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什麼的,真的好難哦。
生活不易,兇獸賣藝。
舒澤長歎一口氣,徑直走到了前台,“你好,我是過來面試的。”
……
“叮——”
“祁先生,請往這邊走。”穿着高跟鞋職業裝的前台小姐姐微笑帶路,“負責面試的主管還在開會,可能需要您在會議室稍微等一會兒。”
“您這邊不急吧?”
舒澤雖然不是很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身份認證上叫“祁筇”,但是他也是有經曆過21世紀社會化的好兇獸。知道最基本的禮貌,也知道打工人不要為難打工人。
“好,我沒問題的。”呆呆的,顯得有點局促,像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前台小姐姐又憐愛了幾分,把他帶到了最舒服的面試廳,和總裁辦公室在同一樓。
舒澤剛出電梯,就嗅到了某種味道,朝着右邊深深看了一眼。
這層本來就人少清淨,又正是工作時間,幹淨冰冷的走廊上,隻有送文件的小機器人路過。
前台小姐姐發現人沒跟上來,轉頭一看,青年正把目光投向最右側的總裁辦公室,當即有些奇怪,“祁先生?”
“啊。”舒澤慢吞吞的道歉,“不好意思。”
他隻是,好像又聞到了熟人的氣息,還是好久好久以前的熟人。
蘇爾不僅被罵了一通,還被迫欣賞了一番老闆的病嬌發瘋。
他帶好帽子拉上口罩,低着頭,無聲的罵罵咧咧。路過會議室時偏頭瞄了眼玻璃,想确認自己的臉有沒有遮好。
一擡眼,瞳孔猛然緊縮。
玻璃那邊,眼皮子半耷,永遠睡不醒的舒澤平靜的望着這邊。
蘇爾:我擦擦嘞個玻璃!
這貨怎麼在這裡啊!!!!
偌大的辦公室,易威登獨自一人坐在寬大舒适的老闆椅上,“害……”
他潇灑優雅的旋轉,端起桌上的紅酒杯,帶着名表的手腕一轉,漂亮的紅色液體提起裙擺搖曳生姿。接住稀碎的光,又盈滿璀璨。
輕輕送入嘴邊,唇齒留香。
他嘴角勾起三分漫不經心的霸總笑,指尖輕輕敲擊杯壁,閉眼細品。
這色澤,這潤度,這口感。不管喝沒喝出啥味兒,總之就是很有逼格。
“哈……”
“人生,易如反掌呐。”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他沉浸在自己商業帝國的成就中,再次睜開眼,和抓着門把手傻眼得蘇爾面面相觑。
霸總·易:“……”
打工獸·蘇:“……”
“你怎麼不出聲。”清冷霸總的聲音有點抖,抖着抖着有點崩潰了,“你沒事回來幹什麼?!”
蘇爾也無辜啊,“不兒,我也不想啊。”
“我怎麼知道那個舒澤追到你公司來了啊!”
蘇爾絕望嘶吼,經受過的絕望心情齊齊湧上心頭。
扒下清冷外殼的油膩霸總表情一片空白,像沖擊太大,一下子被沖傻了。
“……誰?”
半晌,他找回自己的聲音,頭皮開始隐隐作痛。
蘇爾簡直無語了,不就是你又愛又恨,又要我盯梢,又不準我真的傷害,結果傷的全是我的臭人類嗎。
“舒澤啊!”
呆滞的易威登卡着腦袋轉了兩下,突然炸起,做出了驚人的舉動。
隻見西裝革履,紅酒搖晃的霸道總裁零幀起手,以光速消失。
旋轉的老闆椅,還有,躲在桌子下的老闆。
蘇爾:“…………”
一時不知道,到底是誰被那人類搞出了心理創傷。
面試廳
主管滿意的看着舒澤那完全露出來的臉,已經不想再問其他的。
主播嘛,什麼學曆經驗都是浮雲。他的經驗告訴他,舒澤這無害的長相肯定能爆。
他直截了當的問,“祁先生,你這邊多久可以辦理入職呢?”
舒澤瞳孔地震,“我真的可以嗎?”
不再問問其他嗎,其實他很沒有經驗的,通勤也是很遠的,他不是很想(劃掉)能勝任這份工作。
再問問吧,問吧,問吧……
但凡你多問一句,我就會做不到,我就可以快樂回家了。
喪批知道現在很急,喪批現在也努力面試,但是喪批真的不想上班!
主管看着他眼中的期翼,熱情鼓勵,“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
書澤:“……”
不,我不可以。我隻是想找個山頭睡覺。
主管笑容滿面的把合同遞過去,“你看看有什麼問題沒,沒問題就簽了,看你什麼時候适合——”
“不!”總秘氣喘籲籲的推開門,面對兩雙眼睛,尴尬的推了推眼鏡,“他不适合。”
主管怒了,舒澤亮了。
“陳助,這是我招的人,你們秘書辦來插腳,總要有個理由吧?”主管冷眉豎眼,很是不爽。
陳助理沉默了,似有些難以啟齒,“易總說,他今天是左腳先跨進的公司大門,對公司的風水不好。”
主管也沉默了。雖然這個理由很荒謬,但足矣說明頂頭大boss的喜好。老闆都發話了,他哪還敢有意見啊。
他憋着窩囊氣轉頭,還在想怎麼說,就看見舒啧滿心歡喜的抱着自己的左腿兒。
“好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