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掃掃尾巴思考了會兒,趴到舒澤的臉邊,用耳朵撓他癢癢,“人,你有看見咪嗎?”
或許是日日投喂松子的情感,無害狀态下的舒澤,給小灰一種,這人是他養的感覺。
舒澤半睜一隻眼,目光留戀在毛茸茸的耳朵和大尾巴上,“咪沒有看見,但是看見鼠了。”
小灰:“oi?”
舒澤長手一撈,舒适得像在床上抓了個抱枕。把小灰撈進懷裡。手動把大尾巴蓋在肚子上,鼻尖蹭在耳朵上狠狠一吸。
雙臂收緊,舒舒服服的昏睡過去。
天旋地轉,經曆一條絲滑連招的小灰:“牙~?”
他試圖掙紮,左動右扯,憋紅了臉,最後以耳朵被舒澤壓在下巴,尾巴夾在腿/間告結。
“……”
可憐的小崽崽,雙目含淚,茫然無措的看向皮皮。
但皮皮隻會扇扇扇扇扇耳朵。
地裡的熊鐵錘扛着鋤頭過來,敦敦敦,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夯實。嘚叭嘚叭,不停地輸出,“我真實不知道這個家是怎麼回事!”
“是隻有我一張嘴吃飯嗎?活兒全交給我一個人幹是吧?”
雙手叉腰的熊鐵錘,眼中染起的怒火,成功讓他從一個小土豆變成了噴火小地雷。
尤其是看見和舒澤“摟摟抱抱”、“不成體統”的小灰時,更是兩兩相望,唯餘失望,“我從來沒想過,你居然是這樣的獸獸。
“不——”隻能用爪子扒拉着舒澤手臂的小灰艱難解釋,“我不是,我這都是被迫的。”
為了證明獸不由己,小灰繃緊耳尖,開始蓄力,隻要他展示人類的超強禁锢力,那他就是無辜的!
小灰鼓起氣,爪子用力一撐,“嘿哈!”
比沙地拔蘿蔔還要絲滑,不僅出來了,還控制不住力道的往前滾了一周半,水靈靈的對上了鐵錘偉岸的胸膛。
“????”
熊鐵錘:盯——
瑟瑟發抖的小灰:“……不是,你聽我解釋。”
他顫顫巍巍的舉着爪子朝後指。
酣睡的舒澤優雅翻身,人隻是在睡覺,人什麼都不知道~
啞口無言灰:“……”
他尾巴一掃,想到了和一起玩兒的皮皮,“皮皮!皮皮他——”
小灰慌張尋找“同夥”,卻發現剛剛還在旁邊站着,對自己求助隻能貢獻扇扇扇扇耳朵的皮皮,不見了。
找了一圈發現,皮皮正蹲在菜地裡有模有樣的扯雜草。
剛剛話都反應不過來,這下子就健步如飛了??!!
熊鐵錘也跟着在找皮皮,在看見皮皮勞作的背影後,怨氣削散。對比之下,對小灰的怒氣值又噌噌噌的上漲。
見他那遊手好閑的樣子,是哪兒哪兒都不滿意,“我對你真的很失望。”
小灰:“…………”
舒澤翻面仰對日光,啊,多麼開心的一天~
照例。
舒澤又攤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才支棱起來,軟塌塌的挪到飯鍋旁,趴在桌子上虛弱無力。但一把飯放他面前,就使出了林黛玉倒拔垂楊柳之姿,迅猛的幹掉小半鍋。
皮皮瞅瞅他,嘬兩口飯,又瞅瞅他,再嘬兩口飯。
再次懷疑,那天晚上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其實舒澤說的是,“你們一定會養好我。”
舒澤無瑕顧及皮皮的沉思。
他覺得好累,非常累。