理嗎?
陳助親自陪着舒澤出去,“我們老闆說,您來面試是對我們公司的認可和信任,我們會為您報銷路費。”
主管跟在後頭,還在思考這就一普通人,到底是哪裡惹得老闆親口下令封殺。
路費?
錢。
舒澤欣然點頭,“好呀好呀。”
陳助微笑着擡起手,在自己手表上一陣搗鼓。舒澤手腕上的手表同時一振,【您的賬戶已到賬,10萬星币】
“…………”
特助禮貌微笑,舒澤無辜回望。走神的主管左腳拌右腳,摔了個狗吃屎。
“一個關于社交上的小建議,您或許可以把智能機的外放關了。”陳助的笑容看起來不是很自然,眼神中帶有淡淡的輕蔑,十分看不起舒澤這毫無社交禮儀的習慣。
舒澤慢吞吞點頭,“你的建議很好,建議下次不要建議了。”
不缺錢,恢複嚣張。
那咋啦?
陳助:“……”
路過的打工人:“我的媽呀,這誰啊?居然是總助親自送下來的。”
“我聽說他把劉主管打趴了!臉都青了!”
“嘶……”
“那陳助還?我還聽見陳助給他轉了一大筆錢呢!”
“……我擦,這小哥。”大家的神情都開始微妙起來,他和大老闆的關系不一般吧?
可沒聽說過,大老闆家裡還有什麼弟弟親戚啊。難不成……
一個對視,盡在不言之中。
所有謠言純屬腦補,和舒澤本人沒有任何關系。
他留下臉發綠的總助,拿着錢開心走了。
“哼……以色事人的小玩意兒,還敢找上門來鬧。還以為是什麼厲害角色,結果給點錢,打發得那麼輕松。”
他還記得老闆把他喊過去時,那漫不經心的樣子,“那邊面試來了個人,你去随便給點錢打發走。”
那态度,和對待阿貓阿狗有什麼區别?
助理拉拉衣袖,扭頭進去。在上頭躲着看監控的老闆精神崩潰,破口大罵,“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這樣胡亂造謠,我要告你诽謗!”
誰能和這種邪惡的兇獸有關系啊?要真有關系,早就被那該死的弟控打死了!
哼,說起那該死的弟控。不是最愛獸的神嗎?現在是不裝還是怎的,上頭的人因為和你吵架斷了保育院的供給,結果你倒是美美隐身,根本不管。
蘇爾無語到了極點,“……老闆,辦公室就我們兩個人,你一定要躲在椅子下面嗎?”
他逐漸拔高音量,“還有他那個态度,還不是因為你裝得很像那麼一回事啊!”
邪魅狂酷拽,誰知道你是這樣的霸總!
易威登關掉監控投影,“你懂什麼懂!”
剛剛的高冷霸總卷縮在桌椅下面,活像一個小可憐,“你根本就不懂我到底都遭受過什麼!”
舒澤小時候剛被撿回來的時候,那就是個混世魔頭,每天不是跑酷就是闖禍。他在洞府存放的那些珍品,全被這邪惡金漸層偷偷叼走。可憐它續了上百年的頭發,就被這臭小子一天薅一點一天薅一點的拔出個地中海!
不僅那麼過分,還要倒打一耙,和那人告狀,說他欺負獸。
沒天理!
哦,不對。
天道不公!
這次重逢,他都沒敢在這臭小子面前取下自己的兜帽。上次的地中海他整整養了五百年,才在現代科技的幫助下重獲新生。
在查清楚事情真相前,他壓根就沒打算相認,誰能料到,舒澤竟然自己找到了公司來。
他也很想維持自己的霸總形象啊,但有些刻在骨子裡的沉痛記憶他不允許啊。
“誰說我不懂了……”躲在桌下另外一個角的蘇爾幽幽的歎了口氣,“我的悲傷,有坑懂。”
肩挨着肩的二人,竟在這狹小又窩囊的桌底下,找到了幾分惺惺相惜之意。
*
舒澤重新殺回菜市場,在大爺防備的目光中,再次拿起兩根蔥,輕飄飄的,“除了這不要,其它的都給我包起來。”
驕矜的擡起下巴,渾身散發着暴發戶的豪橫氣場。
大爺:“……”
你還敢再裝一點嗎?
但是沒關系,他就喜歡這樣嬸兒的!
“诶,好嘞~~~”
舒澤帶着戰利品滿載而歸的時候,家裡的獸獸們已經吵起了火。
起因是,熊鐵錘在和皮皮商量晚上的夥食時,被獸聽見了。
“人呢?院長人呢?不會是跑了吧?”
“我剛剛就聽見他們兩個在那邊嘀嘀咕咕,說人帶不回東西的話,晚上怎麼辦。”
“他不是上頭派來的院長嗎?!怎麼他來之後,我們一直都有的供給反而沒了?!”
“就是!就是!”
獸心浮躁,隐有亂态,“他們人類沒有一個好東西!”
也是奇怪,平日裡和舒澤呆在一塊兒的時候,獸獸們就很難生出反抗之意。像貓聞見貓薄荷似的,昏昏癡癡的往前蹭,腦子早就飛到九霄雲外。什麼都想不明白,隻想靠近舒澤,隻想聽見舒澤鼓勵誇獎……
但這人一走,就跟淋了瓢冰水似的,瞬間冷靜下來。
皮皮表面淡定,心裡焦得起火,嘴皮子都說幹了,吵吵嚷嚷的獸獸們也不聽他說話,“大家不要着急,院長隻是有事出去了,等下就回來了。”
噴火龍站在一邊,慢慢晃着尾巴,隔岸觀火。它有自己的考量,舒澤一不在,也動起了小心思。趁此動亂,它萬一成了号召獸群的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